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
那画上脑袋上冒着火的小人。
还得重新哄。
傅砚穿戴好之后打开房门,门外旋即便不知从何处迎来了一个暗卫。
“主子,是回府吗?”暗卫规矩道。
傅砚掩饰一般轻咳了一声,步子踏的快了些,板正道,“寻妻。”
第218章 摄政王有点凶21
狸承在天字一号房醒来的时候,依旧被傅砚揽在怀里,本就窄短的被褥几乎全部盖在狸承身上。
傅砚仅盖了点边角,给狸承裹的严严实实。
狸承睁开眼整个人猛的呆滞住。
迅速召起阿坑: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莫名其妙骨头痛?傅砚为什么在我边上?
【那个……这个……主司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狸承眉头蹙起,实在是想不起来,记得昨夜套了傅砚的话然后就酒劲上头睡着了。
【全息影屏看吗?】
狸承:看!
阿坑见狸承点头立即把画面展开给狸承看。
狸承清清楚楚的看完了昨天晚上的全部画面之后。
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
狸承:我昨天真的那么丢辇吗?
【主司,别紧张,一点点而已,但你马甲掉了,傅砚很坚强,没有被吓到,还敢抱着你睡呢。】
狸承脸越来越黑,把自己拔秃了,马甲还掉了……玩着玩着还自己坐了下去……
然后就那样睡着了……
啊啊啊啊!
毛也没了!
脸也没了!
【诶诶诶……主司……你睡了就跑吗?】阿坑见狸承一脸羞愧又蹑手蹑脚起身的样子好心提醒道。
狸承翻身起床,因为脑子混乱,下床的时候鞋子一只穿了自己的,一只穿了傅砚的。
他现在一心只想逃离这里出去找个地缝钻钻。
【鞋鞋鞋!主司,鞋穿错了!】
狸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啐了一声又慌忙的跑回去重新穿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天字一号房。
狸承出了百欲阁,在大街上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自己抱着自己狐狸尾巴拔毛的样子,还哭成那熊样。
这辈子就没那么丢辇过!
【失忆水要吗主司?可以选择性忘记。】
狸承:绝不!昨日的遭遇能让我时刻谨记喝酒不过三巡!
狸承面色凝重,满脑子想的乱七八糟的。
傅砚现在知道自己是只狐狸……虽然不害怕……但会不会把自己当妖怪和自己保持距离?
还好说的不多。
要不然真老底都交代出去了!
自己变成小狐狸骗他……他会不会生气……
本来说今天走的。
傅砚到底还会不会去接自己回去啊?
狸承决定了。
要看傅砚到底有没有生气,就看他待会不会来接自己回去。
自己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酒后乱性什么的多可信,也不至于觉得那么丢辇。
于是乎狸承在临阳城街道逛了一圈,然后慢慢悠悠往城门口走去。
…………
傅砚刚踏出百欲楼,便不知从何处袭来一只箭刃。
边上暗卫的厉声开口,“主子,当心!”
一阵风来带着疾簌动荡。
锋利的箭刃直直插入傅砚身侧的木门之上。
噌地一声带起傅砚额间的发丝轻逸。
气氛顷刻间紧张起来。
傅砚锋利的眉尾曳起,抬起手拔下门上的箭刃,上面是一张带着血迹的字条。
傅砚看清字迹的一刻旋即揉烂了字条。
深邃的眉眼显得有些凝重,他看了一眼城门口的方向。
旋即丢下一句话,便准备调转方向,“备马进宫!”
“是。”暗卫规矩拱手示意。
傅砚坐上马车之前,要来了笔墨纸砚,给狸承写了一封信。
小狐狸亲启:
琐事缠身,等我,日入必达(划掉。)
傅砚想了想又重新写了一张:
勿等,天寒地冻,摄政王府燃有炉火暖身,可归矣。
下面留字是子绪二字。
写好之后,傅砚瞥见街道上有卖冰糖葫芦的,走过去买了一串打包好。
然后一本正经的递给了百欲阁的其中一名酒侍。
“到西城门,送到昨天那位小公子手上。”
今日晨起狸承便走了,想必是还在与自己置气的,要是出了城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寻了。
但今日这事确实耽误不得。
镇北王今日要秘密处死狼王国太子夏觞。
本来此事傅砚便一直在暗中勘察着。
狼王国太子之所以一直关在夜庭,便是为了引诱狼王国的蛊师去营救,并一网打尽。
蛊师魅惑人心,飞花柳叶皆能伤人,一直是燕北的心头刺。
若不斩草除根,以蛊师一族的复仇手段,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而秘密处死,便是对外宣称人依旧在夜庭。
但实际上,则是一个更深的陷阱。
蛊师一族与狼王国皇室血脉相连,每个皇室都会选择一位蛊师作为自己的契命之人。
契命便是为之生死,让尊贵的皇室得到一次换命的机会。
而狸承就是琅王国太子的契命之人。
也就是说,杀了夏觞,第一个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狸承!
自从知道狸承就是琅王国太子契命的那一刻,傅砚便时刻关注着夜庭的动向。
这些人动手的当真不是时候。
傅砚手抚上太阳穴,觉得这马车实在是慢。
他掀开轿帘,冷声道,“卸了车,本王要骑马。”
“主子……”赶着车的暗卫夜七呆滞的片刻,主子的性子最近变的太多了。
去救狼王国太子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荒唐了。
为了一个蛊师如此公然与燕北皇室作对,现下还嫌马车不够快,要自己骑马了。
主子这身子,高低得颠簸出劳疾来。
夜七觉得昨日那个叫狸承的蛊师委实像个狐狸精。
把自家主子魅住了。
从第一次主子见到狸承知道他是蛊师开始,命令百欲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去狸承的身份。
现在还越来越荒唐了,主子一定是淫虫上脑了!
“主子,老夫人交代过不许您骑马。”夜七无法拒绝,便直接搬出姜慈当挡箭牌。
傅砚直接跨出了车厢,猛地抽出暗卫腰间的剑,扬起手斩断了连接车厢的麻绳。
几刀之后,马车车厢直接嘭声倒地,而后傅砚拉着马车的缰绳直接跨上了马背。
傅砚坐上马背微微侧头对着已经和车厢一起到了地上的夜七吩咐道:“让燕无名把这件事情闹大。”
“是。”
傅砚幽沉的眼眸神绪流转,眸中除了阴狠算计便是深处唯一的柔韧之处。
“若本王日入还未出宫,狸承也未去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