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树直播间,流量开始往上窜。
“这只东北虎是真的还是假的?好他妈厉害!”
“我看它爪子会反光,是假的吧?这什么武器啊?!”
“宝藏直播间,住下了!”
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等空气中的毒素散去,修重才开门下车。
子|弹蚁会啃食猪笼草的毒液,加快空气中的速度消散。
老包和老金围着猎物,笑得像个傻子。
这才刚出来不到一天,就猎到了这么好的,跟着修重果然没错啊!
让阿兹把猎物叼到皮卡的车斗上,为防止被其他猎队盯上,老金从车顶上取下折叠车棚撞上。
修重搭着车窗,探出头:“把那野猪也带上。”
老金伸脖子看看:“野猪损伤得比较严重,估计只能论斤卖了。”
修重:“不卖,自己吃。”
注意到温默瞪过来,修重不解:“怎么了?”
想到那被咬得不成样,又脏又臭的野猪,温默整个人都不好了:“死也不吃那种东西。”
修重:“哦,那你别吃。”
装好猎物后,他们重新出发。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蚁巢附近的子|弹蚁翻了好几倍,灰色越野车被它们团团包围。
后座一个男性beta被它们拖出车窗,看样子打算搬到蚁巢里当储备粮。
修重搭着方向盘,举枪对准叼住beta的子|弹蚁扣下扳机。
砰!
子弹蚁被爆头,激得附近一群同伴仓皇逃窜。
枪声震醒了昏迷中的beta,他尖叫着缩回车里,猛拍驾驶座的同伴。
“大头,醒醒!”
听到发动机的震动,beta转头一看,竟是之前遇到的那辆皮卡。
那刚才的枪声难道是他们€€€€?
一枪之后,修重收手升起车窗。
阿兹可以清理路上的蚁群,省了不少麻烦。
老金见那车上的人还傻愣愣的,降下车窗朝那边大喊。
“这里有毒气!赶紧跑路吧,还等什么呢?!”
beta心头一紧,给了驾驶座的队友一拳。
“快他妈给我醒醒!”
赶在修重的车子开过小坡前,灰色的越野歪七扭八地跟了上去。
开出一段距离,修重听到后面响起几声喇叭,是通用暗号,表示感谢。
从这条路过去后,修重挑了完好的路段,基本没遇上什么麻烦。
池树直播间人气飙升,一路美滋滋地瞎解说,被狂扔臭鸡蛋。
镜头里突然出现一支装甲部队,在高楼外缠绕的巨蔓中隐约能看到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池树:“这是什么?”
老包和老金好奇地挨过去。
老包:“改造人军团,他们的军装和一般军装不一样,袖口有一圈红色的纹路。”
闻言,修重透过前车挡扫了眼两点钟方向的位置。
确实有一支军队在清理小区内的变异植物。
“他们的装备也太简陋了,连基本的防护服都没有。”
池树第一次亲眼看到,很惊讶,“要是碰到像刚才的那种有毒植物怎么办?”
老金摸着下巴琢磨:“确实简陋,不过改造后的体质比一般人好,应该没那么容易中毒吧?”
老包指着一处:“好多白脚蛛!比人都高,这他妈一口咬下来,体质再好也得死啊。”
皮卡经过时,修重偏头看向那个方向。
在军队那么多年,他从不觉得装备简陋,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了池树他们说的话,他突然也有了这种感觉。
和普通军队比起来,改造人军队的武器配置低了不止三个级别。
“人工成本比武器成本低多了。”温默看着窗外,声音清冷。
修重搭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
温默这话说得无情,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所以在高层眼里改造人只是小白鼠和工具?
但用大量alpha的死换取短暂的安宁并不是长久之计,等到无人可用时,高层又打算怎么办?
他们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是说他漏掉了其中什么环节?
赶在天黑前,修重开进一个较为干净的小区。
这里看起来被军队清理过,外墙上还残留着一些断掉的蔓藤。
车子停在其中一幢单元楼,虽说房间多得是,但为安全考虑,修重让他们在一楼大厅原地扎营。
越是东西少,空旷的空间就越安全,以防有不明生物躲在暗处不被发现。
老包和老金自觉包揽了扎营的活,池树跟着他们边直播边打下手。
温默叫住下车就走的修重:“鞋子。”
修重转过身:“我没拿。”
温默皱着眉提醒:“新鞋子。”
修重:“我就只穿了一双鞋出门。”
温默脸色沉下来:“阿兹€€€€”
修重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这边,搭着车顶弯腰看着他:“如果你说‘重哥哥,给我鞋’,我也许能勉为其难地变一双给你。”
温默反手抽出军刀,在指间比划。
“不用变,我看你脚上这双就不错。”
老金三人在接待室搭了个简易小灶台,一回头,队里两个小伙子又打起来了。
老包叼着烟摇头轻叹:“年轻真好。”
见温默招招不留手,老金稍微代入了一下,瞬间直冒冷汗。
“一般年轻人也不会这么玩。”
只要温默一炸毛,修重就神清气爽,烦恼全消,一不小心就玩过头了。
仗着温默光脚,他一个劲把人往车外引,差点掉地上。
摔下去的瞬间,修重的理智终于复苏,赶在最后一刻把人扶住。
温默借力一转,跳上他的背,手里的军刀抵住他的脖子。
“鞋子。”
修重:“……知道了,先把刀放下。”
从车顶的收纳舱里取出一双靴子和换洗衣服,修重递过去:“我有脚气,你不介意吧?”
温默一把夺过来,当着修重的面就开始脱居家服。
“正好我也有脚气,看谁脚上的细菌更强。”
修重:“……”
脸皮变厚了。
“嗷呜嗷呜!”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修重偏头,差点被扑过来的奶狮糊一脸。
“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
温默系上鞋带,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我带的。”
停在边上的阿兹合上车门,用车里的扬声器说:“主人出门急,它挂在保险杠上跟出来了。”
“小修,野猪要怎么处理?”
那边传来老金的喊声,修重不紧不慢地过去。
出猎能带的干粮就那么几种,路上要走一个月,得吃到吐。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修重不想苛待自己。
老包从一侧楼梯下来,手里拿着几个烹饪工具:“找到了烤架,叉子还有水。”
“先把这桶水烧开。”
修重抽出军刀,割下野猪的后腿。
虎生挨着修重蹲着,前爪搭在修重的腿上,急得嗷嗷叫。
虽然野猪脖子被孟加拉虎咬断,但能吃的部位基本完整干净。
修重把肉剔出来,随手扔给虎生一些边角料,等他把肉处理好,虎生已经饱得打嗝了。
一群人都在忙,只有温默悠闲地坐在大黄车头,手里拿着画板,时不时看修重一眼。
对军方有相当的了解,反对血清改造,比猎区老手都更懂变异动植物的特性,剔肉的手法也很熟练,温默用所有已知的身份套在修重身上,都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