偏执疯批掐腰哄!清冷宿主动了心 第214章

他想,他终究是做不到看着狸承无动于衷的。

“他自负狂妄,€€心€€爪。”

“闭嘴!”

“他爱你。”

傅砚的手抚上狸承的脸颊,好似捧着举世珠宝一般,重复到,“他爱你。”

从始至终,两辈子,只爱你。

狸承听到着话吸了吸鼻子,倒是听进去了。

“所以他就是喜欢我对不对?”狸承唇瓣抿着,眼神暗淡无光,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瞧着委委屈屈凄凄惨惨。

“是啊,喜欢你。”傅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大,狸承却听的清楚。

狸承听完就反驳了回去,“喜欢我看到我难过他不伤心吗?我追着他跑,可他一点点回应都不给我。”

狸承咬了咬唇瓣,“他不喜欢我,所以舍得我难过……”

“我不要喜欢他了。”

傅砚揉了揉狸承的发,“他舍不得你难过。”所以他妥协了。

“所以,他跨过了那条红线,他想清楚了,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承担。”

傅砚手中如瀑细软的发在指尖绕着流转,“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任何事情都可以。

狸承盯着傅砚,置气着,“我不要喜欢他了,我明日就回家。”

“可以不回家吗?”傅砚柔声问道。

“当然要回家。”

“除非……”狸承疑声着拖着尾巴,他抬起脑袋鼻头都已经有些泛红了。

“除非什么?”傅砚迫切道。

“除非傅砚明日自己在城门口把我带回去。”狸承认真道,但因为醉意叫人听着他全部的话都不太真切。

“你都没告诉他,你要走了,他怎么去接你?你这属于耍赖。”傅砚倒是庆幸自己听到了。

“谁说我没告诉他了,我给他写了信的。”狸承信誓旦旦道。

“信?”傅砚眉头半蹙,这绝对是没有的事。

“你怎么写的?”

狸承眸子晃晃悠悠的,“就……”狸承想了想好想还没送出去。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给傅砚,“忘记给了,朋友一场,你把我转交给他。”

傅砚看着信纸上的内容有些哭笑不得,墨迹未干。

一看就是刚刚在酒桌上临时写的,确切的说不是写,而是画。

狸承画了一个气呼呼的小人背着包袱从城门离开,小人脑袋上画了一团火。

得亏他听了狸承刚刚的话,这画上面那是一个字都没有。

“我帮你转交给他。”话落他再次端起一旁的醒酒茶递到狸承面前,“现在先把醒酒茶喝了。”

“那他会来吗?”狸承吸了吸鼻子问道,眼尾红红的调色嗫嚅。

“会来的。”傅砚的调子愈发柔软,“一定会来的。”

“他会早早的接你回家。”

话落傅砚轻哄道,“喝口茶好不好?”

狸承拦住傅砚过来的手,柔又软又无力,“你知不知道百欲阁的酒钱有多贵,喝了醒酒茶我的酒不就白喝了吗?”

傅砚嘴角动了动,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你乖些,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狸承假装没听到似的一个直接躺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转了一个身。

见人一直拒绝,傅砚最后放弃的给人喂醒酒茶的想法,百欲阁的酒都烈,但好在不伤身。

由他去了便由他去了,日后再如此……傅砚想到这里思绪顿住。

日后有自己管着他,不会再如此。

没有第二次。

“叩叩叩……”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些急切。

傅砚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见人开门外面的暗卫便急忙开口,“主子,景王当真又来了。”

“他点名要见阁主。”暗卫侧到一边又看了一眼楼下。

傅砚踏出了房门,侧头对着暗卫道,“在这里守着他。”

暗卫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可是您……”

第213章 摄政王有点凶16

暗卫面色明显担忧,“主子,您身边需要人护着,百欲楼的这些人现在还不宜在景王面前暴露。”

“景王鲁莽愚蠢,怕是会伤着您。”

“让属下跟着您。”

摄政王府的暗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且大多受过傅砚的恩惠,大抵和死侍也差不多了。

傅砚墨黑的睫半顿,瞥了一眼屋内榻上醉晕晕的狸承。

少年脸蛋依旧红的像蜜色的桃花一样,软的像水,“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条命,要不要的也没什么可要紧的了。”

暗卫闻言受训多年的神色不免的也有了些情绪。

他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也惊讶主子的意思。

更吃惊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来,主子一直不苟言笑,对他们这些暗卫说的最多的便是冷冰冰的:杀了。

又或者是:留下。

暗卫直接半跪下来,手握剑扶在肩侧,这是在接受重大命令或者托付才会有的礼节。

意思是:以命相护。

“属下领命!”暗卫脑袋垂着,声音不大却格外窒震。

傅砚轻嗯了一声,缓缓顺着廊沿往楼下走去。

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前世做皇帝,这一世做摄政王,傅砚觉得自己算是和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搅扰不清了。

不过有些人的手段委实叫他看着拙劣。

这些人的心机动作他前世便玩透了玩烂了。

实在是小儿科的很。

叫他有一种当先生的感觉。

傅砚扶上楼梯的扶手,纤长冰冷的指节轻轻点在楠木的廊桥上,眼神轻蔑地看向楼下的场景。

面具下的唇瓣带着无尽挑衅,有野心想坐上那盘龙椅的话,单单是这样可不行。

怎么样也要如前世的秦元修一样。

才能称之为对手。

多年沉浮,波澜不惊,手段狠辣,百无一疏。

甚至是连心爱的人都愿意作为筹码的敌人,才能称之为对手。

不过,那又如何,自己依然没有输给他。

不知怎么的,傅砚下楼的时候想到了前世的点点滴滴,猛地又想到了那个雪与血交融的下雪天。

想到这里,心里的一个声音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不,你输了,狸承爱的是秦元修。

而你,是杀死秦元修的罪魁祸首。

等他记起一切,便会离你而去!

傅砚抓住扶手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深敛了一息。

他承认他开始害怕了。

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狸承偏偏要是蛊师呢……

若不然,说不定真能偷此一生……

傅砚苦笑了一声。

步子也更快了些,当他经过楼梯侧角盲区的时候便看见了在楼下坐着,脚踏在桌子上的景王燕无名。

傅砚对他的评价是:蠢钝如猪。

燕无名身着一身贵族才用得起的紫色锦缎裁制的衣裳,头顶是三珠冠顶,腰间一副宽制的镶紫玉腰带。

瞧着一整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份尊贵的模样。

按照傅砚前世的性格,这种人在他面前应当要跪着给自己当人肉凳子才是。

奈何这辈子……是个有点身手的……他都打不过。

甚至……连骑马都是奢侈,他都快忘记策马啸风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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