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拿到了燕北的骑兵布防图!”
狸承闻言眸色警惕地抬起,局中局?
啧,有意思。
狸承挑了挑眉,眼神往刘赋怀里探去,“刘指挥使想让我怎么做?”
刘赋规矩拱手:“公子,太子已经知道摄政王对你不同于常人的情意,希望你多加利用。”
“嗯?”狸承往前他了一步,好一个多加利用。
刘赋见狸承疑,只当他没听清楚,刘赋再次开口道:
“此次利用镇北王,或许可以让摄政王傅砚成为众矢之!”
“镇北王想利用傅砚失职的罪名讨伐傅砚,对我们大有好处,所以太子命令我们帮助镇北王拿到了骑兵布防图。”
稍顿刘赋又道:“布防图已经被我们掉包,镇北王偷到的是假的!”
“只要摄政王傅砚失势,燕北这群草包王爷便不足为惧!”刘赋说的铿锵有力,好似已经看见胜况。
狸承眸子眯了眯,这说法完全让他挑不出处错处。
只要傅砚失势,燕北这些人便不足为惧。
狸承瞥向刘赋,“太子何计?”
狸承话落刘赋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龙纹戏珠的金章。
狸承大惊,清冷的眸中渐起波澜。
是金印!
刘赋递出金印,诚恳道:“公子只需将这枚龙玺在禁军来搜摄政王府之际,放在摄政王书房即可。”
“有金印在,如此,傅砚便能坐实谋逆的罪名!”
第225章 摄政王有点凶28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啥?】阿坑啐了一声。
【让我家主司陷害自家老公,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主司,教他做人!】
狸承挑了挑眉,伸手拿过刘赋手里的金印。“荒唐。”
“禁军敢来搜摄政王府?”如此行径,何其荒谬。
先帝亲拟的金名匾额的府邸岂是说搜便能搜的。
刘赋看出狸承的顾虑,急忙道:
“公子,布防图已丢,燕北皇帝就算站在傅砚一边,有镇北王和其他大臣挑拨是非,也势必会为平朝廷众臣的心搜查摄政王府。”
“不出差错,最迟三日,便会下令搜查!”
狸承指腹摩擦着手中的金印,言语淡然森冷:
“除掉摄政王固然是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可会如此愚笨跳进你等这陷阱中来?”
“太子既是将他当做对手,那想必便知道傅砚不是任人鱼肉的愚昧之辈。”
狸承绕着刘赋走了一圈,“此计不通。”
刘赋解释道:“公子,只要三日内傅砚找不回布防图,此局便天衣无缝!况且他就算在镇北王手里找到了假的布防图,我们也可以借此除掉镇北王。”
“此局一石二鸟,除掉这两人其中一个,都与琅王国有益!”
狸承凝视着刘赋,他眼眸垂着,一副标准的武将模样,倒是个忠心的。
他收起金印,眉眼挑起,“若傅砚真沦落到了禁军能入摄政王府的地步……”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蔑视,“我保证,这块金印一定会让他人赃并获。”
稍顿又道:“但怕是你们没有这个本事。”
刘赋拱手,“此事不用公子费心,太子自有安排。”
“太子还吩咐……”
狸承见人话说一半直接接了过去,“但说无妨。”
“太子还吩咐,若是此次镇北王败北,希望公子继续在傅砚身边斡旋。”
狸承脑袋微微动了动,还真把自己当奸细用了。
狸承点点头,“我知道了。”
刘赋朝狸承笑了笑,“公子,我看的出来,摄政王对你有心,带还望公子记住琅王国一众尸山血海,莫要失心。”
刘赋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紧紧的攥着。
公子就是天上明月,日月不比的人,就连燕北摄政王都喜欢公子。
自己这样藏匿着的心绪应当不能入公子的眼吧……
狸承嗤笑了一声,“刘指挥使是担心我爱上摄政王?”
刘赋见狸承脸色不好,立即请罪,“刘赋不敢!”
“公子乃琅王国天识蛊师,肩负复国重任,心中必定是以大局为重的,是刘赋多嘴!”
狸承朝着刘赋走近了一步,垂眸道:“我自然会以大局为重。”
这时候屋外传来巡逻的声音,刘赋朝着狸承拱手示意便几步跨向了窗外翻上屋檐。
离开的仓促。
刘赋走后狸承双手环绕住臂弯,指尖轻轻的点着:布防图不在刘赋手里。
【不在。】
【你绝对猜不到在哪里主司。】
狸承:在哪?
【在琅王国太子夏觞手里!】
狸承:他被傅砚救下来了,他现在在哪里?
【摄政王府的夜庭当中。】
狸承嘴角勾了勾,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主司,这次傅砚救了夏觞,夏觞自然知道傅砚是为了救主司才如此做的。】
【怕是夏觞会利用你,主司,夏觞现在断定傅砚不会杀他。”
【因为你是他的契命,傅砚不仅不会杀他,还会保护他!】
狸承眉头蹙起,想利用自己拿捏傅砚……
【不仅如此,琅王国太子与你结契,而他是命契的主人不受影响,所以主司,他断定你不敢违逆他。】
狸承的指节轻搭着臂弯,轻嗤了一声:既然太子在摄政王府,那就去见见吧。
话落狸承便敛出灵力在自己额间轻轻一点,动作慵懒随意,却带着莫名的王者姿态。
淡淡的灵雾散开,旋即整个人便化作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灵光,片刻消失不见。
狸承到达夜庭的时候没有现身。
或许是夏觞来头确实是大了。
所以看护的人有些多。
不宜现身。
【主司,傅砚救夏觞的事情是秘密进行的,这件事情若是让朝中那些与傅砚作对的人发现,也是不小的风波。】
【夏觞现在需要摄政王府的庇佑,所以他不会把自己暴露出去。】
【但傅砚救夏觞这件事,本就已经成为了夏觞手里的把柄。】
狸承穿过牢房的门,看着里面双手被绑着的夏觞。
男人生的秀气,眸子清澈却莫名带着杀意。
身上有些伤处颜色殷红的吓人,没伤着的地方肤色很白。
一看便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子。
这般样貌,没想到城府如此深。
倒是人不可貌相。
夏觞身上的伤都是旧伤,看得出来在摄政王府没受什么罪。
狸承绕着夏觞走了一圈,实在想不到,那布防图他能藏在哪。
布防图藏在自己身上,狸承都有些佩服夏觞的城府了。
一个在皇宫水牢受刑多日的亡国太子,谁能想再去搜他的身呢。
【主司,在他头顶的发簪之中,夏觞的发簪是琅王国特有的璇玑簪!】
璇玑簪……
狸承看向夏觞的头顶,是一支看着普通的玉簪,没想到居然是璇玑簪。
狸承眼中藏着算计:掉包了,我要。
【好的主司。】
阿坑话落狸承便感到手心一暖,质感如玉。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又听见阿坑激动起来。
【啊啊,主司,主神大人回来了!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