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好像带着,你亲过就把你嘴锯了的狠劲儿。
“没有,没有,就他妈的亲过你的。”梁青生额间青筋凸了凸,见他还要说什么,捧着他的脸,飞快堵住他的唇,低声说道:“再亲会,没亲够。”
慈韩松话被堵住了,又半闭着眼去和他亲上了,身子贴着他,难受时被他缓慢的抚摸着。
第一次,梁青生在考虑考上B大的可能性了。这没完没了的翻旧账,他真的会疯掉。
亲到后面两个人都热了,梁青生先进了浴室洗澡,洗澡的时候还把门锁了,像是防贼似的,弄得他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趴在床上,缓着呼吸,看着浴室中迷糊又高大的身影,急速的心跳声久久停不下来,全身上下的热度也是降不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梁青生出来了,围着浴巾,鬓角带着微擦干的水渍,八块腹肌宛如板砖似的垒放整齐,水珠从颈间落下,滑过腹肌,顺着腰腹根根分明的青筋,消失在浴巾里。
慈韩松差点被他弄得崩溃了,他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问出声的时候,眼底泛红,差点眼泪掉下来了:“真的不行吗?”
梁青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对,今天盖着被子纯聊天。”
“神经病!”慈韩松骂了一句,从床上跳下去,冲进浴室里,将门哐的一下大声关上,发泄着他的不满。
梁青生无辜地摸了摸自己寸头,想到什么,说了一句:“宝贝儿,我衣服还在里面,你小心别弄湿了......”
“滚呐!”他凶巴巴的声音从浴室闷闷地传来。
梁青生咧嘴笑了一下,心中赞道:老子真牛逼,这都没上。
*
第24章
慈韩松呆在浴室的时间比梁青生更久, 他头发长,洗完之后滴着水,打着卷似的,他是穿好衣服再出来的。
梁青生躺在床头, 露出精壮的手臂, 正在回复着消息, 在寝室群里说了一声, 今晚不回去了。
谁知道王石像是发疯似的, 差点将他电话打爆了, 他一个没接, 然后王石又在群里发一些消息,让他自爱云云的。
大概就是不要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要矜持一点。
梁青生正在和他斗嘴, 慈韩松出来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没穿黑色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打底,修长的脖颈被藏住了,衣摆扎进裤子里了,越发显得腿长腰细。
“你一般穿成这样睡觉?”梁青生视线落在他看起来就挺厚的裤子上,又落在他白皙透粉的脸上。
慈韩松心情已经平静了, 抓着毛巾擦头发,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声音淡淡:“谁要和你睡?”
梁青生一愣,手指一顿,表情有些错愕:“你还要回学校?”
慈韩松见他僵住的表情, 微微抿了抿唇, 故意说道:“你又不做, 我不回去,在这儿干嘛?”
梁青生嘴角的笑一下便拉了下来,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鸷,他沉着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是啊。”他没什么表情看着他。
梁青生扯了扯嘴角,眼神冷了下来,肩膀肌肉什么的都紧绷了起来,他几乎冷漠的说道:“那你走吧。”
这个酒店就在学校旁边,尽管楼层已经算高了,还是能听见下面打闹的声音,像是在耳边的二胡,眼前是梁青生冷漠的脸。
慈韩松微微愣住,心中一叹,以为自己刚刚开玩笑过头了,走到床边,见他表情依旧是不变的冰冷,刚凑过去,想软声哄他。
却见梁青生那原本冷厉的眸子,微微弯起来,抬手扯过他的手臂,将人拽上床,表情哪里还有什么冷漠,盛满了笑意。
慈韩松倒进柔软的床垫里,梁青生揽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亲,嘴角噙着笑:“还回不回学校了?”
“你刚刚在骗我?”慈韩松手放在他肩膀上,抬起眸子看着他,漆黑的眼瞳认真地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没有生气似的。
梁青生捧着他脸,低头浅浅吻在他脸上,唇角鼻尖下颌,都吻了一遍:“嗯,骗你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吓我了。”
感觉到那温热又干燥的吻落下,慈韩松微微眯了眯眼睛,全身像是被温暖包裹住了一般,触手可碰的都是梁青生体温。
慈韩松手环住他的脖子,长睫眨了眨,淡声道:“你猜我敢不敢。”
梁青生碰到他脑袋的时候,感觉到他湿湿的发,手掌拢在他后脑勺上,将人抱了起来,慈韩松挂在他身上,像是人形挂件似的。
“你敢啊,你什么不敢。”梁青生拿起擦头发的毛巾,在他头上认真的擦了擦,他头发长还打着卷,几丝落在眼镜上,凌乱的发丝,白皙的脸蛋。
“头发之前烫过吗?”梁青生问他。
慈韩松跪坐在他腿上,看着皱眉给他擦头的男人,凤眼狭长专注,冷硬的眉眼凝重得好似在完成一项什么巨大的工程,严谨又一丝不苟。
“嗯,之前烫过。”慈韩松见他薄唇微微抿着,打着赤膊,全身上下都不自觉透着一股随意又严谨的感觉。
慈韩松忍不住凑过去亲他,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梁青生失笑,回亲了一下他:“别闹了,去给你吹头发?”
慈韩松静静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梁青生和他对上一眼,便懂了,眼神都凶了一下,直接单手将人抱了起来,咬牙说道:“就他妈给你吹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老子下次给别人吹,就砍了我的手,满意了吗?慈大少爷?”
