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涪，妈妈爱你！］
[几天不见，我们以涪又变好看了呢！帅到让人窒息！！］
……
很显然这些白色弹幕都是白以涪的唯粉发的，因为他的应援色是白色，而他的粉丝非常狂热，“白浪”几乎快要覆盖了整个屏幕。
第二多的弹幕是团粉，一直在刷FIVE的十年之约，虽然十年之约几乎是每个组合或者每对营业cp的必提项目。
实际上有没有十年之约连正主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粉丝却比正主更执着于这样的情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颜色的弹幕，分别对应着各自FIVE成员的粉丝应援。
红色是张纪恩的应援色，弹幕也不少，一直刷着“全世界最好的张纪恩！”
紧接着，绿色弹幕也不容忽视，徐艾的唯粉反复刷着应援口号，“徐艾勇敢飞，妈妈永相随！”
“组合最强舞担沈朝，朝朝暮暮只为你！”蓝色弹幕紧随其后。
唐凌偷偷看手机，在一片花团锦簇的弹幕里寻找自己的应援色，看得他都快成色盲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不少黄色弹幕，还没来得及高兴，定睛一看内容€€€€
[恩爱cp要长长久久哦～］
[青梅竹马就是最dior的，张纪恩和徐艾给我锁死一辈子！］
唐凌：“……”
好吧，原来是张纪恩和徐艾的CP粉。
打扰了。
因为红色和绿色混合在一起也是黄色，刚好跟他的应援色撞了，撞色不可怕，谁糊谁尴尬。
万万没想到，他连张纪恩和徐艾的CP粉都没打过……
热闹过后，终于不紧不慢地飘来了几条零星的弹幕，在繁华落尽的背景下就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略显落寞。
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唐凌捕捉到了。
[唐灵唐灵唐灵唐灵唐灵］
[灵宝对不起，我来晚了，刚刚在吃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唐凌：“……”
他倒是不介意粉丝因为吃饭来晚了这件事，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但是……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连名字都能打错啊啊啊啊？！
“凌”这个字应该不是生僻字吧。
他已经可以预见又会有嘲他糊的黑帖出现了。
《唐凌这是糊锅了吧》
《唐灵粉丝→粉随蒸煮→人均文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悄悄努力麦麸，然后惊艳所有人！
唐凌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时，摄像头对准了FIVE，工作人员在后面亮题板€€€€“打招呼”。
下一秒，FIVE立马坐直凑近彼此，对着镜头一边挥手，一边齐声喊着已经说了无数遍几乎快要刻进基因里的口号：“大家好，我们是F€€€€I€€€€V€€€€E，FIVE！”
喊完口号后，所有人都挂上了营业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地真诚，除了白以涪。
他只是嘴角翘起了一个姑且称之为笑容的微小弧度。
但是唐凌却很清楚他已经努力了，毕竟这家伙私底下本来就没什么表情，能笑出来也不容易。
虽说白以涪的营业力度并不大，可粉丝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各种“啊啊啊啊啊啊啊！”，很显然已经为他神魂颠倒了。
按照惯例，由他们组合的队长张纪恩进行开场白，毕竟他是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C位，包括镜头。
“大家都吃饭了吗？”张纪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仿佛是在看着镜头对面的女朋友，“今天我们会陪着所有的FIVE女孩一起共享晚餐哦。”
“希望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子们都能好好吃饭，千万不要饿瘦了～”
弹幕疯狂刷屏，不少粉丝被张纪恩给撩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纪恩哥哥别吃饭了！快吃我！！］
[呜呜呜，今天FIVE跟我一起吃饭了，好幸福～］
[其实我更想看帅哥互相喂饭！］
这时，徐艾突然说话，“纪恩哥，有粉丝说想要看我们互相喂饭呢。”
他瞪大了一双奶狗眼，状似无辜地看向张纪恩，语气有点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弹幕一阵骚动。
[啊啊啊啊啊啊，徐艾你不要再释放可爱光波了！］
[奶狗弟弟，我可以！放着我来！！］
张纪恩有些宠溺地看着他，眼含笑意，“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徐艾拿起一双筷子特意夹了一只放得比较远的虾仁，小心翼翼地护着筷子上的食物然后凑到张纪恩嘴边，“纪恩哥，这是你最喜欢的虾。”
紧接着，张纪恩盯着他慢慢将虾仁吃进嘴里，细细品味，眼带笑意地说：“谢谢小艾，你对我真好～”
听了张纪恩的夸奖，徐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围观这一切的唐凌：“……”
为什么胃部会有种翻涌的冲动，这腐卖的也太不忍直视了！
一看就假的要死，粉丝应该不会吃这套吧。
结果，弹幕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恩爱cp是真的！］
[嗑死我了，嗑死我了，谁有速效救心丸！！］
[哥哥弟弟一如既往的甜蜜，CP粉圆满了55555］
……
唐凌大受震撼，粉丝还真吃这一套！
紧接着，张纪恩和徐艾一人伸出一只手，两颗脑袋亲密地抵着对方，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笑容可掬地看着镜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会带着你们的爱意一起走下去的！”
[官宣了吗？这是官宣了吧！］
[张纪恩和徐艾快结婚！我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
[今天又是被我饭的cp主动往嘴里塞糖的一天呢！］
唐凌看了看努力营业的队友，又看了看忽然爆炸的弹幕€€€€
现在的粉丝都喜欢这种人工糖精吗？
果然麦麸才是流量密码。
然后他瞥了眼身边的白以涪，陷入了沉思。
后来镜头转到了唐凌这边，他熟练地露出了一个营业的微笑，顺手夹起了最近盘子里的青椒，递到了身旁白以涪的嘴边，关心道：“以涪，最近你训练太辛苦了，看着都瘦了，多吃菜补补身子。”
白以涪看着嘴边的青椒：“……”
三秒过去了，依然不动如山。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唐凌就背对着摄像头冲他使眼色，你怎么还不快吃啊！
白以涪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其实我不怎么挑食€€€€”
“唯独不吃青椒。”
唐凌：“……”
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唐凌已经不敢想象此时此刻的弹幕会有多么精彩了，但他依旧不死心，继续“深情款款”地看着白以涪，“一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轻轻握住，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一秒，白以涪皱眉甩开他的手，从饭桌上抽出一张湿巾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每个角落，说：“对不起，我有洁癖。”
唐凌：“……”
又一次麦麸翻车的唐凌忍着火气，脸上还挂着假笑，凑近白以涪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一起麦麸的吗？”
白以涪看了他一会儿，平静的眼底露出一丝恍然大悟，仿佛在说：啊，是有这么个事。
唐凌：好家伙，这时候才想起来？到底是有多不上心！
白以涪从饭桌上拿了一次性手套，拆开包装，然后戴上，朝唐凌伸出手，暗示他可以来牵了。
看着那只戴上一次性手套的手，不知为何，唐凌已经失去了麦麸的大半兴趣，但依然敬业地牵了上去，紧紧握住。
两个人就这样交握着双手，手肘搭在饭桌上，高高地举着，就像是东京铁塔似的，在镜头里存在感极高，特别让人难以忽视。
而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么沉默不语地各自吃着饭。
这画风不是一般的诡异。
所有人都被他俩的行为搞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播事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沈朝就冲着他们开起了玩笑，“你们是在扳手腕吗？”
第4章
唐凌和白以涪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撇开。
他感受着对方手掌心上的体温，
透过一次性手套的塑料传递到自己的手上。
虽然表面上佯装镇定，但其实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自在的。
毕竟他之前一直在独美solo，这还是第一次和人亲密接触，更何况还是一个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