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鸟冲着吴贵宝啾啾叫了两声,孔三捏着嗓子同步道:“我错了,我错了。”
吴贵宝心里那点子火气便消了,嘴角抿着一丝笑,接过小鸟,找了点儿干草垫在碗里就算给它搭了个窝。
“三哥,咱们给它吃什么?”
“篓子里有我挖的几条蚯蚓,弄碎了喂给它?”
孔三说着就去折腾鸟食去了,两人一道喂鸟吃蚯蚓,吃完饭后又一起喂兔子。
喂完兔子没什么事了,乡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睡的都早,两人洗漱上床去睡觉。
吴贵宝害羞内敛,洗漱完了之后就坐在桌边,孔三走过来扯着他袖子,把他牵上了床去。
“今天晚上让兔子睡地下成么?”孔三提着装兔子的竹篓,抓着后脑勺问吴贵宝,“它们睡床上……有点儿气味。”
吴贵宝抓着被子露着一双眼睛,有点儿紧张地道:“三哥你不能……扒我衣裳……”
“我又不是那种人!”孔三瞪着眼,“你不松口我不会动你的!”
可是你会强亲我。吴贵宝心里腹诽,但还是同意孔三把兔子放在地上了。
孔三吹了灯上床去,和吴贵宝之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
起初他确实打算克制忍耐,但一再回忆今天吴贵宝的态度,他实在有点儿忍不了,尤其在河边的那一吻,和那声“我就是他媳妇”,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这河里漂来的可人媳妇现在就睡在他手边,呼吸声轻轻的,瘦弱可怜的小身板存在感薄弱地躺在同一床被子底下。
他心里发痒,想听听他媳妇的声音:“贵宝?”
“怎么了三哥?”吴贵宝声音略显睡意,软软应道。
孔三心想,得忍住,听了声音就行了,道:“没什么,睡吧。”
吴贵宝有点儿纳闷,但没多问:“嗯。”
孔三翻了个身背对了吴贵宝,然而一柱香后终于是没忍住,他猛然转身,朝吴贵宝问:“贵宝,我,三哥,三哥想抱抱你成不?”
吴贵宝被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紧张地咬着嘴唇没出声。
没出声就是默许,孔三心道。慢慢伸出双手,摸到吴贵宝肩膀,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的时候,他停住了,但没听吴贵宝说阻止的话,便继续将他搂住抱进了怀里。
抱住吴贵宝之前,孔三心里尽是些旖旎心思,是兴奋的,是激动的,渴望的。
但真的抱住这具颤抖却不抵抗的瘦弱身躯时,他内心却平静了下来,只轻轻地抱着他,没再有任何动作。
“贵宝,三哥喜欢你,想疼你。”孔三低声道,“三哥……也想被人疼,做三哥的媳妇成不?三哥疼你,你也疼疼三哥。”
吴贵宝许久没有动静,就在孔三以为他睡着了,或者是沉默地拒绝了的时候,吴贵宝慢慢地转过身来,在他嘴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
现代番外二 我和你一起去(还没到现代,明天到)
炎炎夏日,最爽的事情大概就是吹着空调吃西瓜了。
我没有空调,但是我有老公。
我老公自己号称是大雍第一高手,他的肱二头肌很发达,他的腕力也很了得,所以他可以一直扇扇子而感觉不到累,犹如一台人工扇子永动机。
赵煜风:“二宝……”
“好的我知道了,”我叉了块西瓜喂给到他嘴边,“给你一块大的。”
赵煜风看着我,手上摇着扇子送着风,脸上一副有什么要说又不方便说的表情。
“这可是剩下的里面最大的一块了。”我真诚地看着他,“老公,张嘴,啊€€€€”
赵煜风张嘴吃下他帅气的老婆手里的瓜,感到满足和幸福了。
我躺在他大腿上,继续一边吃西瓜一边看手里的春宫画册。
过了会儿,赵煜风又叫我:“洲儿……”
我又叉了块瓜喂他,这回他不吃了:“还是很热?我快不行了……停一下?”
“我谢二宝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我立马瞪大了眼。
赵煜风停了扇子,一脸哭笑不得:“你把衣服脱两件。”
我坐起身来,把外袍上衣长裤都除了,脱得只剩一条到大腿的单薄亵裤,拿过赵煜风手里的扇子:“我来扇,让你也体会体会当老婆的快乐。”
赵煜风也脱剩一条长裤,在榻上躺下,从善如流地头枕在我大腿上。
我一边扇着折扇,风送到两人身上,一边把春宫画册摊在他胸口上继续看。
赵煜风低头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来了:“还以为你在看什么正经书那么专注,怎么大白天的看春宫图?”
我:“这春宫图画的这么索然无味,如果晚上看,我会马上睡着的。”
赵煜风认真地跟着我看了一会儿,不解:“如此多的姿势花样,还叫索然无味?你看过花样更多的?”
我:“那当然,我们那儿的春宫图,可是会动的,还有声音,你说是不是会比这个好看?”
赵煜风不做声了,一手稍稍把画册抬起一个角度,让两个人都能看得到。
看着看着,赵煜风忽然脸就红了,稍稍侧头,直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我大腿,一手往我腰上摸。
我冷漠:“警告,大白天禁止变态。”
“不是嫌热?亵裤也脱了吧,脱了凉快。”赵煜风手指勾住我最后的裤头就往下拉。
我屁股蛋一阵凉快,肝火却很热,戳着赵煜风的胸口教训:“大白天扒太监的裤子,你变不变态下不下流?我是残疾人!你还是个人吗你?”