去了厕所,这房间只有一双男士拖鞋,还有一双女士拖鞋,他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掉,让他穿上,自己赤脚站在地上。
慈韩松站在他前面,看着镜子中去拿吹风机的男人,唇角浅浅的勾了勾,桃花眼眯了眯,流转着一丝愉悦。
镜子里面将两人的模样照的分明,梁青生比他高出大半个头,镜子前摆放着两个玻璃杯,分别放着一个一次性牙刷,上面的牙刷毛粗硬,刷的牙龈都破了。
梁青生手指穿梭在的黑色发丝间,顺着一缕一缕的吹干,摸在手上差不多感觉不到湿意之后,关了吹风机。
他盯着那一截藏在衣服里的后颈,舌尖顶了顶腮,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抬手拉下他的衣领,低下头在后颈肌肤上吻了一口,慈韩松耸了耸肩,微微缩了一下脖子。
刚刚吹完头发的慈韩松显得很乖,蓬松的头发,耳根因为热风拂过,有些红红的。
梁青生只是浅浅亲了一口,放好吹风机,就出了浴室,身后跟着慈韩松。
他躺进床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十一点多了。
慈韩松从另外一边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床很大,躺下两人绰绰有余,他往他那边蹭过去,人还未碰到他,就被人抓着手臂飞快拖了过去。
梁青生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摸了一把那质地极好的牛仔裤,很硌人,眉峰微微皱起:“你真不脱掉睡?”
慈韩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那脱了吧。”
确实穿着不舒服。
“我帮你?”梁青生问了一句。
“我自己来。”
梁青生就没动了,手臂被他枕着,手指能轻而易举的摘掉他的眼镜,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还伸手将灯关掉了,问了一句:“需要开一盏小灯吗?”
他是习惯将所有的灯都关掉睡得着的。
“都关掉吧。”他还在解裤子,解开之后,直接将裤子给蹬掉了,让它在床脚呆着。
梁青生抱着人,下面抬脚勾着他的脚,能感觉慈韩松顿了一下,才主动靠近他,蹭了蹭他的腿。
他心上一荡,抬手抓着他的手臂,结果摸上手的肌肤都被一件柔软的长袖挡住了,他斟酌了一下,说道:“宝贝儿......”
“怎么了?上衣也碍着你摸我了是吗?”慈韩松在黑暗中的声音更加冷淡了,直接点出了他的目的。
梁青生呆了一下,被发现了意图也不害臊,将人搂紧了一些,在他耳畔说道:“是啊,不舒服。”
慈韩松忍无可忍,抓着梁青生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我问你。”
他身上的不对劲,直接怼着他来的,他能不知道?也不是不心动,他真的不知道他在忍什么。
“啊?”梁青生被骂了,有些不明所以。
“你这样摸来摸去,蹭来蹭去的,难受的是谁?”慈韩松那冷淡的声线有些破功了,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奈何他没多长的指甲,他的肌肉又硬根本恰不起来。
“是不是难受还是我俩?”慈韩松转身尽管在黑暗中只看见一点模糊的脸部轮廓,他还是盯着那处说的。
梁青生被他说的有些泄气了,他半晌不说话,长叹一声,语气闷闷的,说出他的理由:“我不想,我们俩在一块就像是只惦记着那些事儿一样。”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炮友,是男朋友吗?”他语气有些低落。
梁青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吧,将两人弄得不上不下不说,还让人又生气了。
慈韩松就像是那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虽然他坚持的理由在他看来有些可笑,情侣之间想要亲近这不对吗?
“你可真是......”真是笨蛋两个字没说出口,原本就不聪明喜欢钻牛角尖,等等越骂越笨了。
慈韩松坐起来,拎着衣摆将上衣也给脱了,然后躺了回去,伸手抱着他的腰,肌肤相触舒服又细腻的感觉,两人都颤了一下。
他没好气的说道:“抱着吧,抱着!憋死你。”
梁青生抱着他的背,现在知道难受了,也知道后悔了。
但是男人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实现,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他找了一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宝贝儿,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慈韩松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脚在他脚背上踩了踩,蹭了蹭,手也不老实的摸了摸他的背肌,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吻落在他下巴上,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就你一个。”
“那你为什么会选我啊?”他继续问。
梁青生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直接用脚将他的锁住,又去抓他的手,慈韩松躲,两人像是在被子下打架似的。
慈韩松紧抿着唇,不肯认输,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的架势,他的力气就是比他小,也是一个男人,用力挣扎起来,他有些抓不住了。
他不光手上挣扎乱摸,脚也在不听话的乱动着。
“宝贝儿,我错了,别闹了,成不成?”梁青生干脆放弃了,按着他的后颈,黑暗中找不着唇,就狠狠的亲在他脸上,连续啄了不知道多少下。
慈韩松手改抓着他的肩膀了,呼吸有些乱,刚刚他几乎是撞到他脸上的,也不管哪儿,鼻子都被他撞过来的吻,亲的有些疼了,脸上肌肤几乎被他嘬了一个遍。
他额前泛起了一丝薄汗,唇被他吻住了,唇舌交缠着。
慈韩松的上颚被有力的舌尖舔了一下,登时发出一声轻哼:“唔……”
梁青生停住了,松开他,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黑暗中,两人呼吸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呼吸像是从油锅里滚过,激烈又灼热。
“能别闹了吗?老子要遭不住了。”说完,梁青生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泄愤似的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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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慈韩松又何尝不难受了?
他不作声了, 也不乱动了。
梁青生坐了起来,那才关上的壁灯又打开了,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身体的热度迟迟没有降下去, 火苗闪动, 青烟袅袅。
“呼……”他呼出一口白烟, 才低头看, 就瞧见慈韩松半张脸藏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直直看着他。
梁青生硬朗的眉眼被烟气模糊的有些柔和了, 他抓着他的手指,拉了拉, 沙哑道:“过来。”
慈韩松撑起手臂, 抓着他的手,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怀里,细白的皮肉肌肤,嫩生生的似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