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飞……飞机。我都怕你变结巴。”
“看顾总那傲娇的小眼神，哈哈哈~”
“顾总：教崽崽，还得看我。”
等啾啾念熟了，池屿让他停下，又换了个词，“飞翔。”
啾啾口型扭过来后，“飞”在前的词语也不再打结了，念得很顺畅。
“飞翔！”
顾家老宅里，叶婉清捧着平板看着大孙子，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哎呀，张姐你快看，啾啾真是太可爱了。”
厨娘张姐笑道：“可爱，你这看一天了，小心脖子。”
“哦对，脖子。”
叶婉清立马抬头，把平板举高了，可这样手太酸了，她看了看，干脆找了张椅子放到茶几上，感觉还不够高，又再找了张小板凳架上去，然后把平板摆上去。
“这样就可以了，”叶婉清满意了，又在后悔，“哎，我昨天怎么没想到这方法呢。”
看着啾啾学会了“飞机”，叶婉清又拿下平板，熟练地开始留言。
“啾啾好棒，真是太可爱了。”
张姐无奈笑起来。
叶婉清现在是有孙万事足。
自从节目开播，叶婉清就守在平板前了，就是吃饭、上厕所都要带着，生怕错过了大孙子的任何一个镜头。
等啾啾睡觉了，画面转到顾闻朝，她就开始去刷微博，又在各个热搜词条里把啾啾一顿夸。
现在，顾闻朝带着啾啾去洗澡了，叶婉清戴上眼镜，又开始刷微博。
张姐看了下，是之前骂池屿的那些词条，也还一直有人在带话题。
“夫人，你别又去跟别人争论了，你讲不过人家的，到时候又把自己给气坏了。”张姐担忧地说道。
开播前两天，骂池屿的特别多，叶婉清看得上火，愣是学会了发弹幕，还特意注册了个微博，学会了看热搜、评论。
“我没有跟他们争，我就是看不过眼，小池说实话他们不相信，自己没见过的事情，就觉得世界上不会有。这是不对的。”
叶婉清把手机举到张妈面前，指着上面的评论说：“你看你看，这几个最跳，我观察两天了，每天争着喊闻朝老公，要做我儿媳妇，天天在骂小池。”
张姐看了也是气愤，但也无奈：“现在网上都乌烟瘴气的，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气着自己。”
叶婉清哼一声：“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也不是谁都能当我儿媳妇的。”
张姐笑起来，“是是是，起码得小池那样才行。”
“小池是不错的，你看他把啾啾教得多好。”叶婉清感慨一句，“孩子怎么样，就能大概看出来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张姐也赞同地说：“是，好多做人父母的就只怪孩子不听话，也没想想他们自己也没多尽责去教孩子。”
“是这个理。”
两人聊着聊着，叶婉清还是没忍住在微博下面开始跟人理论起来。
她打字慢，常常她发一句，别人啪啪啪怼过来好几句。
她又慢吞吞地一个一个回复过去。
有时候她很不理解现在的人，为什么能那样肆无忌惮地在网上攻击别人骂别人，隔着一层屏幕，一条网线，好像他们的道德感就无限降低了，心中就没有自己恪守的底线了一样。
张姐说：“你要让他们当着面骂，他们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所以我就不理解嘛。”叶婉清叹气，“无冤无仇的，恶语伤人，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道德底线就会一降再降，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身上的戾气就会越来越重，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两人不理解。
“夫人，啾啾洗完澡出来了。”
叶婉清立即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平板上的直播。
啾啾自从上次披着他的小浴巾出来被爸爸嘲笑，还被全网观看后，他真的长记性了。
他好好地在卫生间里穿好了小黄鸭鸭的睡衣，拿着毛巾啪嗒啪嗒冲出来找爸爸，“爸爸，吹头。”
池屿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问：“你今天怎么又穿小黄鸭鸭，穿了两天了，该洗了。”
啾啾仰着小脑袋看爸爸：“我再穿一天，明天再洗好不好？”
“你这么喜欢小黄鸭鸭啊。小海豹不是也很可爱吗？”
“都可爱，但是我今天想穿小黄鸭鸭嘛。”
“行吧，但是明天一定要洗了哦。”
“哦。”
池屿给啾啾吹头发，顾闻朝去洗澡然后给啾啾讲故事，他们已经形成默契了。
等到顾闻朝洗完澡过来，池屿把孩子交给他，“今天你跟啾啾睡吧。”
顾闻朝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池屿也没解释，自己去洗澡了。
啾啾看着爹地，问道：“爹地，爸爸今天不跟我们一起睡吗？”
顾闻朝也不确定池屿那句话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只能说：“嗯，床太小了，三个人睡会挤。”
啾啾哦了一声，又问爹地：“爹地，你为什么不跟爸爸一起睡呀？”
观众：
“啾啾真是我的嘴替，问出了我的心声。”
“啾啾宝贝，快别把你爹地推给池屿了，你爹地不喜欢他呀。”
啾啾不太明白，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爸爸和爹地没有睡一个房间了，只是后来他忘记问了。
顾闻朝听到啾啾的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爹地怕你害怕，陪你睡呀，你不喜欢爹地陪你睡吗？”
“喜欢呀，我还想爸爸也一起睡。”啾啾说。
顾闻朝：“那我们轮流陪你睡。”
啾啾皱眉：“为什么不是一起睡？”
“床太小，睡不下。”
“哦。”啾啾想起来了，刚刚爹地说过床太小了。
想了会儿，他又问：“爹地，你为什么现在都不抱爸爸，也不亲爸爸了呢？你们吵架了吗？”
顾闻朝：“……没有吵架，你别担心我们。”
“那是爹地你生爸爸的气了？”
“没有。”
“那是爸爸生你的气了？”
顾闻朝眉心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啾啾自顾自说道：“以前爸爸每次生你的气，你就会来跟我睡。”
顾闻朝：“……是吗？”
“是呀，你看，他今天晚上还踹你了。爸爸还不抱你了，以前爸爸可喜欢抱着你了。”
顾闻朝：“……”
观众们：……
“啾啾宝贝，他们那叫打情骂俏，不叫踹。”
“哈哈哈，笑死我了！”
“啾啾说是踹，那就是踹。”
啾啾操心道，“爹地，你要多哄哄爸爸呀，不然他都不愿意跟你睡。你抱抱他，亲亲他，他就不生你气了的，爸爸可好哄了。”
顾闻朝：“……”
观众们：……
“宝贝，是你爹地不想跟你爸爸睡啊。”
“这个宝贝这么暖心的吗？”
“所以他们真是夫夫吗？”
“孩子的话不会错的。”
啾啾想了想，把自己手里的故事书往爹地手里塞：“爹地，这个给你，你去给爸爸讲故事，哄哄他吧。我长大了，可以自己给自己讲故事，自己睡哒。”
顾闻朝看着塞手里的故事书：“……”
观众们：……
“啾啾，你可真是你爹地的好大儿啊！”
“啾啾都发现他们不睡一起了。”
“看来以前是真在一起过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地又分开了？”
“我觉得没在一起，不然顾总不会自打脸。”
“按照啾啾的话，以前两人挺恩爱的呀。”
“搞不懂他们这一家，我至今没看明白。”
啾啾塞完故事书，推了推爹地，“爹地，你快去，我今天不听故事了，你去哄爸爸。快去，我要睡觉了。”
等到池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拿着故事书站在啾啾房门口的顾闻朝。
池屿疑惑：“啾啾这么快睡着了？”
“……没有，他说今天不听故事了，要自己睡。”
池屿心中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挑了挑眉，淡然道：“哦，那你今天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