赵煜风认真想了想,道:“可以不是。”
下一瞬,赵煜风翻身把我扑在了榻上,正欲行不轨之事,忽然门外有人敲门:“打搅了,请问冯施主谢施主在家吗?”
赵煜风表情一变,立马中止了犯罪,拿了衣服扔在我身上,起身穿衣。
“有和尚来化缘?怎么还知道我们姓什么?差点儿让和尚听了活春宫,真是罪过罪过。”我也坐起来穿好衣服,“都怪你!”
两人收拾整齐,赵煜风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个衣衫破烂不修边幅的道人,正笑眼盈盈地看着我,道:“异世的客人,许久不见呐。”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赵煜风:“我怎么瞧着他有些眼熟?”
赵煜风:“你在他手上花过两千两银子。”
我立马想起来他是谁了,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的?为什么来找我们?”
那道人答:“冯施主派人将我寻来,一路护送至此地,乃是为了替谢施主做法,打通回到原来世界的路。”
我愣在当场,看看赵煜风,又看看那道人:“能,能回去?可是,可是……”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我是想爸爸妈妈是想回去不错,那赵煜风呢?我们俩要离婚了吗?
我走到赵煜风身边,牵住他手:“你怎么没有先告诉我一声?这不是小事,我回去了,那你呢?你要另外找相好的了吗?我不准你另外找。”
“我和你一起去。”赵煜风看着我的眼睛道。
吴贵宝番外七 三哥以前当过几年兵
天放晴了几天,泥泞的泥路都干了,孔三掀开床板,把里面攒着的皮子都拿出来叠好装进竹筐里。
吴贵宝不清楚这些东西这么弄,只坐在旁边看,看见里面许多毛茸茸的动物皮,好奇地辨认:“三哥,这是狐狸皮吗?”
“是。”
“这张黑的呢?”
“狼皮。”
吴贵宝:“!”
孔三忍不住炫耀:“三哥猎的,厉害吧?咱们这后山没狼,这都是去别的地方猎回来的。”
吴贵宝点点头,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厉害。”
“你挑几张,天冷了做件毛氅,披着很暖和。”
吴贵宝不好意思:“我不要,我知道你是要拿进城去卖钱的。”
“三哥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喜欢哪几张?”孔三翻出两条白狐皮子,“做件白的?”
吴贵宝摇头:“三哥的东西就是三哥的东西,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我白得你这么个宝贝大活人,贵宝,你想想,是你占三哥便宜,还是三哥占你便宜?”孔三拿着白狐皮子放在吴贵宝脸侧比划,又换了条红的,“两个颜色都挺适合你,做两件?”
这些皮子总共也就只能做两三件氅的,吴贵宝怕他真要给他做两件,忙道:“三哥我要红的,做一件就行了,白的容易脏。”
孔三便把里面红的都挑出来,盖上竹筐盖子,又提来一筐干草药给吴贵宝背在背上,替他戴上草帽,拎了个水袋,就出门了。
孔家村离城不远,走路半个时辰便到了城门口,排队进城后,两人先去街上把皮子和草药卖了,皮子卖了二十九两银子,草药则卖了一两。
吴贵宝不知道皮子这么能卖钱,心里一估算,孔三留在家里那些打算给自己做氅的皮子,怎么着也值十几两银子,心里登时就觉得心里负担特别大。
一个农夫能有钱到哪儿去?孔三自己都没有一身像样的衣裳,这些皮子一定是他攒了很久的。
在街边摊上吃了两碗羊肉面,又买了半斤丝糕拿着吃,两人背着空竹筐逛起街来,买了几只小鸡小鸭子装框里,又买了头小牛。
逛到一家布庄门前,孔三让吴贵宝牵着小牛在外面等他,他进去和老板说点儿事。
孔三不告诉的,吴贵宝也不会问,想来是不便和他说的正经事,吴贵宝点点头,乖乖在门口看着小牛。
约摸一刻钟后,孔三从布庄出来,一眼看见吴贵宝站在布庄外面,视线在边上一个胭脂水粉的摊子上流连,摊主以为他想买和搭话他,吴贵宝就摇摇头,但仍忍不住看上两眼。
这小子竟然还喜欢胭脂水粉?
孔三悄悄进了布庄隔壁的胭脂店挑了盒胭脂买下揣好,出去走到吴贵宝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吴贵宝睁大眼睛,回头见是他,眼里登时有笑意。
孔三也笑:“还逛不?现在回去?”
吴贵宝点点头,跟着孔三出城门回孔家村去了。
孔三的屋子旁边是有一个空置的草棚的,牛安置在里面,小鸡和小鸭孔三打算养在吴贵宝原先住的那个小屋里。
“贵宝,这屋子养了鸡鸭就不能住人了。”孔三再次朝他确认,“你以后……就都跟三哥睡一屋了?”
吴贵宝咬着下嘴唇,小脸微微红,两手互相攥着,点了点头。
孔三便把一筐小鸡崽小鸭崽放进了屋,撒了把菜叶给它们吃。
牛棚顶有些地方漏了,两人一块儿把漏的地方补好,这一天终于算折腾完了。
晚饭吃完,灶上水也热了,孔三把水提进屋来,让吴贵宝先洗,他关上门提了桶热水直接在屋外脱剩一条亵裤洗了个露天的澡。
每回他洗澡,孔三都会自觉回避,这点让吴贵宝觉得对孔三特别放心。
他听见外面水声,知道孔三又在外面洗澡了,怕他着凉,迅速洗干净自己,刚穿好中衣就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