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啾啾睡还是池屿睡？”
“顾总，沙发就是我们男人的第二张床，你不要抛弃它！”
池屿看着这些弹幕要乐死了。
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顾闻朝打开了啾啾的房门，走了进去。
池屿撇撇嘴，哼，这么喜欢跟儿子睡，以后都让你跟他睡！
直播间里，画面被切到了啾啾房间，池屿和网友们看着顾闻朝在啾啾旁边躺了下来。
“幸好幸好，没有让池屿那小妖精得逞。”
“人家池屿今天不想跟顾总睡了好吗，哈哈哈。”
“果然啾啾说的是对的，以前肯定也是，每次顾总跟啾啾睡就是被赶出来了。”
“你们这就接受他俩是夫夫了？不是来揪出他的真面目的吗？”
“啊这……看得太起劲，我还真有点忘记当初为什么要看他了。”
“好像、大概我是想来看啾啾到底是不是他生的？”
“emmm……”
“看个高兴就行，你又不是顾总的老婆，管人家那么多呢。”
“诶诶诶，快看，池屿干嘛呢？肯定在窥屏！”
直播画面已经转到池屿房间，屏幕里，池屿拿着手机啪啪啪地在打字，手指舞得飞快。
“我去，说不定，他正用小号在窥屏，这些弹幕里说不定就有他一份！”
“我懂了，刚刚有好些站池屿立场怼人的弹幕说不定就是他发的！”
“池屿，别装了，我们都看到你了，用什么小号，来聊五毛钱的天啊！”
“池屿来聊天，用说的，别偷偷发弹幕了！手指不累吗？”
观众们跟着刷了满屏。
正在用小号怼人的池屿：……
他吸口气，勾起唇角，缓缓起身下床，手拿外套，看向摄像头：“聊什么聊，都十一点了，小心变秃头啊你们，快去睡觉了。五、四、三、二、一，直播结束，明日请早，大家晚安！”
他说完，手里外套一展飞到摄像头上，直播屏幕黑了。
观众们：……
“卧槽，这小子……”
“卧槽，他诅咒我秃头！”
“太毒了，竟然咒我秃头！你才变秃头！全家秃头！”
“有一万句……不知该讲不该讲。”
“他果然在窥屏，心虚了。”
“哈哈哈，妈蛋，他好好玩，怎么这么没有明星架子。”
“他本来就是个小演员啊。”
“我去，是不是因为顾总不跟你睡，你在拿我们撒气？！你就说是不是！”
“我看别的家庭的画面也黑了，十一点过了，真的结束了。大家晚安，明天见。”
……
第二天是工作日，早上开播的时候，观看人数少了一些，不过也还有不少在吃早餐或者上班途中的观众在看。
直播开始的时候，池屿他们家也是刚起床，顾闻朝在做早餐，池屿在叫啾啾起床。
啾啾坐床上，看着床尾叠得整齐的被子，好奇问道：“爸爸，为什么多了个枕头，和被子？”
“你爹地昨天跟你睡的。”池屿找来啾啾的衣服，放他面前，“自己穿。”
啾啾拿着衣服，“爸爸你给我穿嘛。”
“你都四岁了，自己穿上，快起来，我要叠被子。”
啾啾嘟起小包子脸，撒娇：“爸爸，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呵，跟我斗？
池屿逗他：“我的小宝贝他会自己穿衣服，你是我的小宝贝吗？”
“是哒~”啾啾甜唧唧地扑爸爸怀里，父子俩抱抱了一下。
“腻歪。”池屿刮了下他的鼻子，把他的睡衣一把脱了，“是我的小宝贝就快穿上。”
啾啾自己拿起衣服摆弄了一下，找到背面，钻了个头进去，慢慢穿起来。
他看着另一床被子又问：“爸爸，爹地怎么还跟我睡？你还没原谅他啊？”
池屿一边叠被子一边随口答：“……他喜欢跟你睡。”
“爸爸骗人。”啾啾睁大了双眼，“爹地明明最喜欢跟你睡，以前我想跟你们睡，他都不准。”
刚走过来叫他们吃早餐的顾闻朝：……
“爹地！”看到爹地在门口，啾啾还寻求了一下爹地的赞同，“爹地，你说，你是不是最喜欢跟爸爸睡？”
顾闻朝：……
池屿：……
观众们：……
“哎呀妈呀，我都感觉到了顾总和池屿的尴尬。”
“脚趾要抠出城堡来了。”
“啾啾：我啥都清楚，别想骗我。”
“在啾啾的话里，顾总和池屿是多么甜蜜啊。”
池屿抬头跟顾闻朝对视一眼，两人双双瞥开了眼。
“可以吃早餐了。”顾闻朝说道。
啾啾“哦”了一声，腿伸了一半拽着裤子想起来，执着地问：“爹地你还没告诉我呢？”
顾闻朝已经走开了。
池屿赶紧搂住啾啾，拍了下他屁股：“宝贝，你裤子没穿好站起来做什么？待会摔一跤。”
啾啾便又坐下来，吭哧吭哧先把裤子给穿上了。
他自己爬下床，找到鞋子穿好，池屿带他去洗漱。
一直到坐上餐桌，他都还记得那个问题。
“爹地，你昨天怎么还是跟我睡的呀？你不是最喜欢跟爸爸睡吗，你没有给爸爸讲故事哄他吗？”
顾闻朝：“……”
池屿：“……”
池屿忍不住想笑，小孩子对问题答案的执着真是让人甘拜下风。
他忍住笑意，抬眼看向顾闻朝：“哦，老公，原来你昨天拿着故事书，是要讲故事给我听啊？”
顾闻朝：“……”
他抬眼看着池屿的眼睛，狡黠、揶揄、想看他笑话的神情藏都不带藏的，明显是啾啾跟他说过了。
他眉毛微微扬了扬，说道：“你不是知道？”
“我哪里知道啊，”池屿装起来，朝他眨眨眼，“我知道的话，昨天就不会让你睡沙发了呀，肯定听你讲故事了嘛。你不是知道的嘛，我想跟你一起睡的。”
明明长着一双桃花眼，人却小狐狸似的。
顾闻朝看着他这表情，手指微微蜷了蜷，他双眼微眯，“是吗。”
“当然是啊。”池屿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提议道，“老公，不然，今天晚上补上，怎么样？”
顾闻朝挑眉：“好啊。”
他回答得太快，池屿都愣了一下。
观众们：……
“卧槽，顾总，他知道！他就是在钓你！”
“你不要上当！”
“昨天才消停一天，他果然又开始了！”
池屿怀疑地问：“真的？”
顾闻朝朝他伸出手。
池屿飞快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握住。
顾闻朝：……
池屿眨眨眼，“不是牵手吗？”
顾闻朝面无表情：“手机。”
池屿：……
观众们：
“哈哈哈哈哈~”
“卧槽，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哈哈哈，妈呀池屿，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池屿也没松手，用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问道：“要手机干嘛？”
顾闻朝看着自己的左手被他握住，两人掌心相对，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池屿手掌温热的温度和皮肤的触感。
他眸光微暗，手往回抽，池屿却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