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37章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得不闭嘴。

风声呼啸,两人下落的速度像是失控了一样。

这可比跳楼机刺激得多,跳楼机玩得是心跳,这个玩的是生命。

时若先猛地揪住谢墨€€的领口,“你要死别带上我!我还没去怡红院好好逛过!!我还没有摸过熊大的胸!!!”

谢墨€€加速回城,最后稳稳落在九皇子府前。

时若先惊魂未定,感觉自己被死神追了一路。

和死神赛跑的感觉太真实,仿佛现在还能听到死神剧烈的喘.息。

不对啊,这个呼吸也太逼真了。

时若先顿住,看了看自己紧紧拽着的衣领,再看看谢墨€€已经憋到发红的脖子。

谢墨€€艰难挤出两个字:“松、手”。

时若先羞涩笑道:“我说怎么拽着这么顺手,原来有人替我窒息前行。”

在卧房门口等待许久的拉彼欣和熊初末迎上前。

“可回来了,叫奴婢好一顿担心。”

时若先还被谢墨€€抱在怀里,见有别人过来,努力咕扭着想挣脱。

但谢墨€€直接带他进房,不给别人靠近的机会€€€€特指某熊。

熊初末内心:我做错了什么吗?怎么感觉九皇子最近对我有意见?

时若先捶打谢墨€€的肩头,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手生疼。

“放我下来!”

谢墨€€抿唇,把时若先放回床上。

拉彼欣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争执声音,于是关心道:“怎么了九皇子妃?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

谢墨€€回答:“无事,只是有点受惊。”

时若先血气翻涌,操起枕头砸向谢墨€€。

“你王八蛋口出狂言…受什么jing!?”

谢墨€€:“。”

“竖心旁,一个京。”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太紧绷了。

现在和谢墨€€一里一外地坐在床上,彼此相对都沉默起来。

空气里流动着双方的呼吸声。

拉彼欣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声音,于是问:“沐浴的热水奴婢一会就送来,两位再等等。”

平时也是在屏风后用木质浴桶各自洗澡,但是今天时若先心里止不住地别扭。

他抱起被子,默默挪下床。

谢墨€€凝声,“你要去哪?”

“我去找别的屋睡。”

“没有空房。”

“那我找小新一起挤挤。”

“她是女子。”

时若先思考,“那我勉为其难和熊大睡一晚。”

“……”

这笑容可真够勉为其难的。

时若先迈开步,下一秒手腕就被谢墨€€握住。

谢墨€€顺着手腕,借巧力把时若先拉回到身边。

“拉彼欣是女子,你男装女装不可与她合宿。”

“熊初末是男人,你是我大启豁免赔款土地,一路红轿迎接来的和亲公主,更不可与别的男人同睡。”

谢墨€€漆似的瞳紧盯着时若先,眼里酝酿着深邃的情意。

“你可知我的意思。”

时若先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叽叽趴在窗户上看好戏。

透过它肥嘟嘟的身躯,玉盘般的明月柔柔照亮屋内。

谢墨€€抿唇,直言道:“既然现在还有月亮,那我就说出我内心所想。”

“别说,我不听。”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谢墨€€问。

时若先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拉彼欣的敲门及时救了屋内焦灼的处境。

“都烧好了热水。”

谢墨€€:“等会再来。”

时若先鲤鱼打挺,喊道:“他不洗我洗,快把水送进来!”

他打开门,和拉彼欣说:“雪中送热水,明天就给你加月俸。”

“客气了九皇子妃。”

拉彼欣往时若先手里塞了一支药瓶,“九皇子还没上药今晚,劳烦九皇子妃亲自上手了。”

说完还对着时若先眨眨眼,其中的暧.昧含义不言而喻。

“小新你怎么也学坏了?”

“一会小厮再来送热水,先沐浴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关门就走,剩时若先内心感叹:九皇子府就是一个大染缸。

先是把一心搞事业的男主人设搞崩了,后是把单纯天真的拉彼小欣也带坏了。

现在更是试图把自己带坏。

可是人虫不可相爱,雄雄也没有未来啊。

时若先步履沉重,内心复杂。

这一夜也太长了,就不能像小说里那样两笔带过,直接到第二天吗?

现在他还得和谢墨€€共处一室,脱光洗澡、同床共枕……

“喏,这是药,你自己上吧。”

时若先把药瓶扔到床上,捡起地上刚才掉在地上的被子,干巴巴地说:“我不想洗了,我打地铺睡。”

时若先就像霜打的小白菜,拉着脸一点一点挪动自己。

谢墨€€口中苦涩,“不用,我睡地铺。”

时若先忍着高兴,“那你睡吧。”

他脱了鞋,裹着被子向床内一滚,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谢墨€€似乎放下执念,沉默地铺床,安静地去到屏风后沐浴。

他克制地不发出声音,时若先闭上眼也毫无睡意。

细小的水声在耳边回响,床侧还有谢墨€€身上独特的气味。

虽然他人不在,但就好像还躺在身边。

时若先突然恨自己听觉和嗅觉这么敏锐。

更讨厌谢墨€€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有的没有,害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时若先听到谢墨€€出水的声音,逼自己闭上眼睛,没有困意也要假装睡着。

谢墨€€身上草木胰子的清香慢慢靠近。

时若先放在被子里的手紧张地攥紧。

但谢墨€€只是帮时若先掖了掖被角。

目光接触到时若先全副武装入睡,谢墨€€抿紧双唇,默默下了床。

床幔被放下,谢墨€€吹灭蜡烛,轻手轻脚地躺到地铺上。

也许是十五的月亮太圆太亮,照得时若先在床上做了半个时辰的顾涌者,还是久久不能入睡。

同样好梦难成的还有地上这位。

谢墨€€低沉的声音传来,“睡不着?”

时若先迅速屏住呼吸紧闭着眼。

谢墨€€哑然失笑,“我还是能分睡没睡着和死没死的。”

时若先被抓个现行,嘀咕道:“这么厉害,上次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意思?

那次马车上装睡……

时若先表情凝固,“你知道?”

谢墨€€望着床幔,无声笑道:“知道什么?”

时若先一个翻身起来,愤愤拉开床幔探出头。

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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