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做到一点都不在意过去的感情……
时若先心也跟着发凉。
他得在谢墨€€生气之前,把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未婚夫给解决了。
万一谢墨€€更生气了……
时若先心里一哆嗦。
他可没办法去荒无人烟的地方修路,更不能被流放。
甄€€流放宁古塔还有个果子狸呢,他被流放只有没人理。
脑补一下自己成为尼姑,在风雪里举步维艰……
果然还是要把文武贝放回危险分子的行列里!
时若先瞥了一眼谢墨€€,又默默挪开眼神。
但谢墨€€不打算轻易放过时若先。
谢墨€€低头吻了吻时若先的耳尖,观察着这片软肉从白皙到粉红的过程。
他的手掌也从时若先的腰边,慢慢来到肚脐。
时若先成天躺着,不长肉但也不锻炼,肚子上是一片平坦又软乎乎的肉。
但谢墨€€的目标是时若先的脐钉,手指绕着菱形的边缘轻轻打转。
时若先身上发热,带着肚子一片都是暖呼呼的。
摸他肚子就像摸刚蒸好的小笼包,皮又薄又白,戳一戳就能收获带着软糯鼻音的哼唧。
拉彼欣在外问:“需要奴婢叫御医来吗?九皇子妃是不是很难受?”
谢墨€€问:“你难受吗?”
“难……”
时若先看了一眼谢墨€€的表情。
“难难难……道我就不能舒服地直哼哼吗?”
谢墨€€轻笑,和拉彼欣说:“九皇子妃很舒服,你退下吧。”
时若先发誓,文武贝是故意把重音落在“舒服”上的。
他本来想的是冬天病了在床上很舒服,但被谢墨€€这么一强调,反而变了味道。
拉彼欣支支吾吾,半天没组织好语言,只能抛下一句:“那九皇子别忘了过几日就是陛下生辰,九皇子妃还得一同出席……您……把握着点分寸。”
然后逃似地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时若先悬着的心反而提得更高了。
谢墨€€笑着重复一次:“把握分寸?小欣倒是担心你。”
时若先瞪大眼。
把、握、分、寸。
这四个字合在一起是一个意思,分开更是另外的意思。
时若先的分和寸,都被谢墨€€把和握过。
而且刚刚有拉彼欣在,谢墨€€不会毁尸灭迹。
但是拉彼欣一走,谢墨€€就有可能把他吃拆入腹。
未婚夫的话题刚进行到开场,谢墨€€就已经这样了。
要是再深入下去,那谢墨€€和他也得深入下去了。
时若先:“那个,你父皇生辰,你有什么打算啊?”
“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你你手老实点,不许摸。”
时若先按住谢墨€€的手,“你父皇不是病得很严重吗,你应该注意点呀。”
谢墨€€索性摊牌:“你是要我注意我父皇,还是注意宴会上你的未婚夫啊?”
他轻轻捏住时若先的下巴,语气温柔地问:“困了当然可以睡,但是你要告诉我:帝迦和你,过去到哪一步了,你对他抱着何种心态?为什么你见到他来大启,第一反应是装成陌生人?是想维护他,还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等着私下有机会了再好好一叙旧情?”
这些猜想,没一个是真的。
但从谢墨€€的角度去看,却每一个都有可能发生。
谢墨€€如此冷静地悉数这些可能性,他说得越理智,时若先越哆嗦。
谢墨€€一直都不是什么低智商好忽悠的人,只是大部分时间揣着明白装糊涂,随着时若先胡闹。
可谢墨€€要是认真起来,时若先也无从下手。
更重要的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和帝迦原来是什么剧情……
谢墨€€握住时若先的手,“这么凉啊?过去有没有别的人‘一把抓住你的手给你暖暖’呢?”
“文武贝,你别这样,我害怕QAQ”
“害怕什么,我也没生气啊。”
谢墨€€笑笑,“我就是和你聊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谢墨€€俨然已经朝着后者去了。
时若先内心斗争了几秒,一把拉开衣领,像摊大饼一样把自己摊在床上。
“你直接三天三夜吧,我受不了了!”
美人如画,秀色可餐。
还这么主动地躺下……
换做平时,谢墨€€早早就把控不住。
但这次谢墨€€盯着时若先,幽幽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可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他,到底有过什么?”
时若先呆住,木讷地眨眨眼。
完了。
本以为可以以身抵债,结果旧债没除,还把自己超级加倍搭出去了。
时若先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被谢墨€€伸手擦去。
“体质这么差,那这个冬天就不要出门了,以后乖乖待在家里好吗?”
时若先哀嚎一声,“文武贝,你现在像中邪一样,要不你给我一刀得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翻身要从谢墨€€身上跨下床去。
但脚腕被谢墨€€一手拉住。
“你要去哪?”
时若先眼睛瞪得极圆,“我去找能给你驱邪的符咒。”
谢墨€€眉头紧锁,眼神阴沉沉地看着时若先。
“你就是不愿意说?”
时若先抓狂,“我说,你松开我,我就说。”
谢墨€€照做。
时若先顺顺气,和谢墨€€说:“昨天晚上我们的兄弟情才变质,但是我这碗生米早都叫你干成锅巴了,在那之前我可是守着贞操的完璧之身,你怎么还吃完了不认呢。”
谢墨€€抿唇,“这算不了什么。”
“怎么不算呢!这一辈子就那一次,你还说不算什么。”
时若先气急,重重捶在谢墨€€肩膀上。
“我和什么迪迦赛文都没关系,你要是不信……你要是不信……”
时若先翻下床,赤着脚从书柜上拿下《黑化老公的小心肝不干了》,从夹页里取出一张保存如新的纸张。
在谢墨€€的凝视下展开这张纸。
“符咒来了,你可看清楚。”
时若先一脸委屈和倔强,问谢墨€€:“你相信了吗?”
谢墨€€沉默。
时若先竖起眉毛,“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好我足够聪明,喂鱼抽猫了留了心眼。”
时若先把纸拍在谢墨€€身边,指着说:“白纸黑字,你亲手写的,还要狡辩吗?”
谢墨€€:“。”
“那你说是就是吧。”
时若先瞪他,“我没有强迫你认下,白纸黑字,还都是汉字,明明就是你写的。”
时若先把纸举起来,重新欣赏了一下自己先见之明的保留下来的成果。
两行字。
上面一行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写得“我相信你”。
下面一行字连画带蒙,密密麻麻写了一百多字,起头就是“否贝刂就是不行的王八”。
别的字写得马马虎虎,但“不行”和“王八”四个字写得十分标准。
时若先把这张纸再度小心收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收好了,下次还能用。”
正忙着,忽然从背后被人搂着腰捞走了。
时若先:“你干嘛?你要当不行的王八吗?!”
谢墨€€把他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