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哭了一晚上,陆非因也没停。
陆非因说的一整天,就当真是一整天。陈酒醒了之后,被陆非因喂了点粥,陈酒还迷迷糊糊大脑没有清醒,陆非因又开始了。
陈酒:“……”
他连救命这两个字都喊不动了。
睡着了,又在梦里惊醒,醒了陆非因还在做,见他醒了,又给他喂了点水,继续。
陈酒要疯了。
做做做,他妈的你这是人的体质吗?
陆非因像是感觉到了陈酒的崩溃,有点好笑:“我在开花,这很正常。”
陈酒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人的体质,颤颤巍巍道:“那你要做多久?”
陆非因思考了一下。
没错,他居然还思考了一下!
然后笑了一下,说:“今天做完,就让你休息。”
陈酒差点他妈的一口气昏过去。
他错了。
这个世界最不该惹的人,是陆非因才对。
以后他一定,先打探好情况再行动。
陈酒做的头晕目眩,但是陆非因像是提前准备好了,隔一会就给他喂点水,喂点粥,饿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另外一种无法避免的感觉出来了。
嗯,天亮了。
陈酒已经没有力气晨/勃了,但他想去厕所。
陈酒推了推陆非因:“停一下。”
陆非因速度慢下来:“嗯?”
陈酒:“我要去……去……”
这么说着,陈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发生在不久之前,他在酒吧的卫生间和谷雨霖纠缠不清,结果被陆非因看到了。
陆非因这个狗儿子,愣是不让他去厕所。
陈酒看着陆非因的眼神警惕:“我要去卫生间。”
陆非因顿了顿:“去。”
陈酒心口一松:“那你放开我。”
陆非因:“我带你去。”
然后他把陈酒抱到卫生间。
陈酒:“我他妈……”
总之,这是一个陈酒不想再回忆第二次的日子。
陈酒一头栽进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他宁愿自己没醒€€€€
因为陈酒发现,他现在好像和高位截瘫差不多。
简而言之就是,动不了,一动哪都疼。
陈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系统:“哟,还活着呐。”
这语气一听就是系统他……爱人。
陈酒:“托你的福,没死。”
系统笑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活着就行,早点完成任务,就能早点离开了。”
陈酒幽怨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系统:“要不然是主角呢?世界的主角配置可是杠杠的,谁都没他厉害。”
陈酒懂了,下次,他绝对不招惹主角了。
系统:“那可不行,你就是和主角作对的反派啊。”
陈酒:“……”
陈酒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前辈子和你们有什么仇,死了还不让我安宁?”
系统笑嘻嘻:“你讨厌主角吗?”
陈酒:“不讨厌,但是我接受不来……我还是喜欢直男主角。”
系统误解了陈酒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掰弯直男?呦,野心倒是不小啊。”
陈酒:“这倒也没有,我也是直男。”
系统:“你现在还觉得你是直男吗?”
陈酒:“就算世界算是基佬,我也一定是个直男。”
系统无语凝噎:“你高兴就好。对了,剧情完成度目前是75%,再加加油哦。”
陈酒发懵的脑袋缓缓清醒,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其实我的目标并不是主角啊?”
系统:“一个世界,并不只有一个主角呀。”
陈酒:“你的意思是可能两个?”
系统:“这要看你的运气了,运气不好也可能八九个?”
陈酒:“……”
和系统的一番话让陈酒更加郁闷了。
门开了,陆非因端着一盘东西走过来,探了探陈酒的额头,温度正常,便将吸管递到陈酒唇边:“喝点。”
陈酒有点渴,但他不想去厕所了,于是说:“我不渴。”
陆非因看着陈酒发干的嘴唇:“放心,这次不招你了。”
陈酒看着陆非因。
陆非因不像昨天那样怪怪的,恢复了陈酒熟悉的模样,气息也温和了许多,陈酒确认道:“真的?”
陆非因说:“真的。”
陈酒:“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说话算话。”
陈酒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那来拉钩。”
陆非因一下就笑了:“你几岁?”
陈酒伸手,立马龇牙咧嘴。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先去跑了个三十公里,然后猛做五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再加一百公斤的负重练习,不小心把自己砸进医院。
浑身都疼,不动都疼。
狗日的€€€€
陈酒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这句话摁进去了。
恶狠狠地叼住吸管,憋屈。
入口是温热的牛奶,放了糖,所以甜甜温温的,有效润了干燥的喉咙。
陈酒喝完,陆非因给他喂粥,陈酒就像个重症病床上的大爷,心安理得地享受伺候。
陈酒喝了几口,说:“我和你的植物为什么锁在一起了?你给我解开。”
陆非因云淡风轻地说:“不解。”
好家伙,好家伙。
陈酒第一次碰到比他还无赖的人,上一秒还说什么一笔勾销,下一秒就开始‘不解’。
“你锁着干嘛啊,很不方便。”陈酒说。
跑路带着不方便。
陆非因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解开了,方便你带着继续跑?”
陈酒大为震惊:“……”
陆非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酒的表情没写在脸上,但是陆非因猜都能猜到。
于是又笑了一下,笑意淡淡的,但是真心。
“你有前科,阿酒。”陆非因手指摩挲了一下陈酒的脸蛋,“虽然一笔勾销了,但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还是负数。你得靠自己挣回来。”
陈酒怔怔地看着陆非因:“怎么挣?”
陆非因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想。”
陈酒拧着眉,自己想……感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才醒一会,陈酒又开始发愁了。
他要怎么和陆非因说对付谷雨霖的事情啊。
陆非因会不会觉得他很精分,明明上一秒才和谷雨霖走了,下一秒又回来,搞得他就像个墙头草一样。
……想想还真是这样。
陈酒:“靠!”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