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
谢墨€€脸上挂着一个黑唇印,还要发表霸总言论。
这滑稽的一幕逗得时若先笑得越发得意。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他还是低估了文武贝的承受能力。
*
熊初末带着早上就没送到的公文又来找到九皇子。
“九皇……”熊初末原地愣住,眼神警惕道:“您这是怎么了?”
谢墨€€毫不在乎,“没什么。”
“真的吗?”
熊初末是相信九皇子的,但现在他很难说服自己,难道九皇子是故意把嘴巴和脸涂成这样?
谢墨€€挑眉道:“先先不小心把墨水弄嘴里了。”
语气里带上些许不易察觉地挑衅和炫耀。
熊初末认真消化一番,犹豫地问道:“难道不能用面巾或者帕子擦吗?如果直接用口水的话……是不是有些麻烦了?”
谢墨€€:“……”
熊初末:“如果九皇子妃不嫌弃的话,可以用属下的帕子。”
熊初末刚掏出随身带的帕子,被谢墨€€一把塞回原位。
谢墨€€磨牙问:“我能没有手帕吗?”
熊初末沉默了一会,“那您为什么不用呢?”
谢墨€€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透过窗户目睹一切的时若先哈哈大笑。
熊大好样的。
虽然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凭借过硬的逻辑闭环,成功把谢墨€€整无语了。
熊初末瞥了一眼九皇子妃,顿时心惊肉跳。
谢墨€€留意到他的目光,挡住视线的同时接过熊初末送来的公文。
谢墨€€:“好了,东西我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熊初末看着时若先停止大笑,微笑着对自己挥手,眉头紧锁。
谢墨€€皱眉,怎么还看?
他思索着该怎么不动声色把熊初末调离到更远的岗位,熊初末出声叫住了他。
“九皇子……”
熊初末欲言又止,目光还是看向卧房的窗户。
谢墨€€隐忍着怒气,“又有何事?”
熊初末压低声音,一脸担忧道:“九皇子妃不要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是被下了蛊,属下怎么感觉她要变异。”
黑嘴黑牙的,看上去吓人得很。
谢墨€€用力憋笑,时若先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文武贝这个傻子,傻乐什么呢?
时若先吐出舌头比了个鬼脸。
熊初末更担心了。
“九皇子您看……要不要找御医来?九皇子妃病得不轻啊。”
谢墨€€手握成拳,借着假咳嗽掩盖自己的笑意。
他拍了拍熊初末的肩膀,“交给我就好,你不用担心了。”
熊初末点点头。
“属下自然相信九皇子能处理好,只是……”
“只是?”
熊初末为难地挠挠头,“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属下有个小小的建议。”
谢墨€€颔首,“说罢。”
熊初末呐呐地说:“就是您和九皇子妃小两口感情好,能不能把夜里办事的时间提前或者缩短一些?您最近积攒了许多没处理的公文,属下担心……”
谢墨€€皱眉,语气冷淡:“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情。”
然后扭头就走。
留熊初末在风中凌乱。
九皇子是怎么了?
他说错什么了吗?
谢墨€€想了想,又折回来说:“这两天你都不要过来了,好好悔过一下自己僭越了什么。”
熊初末震惊。
没想到“忠言逆耳利于行”这种事情会出现在一向明事理的九皇子身上。
他急得单膝跪地,“属下不明白九皇子为何不肯与九皇子妃早些看书,难道这是属下的错吗?还请九皇子明示。”
谢墨€€:“……”
“是谁教你看书是小两口感情好夜里办的事?”
“拉、拉彼欣……”
谢墨€€捏了捏眉心:“她人呢?叫她来。”
熊初末低下头,“她在吃大葱……”
谢墨€€一口气卡在胸口。
他身边都些什么奇人。
时若先实在绷不住,笑得肚子都开始痛了。
他捂住小腹,忽然感觉肚子上的脐钉有点笑得崩开了。
时若先脸上还残留着笑过头的痛意,这时候脐钉又疼得他皱眉。
谢墨€€快步回去,问:“怎么了?”
时若先苦着脸:“我傻乐变傻悲了。”[1]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熊初末的观察日记
1.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迟迟不起床,拉彼欣说是小两口感情好半夜忙着办事,我记住了。
2.拉彼欣愿赌服输,找来大葱准备生吃。女中豪杰,我钦佩她。
3.送公文给九皇子,发现九皇子不爱用帕子、爱用嘴,把嘴用的发黑。
4.发现九皇子疑似中毒、九皇子妃疑似变异,但不确定,再看看。
5.九皇子妃说她傻悲了,但是九皇子没有笑,可能九皇子也不喜欢谐音梗。
6.被罚了,练心眼到底怎么练啊?问了拉彼欣府上谁能教人练心眼,拉彼欣说九皇子妃心眼多,遂去学纸。
7.向九皇子妃请教,还没说话就又被九皇子罚了。
8.九皇子让我不用练了,继续做自己的事,看来我心眼已经练成。
侍卫就是要做到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今天也是勤劳完美的一天。
*
最近我这边疫情有点严重,每天都在核酸,大家也要注意点,尽量在家里多备一点口粮和生活用品。
日六失败了,红包备好了,明天我一定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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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傻乐和傻悲这个梗来自脱口秀大会5鸟鸟半决赛,这场很精彩,支持鸟鸟!
第82章 谢:婚运测试题
傻乐傻悲只有一字之隔, 时若先却要为此付出躺平一天的代价。
谢墨€€手里拿着帕子沾了药粉往时若先笑裂的肚脐边缘上药。
能把自己笑到肚脐上裂个口子,时若先头都抬不起来。
但有谢墨€€低头处帮他理伤口,时若先不疼都得哼上几声。
“嘶、你轻点, 疼。”
谢墨€€皱眉, “别乱动, 本来伤口就一点点,你等几个时辰自己就长好了, 但你要是继续乱扭下去就未必了。”
“我就扭。”
时若先两个眼睛瞪得滚圆, 雪白的肚皮朝上,像个海豹幼崽。
但谢墨€€既不知道海豹是什么动物, 也没有放任时若先继续乱来, 翻身把时若先压制住。
时若先抬头看着谢墨€€,刚才还肆无忌惮的表情都凝固了。
床幔挡住寒风入侵,床边更是点了好几个炭盆。
时若先睡在厚厚的床垫上, 本来热得有些发汗, 现在被谢墨€€一骑一盯, 额上冷汗都浮出来了。
时若先说话的声音都发虚了, “文武贝,我现在可是病号啊, 你可不能乱来啊。”
谢墨€€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若先, 目光从时若先的眼睛一路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