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13章

一道光伴随清风透过车窗,照在时若先身上。

整个密闭的车厢因此清醒明亮起来。

这个时候要是有面镜子,谢墨€€就会发现自己习惯没有表情的脸上,挂着轻松和自在。

但马车回到九皇子府,谢墨€€又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

虽然和伍侍郎的见面临时取消了,但等待谢墨€€去处理的事情还有一堆。

离开前,谢墨€€特意叮嘱时若先:“不要胡闹,有事到书房找我。”

但另一边,邵嬷嬷早早就等着时若先回来。

“九皇子忙于事务,九皇子妃自然也要一同用功,女工女训都不能落下,老身必然倾囊相授。”

时若先:“打扰了。”

果然不论古今人虫,盘着头发的大姨,都不是善茬。

时若先果断转身跟上谢墨€€,提着裙子大步流星:“夫君我不能没有你,你带我走吧。”

*

书房内,谢墨€€提笔批注着公文。

时若先撑着脸在一边看,但横竖也看不懂写了些什么,于是一直问。

“夫君,这是什么事?”

“城东有家阿婆丢了只鸡。”

“这个呢?”

“万香酒家遇到几户赖账的。”

再问几个,也都是一样。

要么是被地痞流氓劫了财,要么是谁家孩子上不起私塾,甚至还有家里小猪跑丢也要上报过来。

时若先思考片刻,努力找出积极评价,“夫君还真是乐于助人啊。”

谢墨€€摇摇头,“你不懂。”

时若先恼怒:“我怎么不懂?”

“近两个月的有关走丢孩子、欠债不还还有农收不好的记录变多了,虽然上朝都说京城一片安宁,但只有深入这些小事才知道:最近京城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而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今年秋收怕是要多放些储粮了。”

时若先豁然开朗,刚才生气的样子都不见了,看着谢墨€€的眼睛闪亮。

“我就说我不懂了,但没想到夫君居然这么明察秋毫!”

此时在时若先眼里,谢墨€€不是夫君也不是兄弟,而是一根金光闪闪的可靠大腿。

时若先俯身靠在谢墨€€左手边,指尖和鼻息都带着珍珠梅的甜味,若隐若现地浮在谢墨€€周围。

在时若先的注视下,谢墨€€脸上忽然泛起一阵红晕。

他迅速拿过纸笔和砚台递给时若先。

“去那边玩,等会就用晚膳了。”

时若先摸摸鼻子。

怎么感觉这语气怪怪的?

直到时若先在纸上画了胡乱画了两笔,他才猛地意识到。

谢墨€€刚才的说话方式,和大人打发小孩的一模一样。

时若先咬着笔杆侧眼看了几眼谢墨€€,提笔在纸上仔细画起来。

谢墨€€许久没听见时若先说话,抬眸看到他趴在桌上拿笔作画。

虽然两只腿大开的姿势不太雅观,但表情十分认真。

谢墨€€正在心里诧异,下人敲门来请两人前去用膳。

时若先一听到吃饭就弹起身来,谢墨€€瞥见纸上赫然一只乌龟,背上写着“讠射黑土文武贝”。

谢墨€€抬手把纸拿起来端倪。

这字体歪歪斜斜,还一个墨团接一个墨团,但是胜在写得认真。

时若先已经出门,发现谢墨€€还没来,于是回过头去催。

“夫君,你快点€€€€诶,你在柜子那干嘛?”

谢墨€€仔细将柜门落锁,“来了。”

时若先看着空荡的桌面,心虚道:“我的画呢?”

谢墨€€轻轻嗓:“我不小心碰倒了墨,画纸全脏了,我就把他扔了。”

时若先歪头看着谢墨€€,怎么这个时候话变多了?不应该啊。

谢墨€€淡淡地:“不知道今晚准备了什么菜色。”

时若先的注意力就去了饭上,不再追究画的事情。

时若先被京城的糕点小吃征服了胃,此时更是期待在皇子府上的第一顿饭。

今天的九皇子府也是铆足了劲,先后上的菜色一样比一样精致。

邵嬷嬷在一旁细数着:“龙井竹荪清淡滋补,芫爆仔鸽鲜香麻辣,这道花菇鸭掌是府上养的鸭子,肉质鲜嫩,金腿烧圆鱼更是咱们府上的拿手好菜,连丽妃娘娘每次来都要吩咐小厨房专门做呢。”

时若先拿着筷子,眼睛放光。

但是菜好像还没上完,时若先眼巴巴地望着门外,就看几个宫女捧着金灿灿的食盒进了门。

“刚说到丽妃娘娘,丽妃娘娘送的东西就到了。”

邵嬷嬷几乎快把嘴笑歪,打开食盒取出食盒里的菜碟。

“韭菜烩干贝、清蒸鲈鱼、生蚝粥、还有三黑汤,都是为九皇子准备的,丽妃娘娘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每说一道菜,谢墨€€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邵嬷嬷把丽妃送来的菜肴都放在谢墨€€手边,时若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那份。

等到邵嬷嬷终于走了,时若先才把筷子试探着伸向谢墨€€那边。

谢墨€€:“这些……”

“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当成好朋友好兄弟,连吃两口菜都不行。”时若先委屈地侧过脸,嘟囔道:“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终是我错付了。”

谢墨€€:“。”

“那你吃吧。”

时若先嘿嘿一笑,“谢谢夫君。”

把每个菜都吃了一遍之后,只有那碗三黑汤实在离得远。

所有色泽鲜艳的菜里,只有那碗汤水汤如其名,黑乎乎地看不出是什么味道。

思索片刻,时若先轻轻凑到谢墨€€耳边,拉长语气问:“夫君,那是什么呀?”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想尝一口。

谢墨€€瞥了一眼时若先,“想喝吗?”

时若先用力点头。

谢墨€€递给他,但时若先喝了一口就苦得吐出舌头。

“呸呸呸,怎么又苦又涩。”

看着时若先收回嫩红舌尖,不信邪又喝了第二口。

谢墨€€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壮.阳的。”

时若先噗一口喷出来。

难怪邵嬷嬷只放在谢墨€€那边,难怪丽妃专门来送……

时若先喉头燥热,表情复杂。

看着被吃空的菜碟,时若先弱弱地问:“那这些菜都是……?”

谢墨€€不置可否,甚至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时若先肚子是饱的,心是凉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时若先气呼呼又幽怨地问。

“我说了。”谢墨€€说:“但你说是你错付了,我就没拦你。”

这次是时若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是他没想到的这石头不止砸他一次。

夜幕降临,九皇子府万籁俱寂。

时若先早早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但身上莫名燥热,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一会把脚踢出去,一会伸出胳膊,但都无法凉快下来。

几轮翻身之后,时若先终于忍不下去,坐着掀开被子。

“我好热啊!”

“桌上有水。”

谢墨€€开口,嗓音沙哑。

时若先警惕地看向谢墨€€,发现他眼底已经泛起红血丝。

“夫君,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若先解开衣服,指着自己两边平坦的胸部,“男、的。”

不指还好。

一指正好牵引着谢墨€€看过去。

大片白到刺眼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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