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写的很好。”
谢墨€€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这满满一桌子的纸上,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大的和小的,歪的和抖的,还有一般丑的和非常丑的。
时若先也知道实在不是拿毛笔的文化虫,脸红着让谢墨€€别看。
谢墨€€心里开了花,面上还在微笑。
“想学的话我教你。”
他拿住时若先的手,带着时若先在纸面上稳稳地写出“谢墨€€”三个字。
有了谢墨€€的帮助,时若先这次写的总算能看了。
谢墨€€耐心教了一次又一次,时若先很快就能在谢墨€€不用力的情况下写出像样的字。
看着最后的成品,时若先激动地给自己鼓掌。
时若先惊讶,“unbelievable!”
谢墨€€轻笑,“又说些什么?这不是‘好一个天道酬勤’吗?”
时若先嘿嘿傻笑,“的确是好一个天道酬勤。”
好家伙,又多一个营生的手艺了,以后就出去卖皇帝签名。
皇帝亲手交的,嘎嘎真实!
谢墨€€也跟着笑,温热的鼻息落在时若先耳根,像蒸汽似的烫得时若先耳朵脸蛋都红了。
时若先红着脸从谢墨€€怀里出来,开口居然有些扭捏。
“谢谢你啊。”
“和我还用说谢吗?”
“那就不谢了?”
谢墨€€笑着点头。
时若先看着他,忽然意识到遛不达歪笔下的大男主有多帅气。
能够在原书中不笑也能让万千少女倾倒的人设,笑起来自然更加夺人瞩目。
时若先刚刚感觉到谢墨€€除了胸围更傲人的优点,只可惜他打算明天就带着东西跑路了。
*
晚上,谢墨€€早早上床。
过去几天的劳累让他身心疲劳,但和时若先待了一下午,心的疲倦烟消云散。
时若先也早早爬上床。
谢墨€€问:“你做你的事情,不用在意我。”
这一说,时若先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是来享受最后一晚谢墨€€焐热的被窝的。
最后一晚了,时若先缩在墙角,问谢墨€€:“我之前在府上是不是花了很多金子?”
“还好吧,没算过。”谢墨€€挑眉问:“怎么忽然问这个?”
时若先犹豫道:“我有点小钱,要不分你一点?”
谢墨€€含笑,“不用担心,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时若先坚持,“不行,我还是分给你一点。”
谢墨€€察觉不对劲,凝声问:“你想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在意起钱了,你既然是我的皇子妃,又有了我的血脉,我必定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拱出来……”
他越说语气越认真,时若先感觉不对,立刻被子一拉,转过身去。
时若先:“忽然好困啊。”
谢墨€€手搭在他腰上,还想继续说。
时若先半张脸蒙在被里,“宝宝也困了。”
谢墨€€叹了口气,“那好吧,晚安。”
*
入夜,时若先呼吸均匀,夜光柔柔地洒在他脸上,美得像是月神一般。
谢墨€€侧身看着他,久久不能入睡。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个人又来了。
谢墨€€披上衣服外出。
他关门时,那人说:“不用这么防着我吧?我一手教你如何在朝堂运筹帷幄,如今却要把我当成外人?”
谢墨€€转身,冷声说:“找我何事?”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最初的目标了?好,我承认你现在是继承皇位最佳人选,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懈怠……只有皇位是真的,你现在身边的只不过是逢场做戏。”
谢墨€€眼神如鹰般凌厉。
“你少挑拨关系。”
一声冷笑。
“你自然可以不信我,可你身边睡得未必比我更在意你的未来。”
黑衣人拿出一件东西,是谢墨€€熟知的形状,但款式不同。
“猜猜我在哪里买到的这个东西?”
谢墨€€沉默。
“这几日,他靠这个赚了不少银子。你猜他拿钱干什么……”
谢墨€€:“。”
“买零食。”
黑衣人:“……”
“你能不能醒醒?!这是嘴硬的时候吗?”
谢墨€€抿唇,态度坚硬,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黑衣人则继续说:“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明天未时去茗香阁天字一号看看,你在意的那个人已经准备吃完就从你身边逃走了。”
谢墨€€握紧拳头,“一派胡言。”
黑衣人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转身,心里冷笑。
年轻人,还是太恋爱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翻身从院里离开。
“刺啦”一声,衣服被树枝挂个洞。
树底下的咪咪对他翻了个白眼。
黑衣人捂着自己衣服上的窟窿,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真是点背才遇到谢墨€€这个恋爱脑,还被恋爱脑种的树暗算了……
等着吧,恋爱脑以后少不了好果子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若干年后,大启颁布一条号令:一切谕旨认准玉玺盖章,皇帝签名不算数。
时若先:文武贝你为了制裁我居然连自己名字都不要了?!你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谢墨€€:噎了一次,还能噎第二次吗?皇后。
*
第60章 谢:老婆孩子呢
吵吵闹闹的人声混合着粗重的喘.息, 时若先的胸口像压了大石。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呼吸就是难以顺畅。
拉彼欣焦急道:“大事不好啊九皇子妃,您胎位不正, 孩子恐怕难生啊。”
时若先分不清自己是脱力还是迷糊, 但一听这话, 大脑忽然清醒起来。
“孩子?什么孩子?”
“自然你和朕的皇子。”
谢墨€€一身龙袍,表情肃穆地看着他。
“文武贝?不是, 你怎么当皇帝了?”
时若先眯着眼, 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所有。
“我等了皇帝,你也当了皇后, 你现在在生的是大启的太子。”
时若先惊得说不出话。
他双腿被分.开, 仰面盖着产被躺在龙床上,产被上还洒满了菊花瓣。
“不是,我上哪怀的孩子来啊, 文武贝你瞪大眼看看, 我是雄虫是男人, 我挂件你不是还骑过……”
“你是朕娶来的公主, 现在又是朕的皇后,你不能生孩子……?”
谢墨€€表情阴鸷, 声音在空荡的皇宫里回荡。
“来人, 把这犯下欺君之罪的大胆雄虫€€€€拉出去、拖死!”
时若先向前伸手, 想要抓住谢墨€€无情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