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山。
他就,修塔吧。
然后他看到那个青铜慢慢吞吞地,选了瑶。
陈酒:“?”
这是什么打法。
刚开局,有提示,陆非果掉线挂机了。
队内,陆非果发了条信息,说有点事情先走了。
游戏开了。
陈酒慢吞吞往中路走,瑶一路跟着他走。
陈酒忍不住打字:青铜,你开个语音。
青铜的语音一直是暗着的。陈酒打完这行字不久,他开了语音。
陈酒上来就是一顿:“你怎么选瑶啊,选瑶就算了,你跟我干什么?别跟着我。”
青铜没有说话,喇叭一闪一闪,传来车喇叭的声音。
好家伙,这人还在过马路呢?
陈酒本来到嘴边的话改成了:“专心过马路,别被撞了。”
“€€€€没过马路。”青铜的喇叭终于亮了起来,传出了人声。
陈酒本来在中路转悠,听到这声音,手一抖,手机直接掉被子上了。
这这这……
这是陆非因的声音?!
他有点不敢确定,因为听起来就很玄幻。
陆非因,在打王者。
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听陈酒没有说话,陆非因又说:“我不能跟着你吗?”
陈酒咽了咽口水:“可以……”
内心疯狂输出。
我靠!
陆非因打什么王者啊!
陆非果是想让他死吗?!
但是陆非果下线了,也没个人出来打圆场,气氛真的很尴尬。
陈酒盯着手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陆非因下面就来一句“你的死期不远了”。
他本来也没想着和陆非因直接对话,加上微信先是发一通求饶的表情包,然后痛哭流涕,决定重新做人,证明自己悔不当初,苦海无边马上回头来着。
结果好家伙,直接游戏对话,他还差点骂人了。
“你怎么不动?”见陈酒不说话,陆非因又开口了,“我现在应该用哪个技能?”
这语气纯属是学术交流的口吻。
陈酒颤颤巍巍地说:“随便,你……您开心就好。”
然后他缓缓在中路架起了石盾,说:“躲我后面。”
对方中路打了个:?
陆非因也不闲着,各种技能打小兵,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上路的陆非果AI战士浴血沙场去了,下路也很焦灼,野王很迅速地刷着野。
人人都有事干,唯独中路俩人,升级贼慢,贼悠闲,仿佛啥事也没有。
“听说你又晕倒了。”陆非因说,“身体还好吗?”
陈酒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含糊了声。
瑶可以附身了,于是附在了一动不动的盾山身上。
瑶被打了,掉下来,转了几圈,在陈酒的‘指导’之下吃了个血包,很快又贴上去了。
对方中路忍不住说:“情侣请别在这秀恩爱好吗?我圣诞节晚上打王者不是为了看你们秀恩爱的。”
陈酒:“……”
他这,不叫秀恩爱,叫舔狗。
多舔一舔,说不定陆非因就原谅他了呢?
反正这一局,盾山和瑶锁死了,不管瑶愿不愿意。
中路爆发团战,盾山当然是挡在最前面的,虽然陈酒用手不灵活了,但是还是勉强可以挡得住的。
但是对方太猛,陈酒的血条直掉。
陆非因:“快十二点了。”
陈酒:“是啊。”
他今天注定是没法上段了。
陆非因:“今天是我生日。”
平平淡淡的语气,简单的六个字。
陈酒:“……”
他手又是一抖,直接把致命点暴露给敌人,死翘翘了。
瑶跟他同步死的。
“那……生日快乐?”陈酒说。
完了完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陆非因在想什么,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一句‘今天我生日’,这是完全不计前嫌了吗?
陆非果不说话了,喇叭一亮一亮,喧闹的人声在听筒里响起,还有一阵清脆的圣诞铃声,听起来很热闹。
“陆非果怎么走了啊。”陈酒没话找话。
陆非因说:“我让他走的。”
“那还……挺听话的啊。”陈酒说。
陆非因淡淡道:“不走就别回来了。”
陈酒:“?”
这什么意思。
像是感觉到了陈酒的疑惑,陆非因换了个话题。
他说了四个字:“我在楼下。”
陈酒一惊:“酒店楼下?”
还没听到陆非因说话,陈酒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阿酒,你真的很会惹我生气。”谷雨霖冷冷道,随后对着手机,不,是对着手机对面的陆非因说,“陆总,我真的很佩服你。”
不知道两个人交谈了什么,谷雨霖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直接把手机按黑屏了。
陈酒一脸懵逼:“……”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生气?
“阿酒,你能不能乖一点?”谷雨霖说,他胸膛起伏几下,在忍耐着情绪。
陈酒觉得他还是应该生气的,做人不能太卑微,当然如果谷雨霖还能再掏出一把木仓,他敬他是条汉子。
于是陈酒说:“那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道理?我在打游戏!”
“游戏比我重要,是吗?”谷雨霖轻轻笑了,“陆非因也比我重要,哪怕五分钟的时间,你也要联系他。”
那只是个意外啊!
陈酒正要这么说,想起是陆非果邀请他,然后他进了,结果见到了陆非因……
嗯,这么一说,好像又是我的错了?
不对,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洗脑。
“你这样……不太正常。”陈酒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谷雨霖:“……”
陈酒见的正常人太多了,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狂热粉,直接懵掉。
但是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爱一个人,爱得这么疯狂吧。
在原剧情里,谷雨霖因为得不到原主,直接设计让他死亡,这肯定不正常啊。
谷雨霖沉默了很久,久到陈酒几乎以为他是在酝酿怒意,但他只是把手机还给他,说:“还打吗?刚才不小心给你退了。”
语气淡淡的。
陈酒没接,说:“不打了。”
谷雨霖便把手机放在一旁,问:“还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好像是小孩问大人,还可以再要一个棒棒糖吗?
陈酒是个善良的大人。
他说能。
谷雨霖便坐在离他不远的床边,顿了顿,说:“可以抱抱你吗?”
声音很轻,像是已经提前得到了拒绝的答案。
陈酒说:“都是男人,抱一下怎么了?”
这不能怪他心软,只能怪谷雨霖一直看着他表情很委屈,搞得陈酒感觉自己成了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