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94章

太后抚掌道:“兰殊的诗写得极好, 词句考量、意境极佳, 赏。”

“皇祖母过奖了。”

谢兰殊笑着作揖,弯腰间扭头却发现时若先根本没在看他。

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而是正在和谢墨€€悄悄摸摸地说些什么。

又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时若先眨眨眼问:“这螃蟹不是橙黄色的吗……难道你这个弟弟是sai盲?”

不等谢墨€€回答, 时若先继续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要是他黄白不分, 岂不是看我们眼睛不都是粑粑。”

谢墨€€面露难色:“。”

“作诗讲究对仗, 不是非要写实。”

时若先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睛里不是粑粑色就行。”

谢兰殊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坚信的想法幡然倒塌。

什么佳人爱才子。

那前提得是佳人是一般的佳人才行得通。

要是遇到时若先这种脑子回路不同常人的,果真是别把自己急死就好。

谢兰殊咬紧牙关,灰溜溜地坐下。

谢墨€€倒是喜闻乐见。

太后笑眯眯地问:“€€儿不如也凑个热闹,和兰殊兄弟两一同作诗看看?”

谢墨€€不像谢兰殊般推脱,看着菊与蟹默默思索片刻就想到内容。

“秋来蟹味正香浓,满目黄金醉晚钟。莫问江湖多少客,一杯相属话从容。”

太后眼露赞许,“颇有宋词的恢弘气势,叫什么名字?”

“咏秋。”

“甚好。”

谢兰殊听了上半片就知道自己在作诗上也输了,垂头丧气时听到太后的点醒。

“€€儿往来也无白丁,素日在府上读书,是众皇子们痴迷于文字的少数了。”

时若先没忍住,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文武贝是爱看书。

攒劲的小书是一套一套往家里放。

太后听到时若先偷笑便问:“先先是有话要说?”

时若先笑着说:“他平日是看书,他爱看些……”

谢墨€€抿唇看向时若先,心里也提防着时若先不要在这个时候说漏嘴了。

而时若先无辜地瞪大眼说:“他在府里就爱看些刘备这种。”

“男儿志在四方,读读《三国志》也是好的。”太后笑眯眯地,像个富态得大橘猫。

漆玉行冷笑,“没想到你一个大字不识的,还能记得刘备和《三国志》。”

时若先同样冷笑回去,“要你管。”

谢墨€€心想,是自己多虑了。

先先虽然又是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楚事情轻重。

他老实和时若先承认错误,“有时候我的确会过度担心了。”

“那可不。”时若先骄傲地挺起胸膛,“我都给你留面子了。”

谢墨€€:“?”

时若先靠近,悄声说:“你知道刘备别名什么吗?”

谢墨€€皱眉,“……什么?”

他总感觉时若先在给他下套,但又不知道套在何处,只能小心道:“莫非是‘大耳贼’?”[1]

时若先神秘地摇头。

“哪是什么?”

“你不是爱看书,连刘备外号都不知道?”

谢墨€€苦思冥想。

漆玉行淡淡道:“刘皇叔。”

时若先:“哪来的声音这么烦人,还透题呢。”

他拉过谢墨€€,“我悄悄和你说,不给某些人听到。”

谢墨€€乖乖把耳朵递给时若先,只闻得芳香扑鼻。

时若先带着香气的吐息落在他脸侧。

“皇叔就是€€€€黄书啊。”

漆玉行捏紧手里的杯子。

这耳朵不要也罢,一天坐在这里什么有营养的没听到,歪理邪说了解了一堆。

时若先得意地眯起眼,和谢墨€€说:“你书房那些刘备可不少啊。”

谢墨€€支支吾吾:“那不还是为了你才去学的。”

时若先皱着脸,“不许学了,再学你就走火入魔了。”

“我又不看这个习武。”

“那我看你刚刚的诗就不够有趣,你作诗要色香味俱全啊。”

谢墨€€含笑,“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作诗还能和做菜一样?”

“你别不信,我就知道有些诗可以。”

时若先咧嘴笑,“让我给你再来一首啊,保证又香又脆。”

“洗耳恭听。”

时若先学着穷酸书生摇头晃脑的样子,“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谢墨€€忍俊不禁,“就惦记着吃啊。”

时若先瞪大眼睛为自己申诉,“你就说香不香、你就说脆不脆?”

谢墨€€点点头。

“这不就是了。”时若先骄傲道:“你说我没事,你怎么能侮辱苏大诗人呢?这可是苏东坡苏先生做的诗,没有他哪有东坡肉。”

谢墨€€:“东坡肉不还是吃吗?”

“民以食为天,你要不能欣赏这种,那你就看我再吟诗一首。”

时若先捋起袖子,热血沸腾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夫斯,不舍昼夜。”

谢墨€€也不傻,问:“这是孔子说的啊。”

时若先瞥了他一眼,“你还年轻你急什么,等我继续说啊。”

谢墨€€投降:“好好好,是我着急了,你慢慢说。”

“子在川下曰:咕噜咕噜咕噜……”

谢墨€€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子要是泡在水里,可不就是咕噜咕噜。

谢墨€€哭笑不得,“要是子在天之灵知道你在背后说他咕噜咕噜,夜里都要托梦和你说说道理。”

时若先老神在在,“没事,扣1孔子原谅你。”

谢墨€€又剥出来一只蟹,递给时若先:“累了吗?可以歇会再说。”

时若先扭头喝了口水,“不累。”

天下这么多虫,只有谢墨€€有这个耐心听他瞎掰,这还不得抓紧机会掏心掏肺地展示一下。

时若先美滋滋地向谢墨€€分享他私藏的各路打油诗。

目前进度已经到时若先珍藏的《张打油诗歌集》。

偷听的谢兰殊内心震惊。

这都是什么诗啊?

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就听了这些打油诗。

什么“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2]

这哪里有诗歌的韵律?

九皇兄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素日里和那些文人墨客对话时也很有自己的见地,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东西?

这合理吗?

漆玉行表示,听多了就习惯了。

时若先嘴没谱,谢墨€€瞎捧场。

要是想从时若先和谢墨€€两个人的对话里听点正常内容,难度无异于沙里淘金。

能忍住不把桌子拍裂开,就已经是耐力出众。

谢兰殊纠结时,时若先又和谢墨€€赋诗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想火锅,想烧烤,想烤肉,想肘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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