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是主舞,他身后还有一个小队,迅速排开了阵势。
陈酒给他们放了音乐,开头是很轻快的曲子,比较放松,动作也是比较简单的。
但池野和其他几个人不一样,他的舞看上去很自然,动作也很干脆利落,油然而生一股少年感的帅气,加上他脸上一副酷酷的表情,真的很吸睛。
旁边女生都在小声惊呼“好帅”,陈酒看了一眼,何音的视线也一瞬不转地落在池野身上。
池野身上有一种无人能及的光芒,是当之无愧的主舞。
陈酒没想到池野说他跳舞不错,是这么出众的不错。
陈酒想起来,女主喜欢上池野,一部分原因也是来源于池野在舞台上的表现。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池野。
中期的时候动作就比较难了,而且有的动作很考验腰腹,池野同样做得很轻松,而他后面的人做得就有些吃力了,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
陈酒看着就微微皱眉。
林宵在一旁说:“这哥们腰练得好啊,以后肯定不会得腰肌劳损!”
陈酒:“……”
重点是这个吗?
陈酒说:“这动作,你觉得我们能做出来?”
林宵:“€€,没事,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反正到时候上场的时候,估计全都看池野去了,谁有功夫看我们?”
陈酒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池野跟其他人的不同还在于他的眼神,在音乐响起的时候,就透出一股野性的锐利感,和这个音乐浑然天成,眼神是无法替代的,气场也是。
之后就是那个超难的地板动作了。
看完之后,陈酒只想说,池野不出道是对他的一种浪费!
一舞跳完,其他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直接瘫在地上不动了。
池野只是胸口起伏了几下,微微喘着气,笑得很干净:“怎么样,看得爽吗?”
陈酒点点头,是真的很不错。
“那下面就该你们了。”池野说。
怎么说呢。陈酒一开始,真的是信心满满地去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三小时后,陈酒对着只过了半分钟的进度条,表情已经麻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比起陈酒,林宵的进度都比他快,更别提那些女生了,一个个都很柔软。
池野摸着下巴看陈酒僵硬地跳了一会,说:“其他人休息,陈酒跟我过来。”
这是要单独加训的节奏。
原本大家都梦想着能被池野加训,但是真到了这关头,心里只有庆幸,一个个对陈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陈酒:“……”
谢谢,他就不该来。
陈酒也想学别人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但是因为他一个人拖慢全组进度这事,陈酒干不出来。
只能丧着一张脸过去。
两个人进了一个单独的小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
陈酒正低落着,面前出现了一瓶水,盖子被拧开了。
池野说:“跳了这么久,休息会吧。”
陈酒诧异:“我还以为是要加训。”
“当然要。”池野说,“但是看你已经快累死了,再练下去,我怕要送你去医院。”
陈酒有气无力,没回应池野这句玩笑话,拿着水瓶的手都有点抖。
陈酒原本的身体没这么弱,但这个身体的确很弱,大概是因为从小金雕玉养,原主不怎么锻炼,所以身体素质也一般。
池野说:“其实练舞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你不用太担心,这一周的时间,足够你学会了。也不是男团出道,能完整跳下来就OK。”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顺耳。陈酒慢吞吞地“嗯”了声。
“我刚才看你,身体有点僵硬,后续的动作可能做不出来,你需要花点时间锻炼身体的柔韧性,比如压腿,下腰这种。”
陈酒浑身一震:“必须要做吗?”
池野:“说实话,这些是基本功,不能避免。”
陈酒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压过腿了,哦,高中体测的时候,他考坐位体前屈,那时候他压过腿,然后好像……没及格?
剩下的分数全都用长跑给补回来了。
后来陈酒做演员的时候,也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柔韧,但是最后老师也放弃了,说他全身上下就硬的没有一根筋能软下来,就这么着吧。
天道好轮回,现在又要压。
陈酒真的很绝望。
“休息会,等会压腿也不累。”池野见陈酒一脸的生无可恋,劝道。
陈酒:“……”
离地狱又近了一步呢。
房间里有专门用来压腿的栏杆,一共三格,陈酒搭上第一格,就已经不太行了。
身体都有些晃。
池野忙扶住他,有些惊讶:“怎么第一格也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陈酒一脸严肃,瞥向池野,“你能压到第几格?”
池野没说话,长腿往前一抬,轻轻松松压到最高的那个杆子上,说,“这个高度还是低了。”
陈酒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池野:“……”
虞迟能压他一头也就算了,为什么池野也可以?
陈酒满脸悲愤,咬咬牙将腿抬到第二个栏杆上。
池野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陈酒满脸痛苦:“腿……好像抽筋了。”
池野抽了抽嘴角,他发现陈酒是真的很硬,压腿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池野将陈酒从杆子地狱解救出来,陈酒坐在地上,看池野给他揉腿。
池野说:“也许你应该去试试瑜伽,对身体也不错。”
陈酒:“我都这样了,大哥,你放过我吧。”
池野笑了一下:“那你叫我声哥,我就放过你。”
陈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小吧?“
池野说:“叫哥不论年龄。”
陈酒:“……”
陈酒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虞迟比池野还要小一点,然后陆航是里面年纪比较大的,虽然也就差了几个月,但这三个家伙,全是弟弟啊!
原主上学比较晚,所以是比这几个人都大一岁的。
按道理来说,都得喊他一声哥。
“没大没小。陈酒板起脸,“你叫我哥才对。””
“何音叫你小酒?”池野假装没听到他的话,说,“那我也叫你小酒啊。”
池野的动作挺温柔的,陈酒的腿是刚才拉筋拉猛了,现在站起来还一阵阵的疼,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这人还要逞强继续。
池野有点无奈:“我带你回去休息吧,也不差这一会,何况现在大家都要去吃饭了,晚上也不练。”
陈酒被这话给说服了,心安理得地躺平:“那行。”
池野扶着陈酒走路,陈酒无意间扫过池野的脸,发现侧脸上红印消下去不少,但还能看出隐隐约约的红印。
“你是不是跟虞迟打架了啊。”陈酒试探着问。
池野这回没有含糊其辞,说:“是打了一架。”
“为什么啊?”陈酒问。
池野说:“看他一副拽样,就想打他。”
陈酒顿时点点头,深以为然:“你说得对。”
池野:“……”
原来虞迟的欠揍不只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池野扶着陈酒出了门,大家齐刷刷向他们投来注目礼,陈酒感觉有点尴尬,而且拉筋把腿拉伤这种丢人的事情陈酒可不想被人发现,否则又是一条丢人新闻,于是清咳一声,丢开池野扶着他的手,尽可能挺直腰板,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池野一阵闷笑,想不到陈酒还是这种性子。
何音说:“小酒,练得怎么样?”
她有些敏锐地察觉到陈酒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陈酒镇定道:“练得挺好的,你们呢?”
“前面几个节拍差不多过了。”林宵说,“那咱们现在再一起来一遍?”
这怕是要他死。陈酒紧抿着唇,林宵和何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令他不忍心拒绝。
“……那行€€€€”陈酒话还没说完,池野走过来,说,“大家现在都去吃饭吧,辛苦一天了,咱们明天继续。”
这话一出,全体解放。大家欢呼一声,也不管什么再来一遍了,欢快地收拾东西走人。
“那咱们去吃饭吧。”何音又说。
陈酒勉为其难:“那也行……”
正说着,肩膀多出来一点重量,池野笑着搭着陈酒肩膀,看向何音:“陈酒和我有约了,恐怕不能跟你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