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白的眉眼都温软了下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问他:“不是说,让你在东宫等着?”
夜风凌冽,吹的小孩儿脸都凉了。
陆策笑的心满意足:“想早点见到殿下。”
这话说的陆昭白一颗心都软了。
他牵着陆策的手,声音很轻:“嗯,回去吧。”
他们到东宫门口时,正听到烟花盛放。
夜空火树银花,万千流火,声音响彻大地,绚烂如极夜。
瞬间的永恒。
陆策下意识抓紧了陆昭白的手,陆昭白回望他,就见少年的目光,始终在他的脸上。
“看什么?”
“你。”
陆策抿唇,陆昭白轻笑一声,随手把汤婆子丢给了侍从,拽着陆策就往房间里走。
房门被踹开又和上,人已经被他摁在了门上。
“殿……唔……”
尾音被吞进了腹中,陆昭白的吻来的汹涌又热烈。
陆策很快就主动起来,他低下头,张开嘴,由着这人的舌头闯进来,又咬住了他的舌。
舌头滑软,是湿热的,被禁锢在他的口腔里,陆策摁着他的后颈,吸吮着,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陆昭白眼尾都泛了红,与他接着粗暴的吻,又去拽陆策的衣服。
这个吻,从门口到床边,身上衣服七零八落,陆策则是被陆昭白摁在床上。
像是两匹头狼在争夺地盘,互相再对方的口中攻城略地。
到了最后,陆昭白略胜一筹。
“给我么?”
他呼吸粗重,身下硬挺的戳着。
陆策跟他一样激动。
少年人躺在床上,目光狼似的乌沉,听到他的话,几乎毫不犹豫:“给。”
他的命都是陆昭白的,哪怕对方现在要他死,他都能即刻自戕。
陆昭白低下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几乎是把内侧的被褥都扫到一旁,终于露出下面的小盒子来。
小盒子被打开,倒出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缅铃,玉势,还有些盛着脂膏的小瓶子。
只是话说的毫不犹豫,可玉势真的送到后穴时,陆策依旧疼的发抖。
少年人性器萎靡,眼泪被逼出来,手指攥的紧,连呼吸都是乱的。
陆昭白拿着玉势的手,便送不进去了。
他低下头,在陆策的唇上亲了亲,又闭了闭眼。
欲望勃发,箭在弦上。
但他只说了一句:“……算了。”
他轻轻地将玉势退出来,陆策身体又忍不住抖,却先抱住了陆昭白。
“殿下……”
他仰头,脖颈上有陆昭白吻出的一朵艳红色的花。
“我想跟殿下好,阿白……”
他一声声的叫,攀附着陆昭白,不肯让对方走:“别,我想要。”
陆昭白偏头想躲,他的手指乱抓,抓住了那根玉势,又不管不顾的往自己体内塞。
不等塞进去,先被陆昭白劈手夺过。
“算了。”
陆策睁着茫然的眼,眼底还带着泪,声音先急促起来:“不,别算了,我,我可以的……”
少年人急切,一个个咬过来的吻里,裹挟着他的真心。
下一刻,陆昭白就把玉势扔到了一旁。
“你来。”
陆策愣住,没明白陆昭白的意思,就见少年脸色绯红的从旁边捞出来一本春宫册。
之后,一把丢在了陆策的脸上。
“能学会么?学不会,咱俩就晾着吧。”
春宫册掉在床上,两条躯体纠缠,性器粗大,没入后穴。
是榻上欢,是云雨情。
陆策的脸瞬间涨红。
他面红耳赤,见陆昭白拿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了。
少年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一刻钟,你要是不行,就……”
后面的话,他再没说出来。
狗崽子似的陆策已经掀开被子,去咬住了他的唇。
他像小狗似的舔舐,从陆昭白的唇上,往下眼神到脖颈,再到锁骨。
雪地红梅艳丽,被覆盖的时候微微颤,往下是绷的硬的小腹,稀疏的森林,还有……
挺立的肉刃。
鲜少使用,顶端泛红,肉根带着粉。
马眼处液体黏而透明,被他舌尖扫过时,又轻轻跳动。
陆策跪在床上,弓腰下去,含住了顶端,陆昭白骤然绷直了腰腹。
口腔湿软,舌尖滑动,这些时日,小孩儿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的犬牙,不会磕到他的皮肉。
他呼吸粗重,盯着那个给自己口交的陆策,眼尾都带着情动的红。
只是下一刻,他就忍不住闷哼:“唔……”
手指是凉的,沾着脂膏,一点点的在后穴处打转。
他下意识想抗拒,又被陆策另一只手摁住了腰,就连嘴里也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的腰肢顿时软了下去,而那手指,也顺势挤了进去。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面,是一点就通的。
除了陆昭白。
他将天分都点在了其他方面,唯独在床上欢,不是陆策的对手。
……
一夜荒唐,几近天明。
早起时,陆昭白浑身骨头几乎散了架。
后穴隐秘处,仿佛依旧有一根硬挺的东西在里面,不断地贯穿,往里延伸,几乎要将他干透。
昨夜荒唐涌上心头,陆昭白忍不住坐起身,又猛地跌回了床上。
腰膝酸软,连喉咙都有些痛。
夜里喊多了,还带着哭腔,声音软的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微微拧眉,身旁的陆策也跟着睁了眼。
瞧见陆昭白脸色的第一瞬间,陆策就跟犯错的小狗似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亲他。
“殿下,你还好吗?”
昨夜里跟狼狗似的,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这会儿又跟他装纯情,脸红的哼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他爪子伸过来,陆昭白就睨着他:“你说呢?”
陆策可怜的瞧着人,又带着餍足的爽,将人扶着躺下,轻轻地给他揉捏腰肢。
这力道缓解了他的不适,不过片刻,又轻轻踢他一脚,神情都带着警告:“你再敢胡来试试?”
这狗玩意,给他捏个腰,又硬了。
肉根抵着他的腰腹,让他想忽略也难。
陆策就忍不住笑:“殿下放心,我不胡来。”
这人昨夜也是这么说的。
陆昭白睨他,陆策被戳穿小心思,乖乖的笑:“我伺候殿下起身吧?”
这会儿不早了,待会还得给皇帝皇后请安。
陆昭白才懒得搭理他,小狗崽子没安好心,只会说漂亮话。
“用你?”
他话是这么说,但最后伺候他起身穿衣服的,还是陆策。
衣服合身,宽大的铜镜照出少年颀长的身形,谁也不知道,这一身衣服之下,有多少被人吸吮出来的痕迹。
陆策站在他身前,替他将腰带整理好,忍不住笑,从眉眼里都透出心满意足来。
这是他的。
被刻上了痕迹,处处都被宣示了所有权。
下一刻,狗崽就被人在脑门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