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狠狠咬牙,把时若先牢牢护在身后。
他问熊初墨:“让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熊初末点头,“都在马背上。”
谢墨€€颔首,时若先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啊?”
谢墨€€抿唇,“看了就知道。”
时若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忽然想到什么,身体有些僵硬。
时若先:“不会是那个白白的,长长的,可以挂着脖子荡秋千的东西吧?”
谢墨€€无奈,“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赐你白绫?此人有意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你告诉我,我必定饶不了他。”
时若先抿唇,“没谁,是我猜的。”
倒也不是他不说,而是说了没用,穿越这是种事告诉别人,搞不好还要被误会成傻子。
况且就算谢墨€€身手和权势通天,他也没有那么长的手,能抓住歪不溜达这个书外狂徒。
时若先摇摇头,绕过这个话题问:“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谢墨€€挑眉,双手背在身后。
时若先了然,“啾”一声亲完,“可以说了吗?”
谢墨€€今天一晚被时若先主动啾来啾去,要不是因为中间穿插太多事情,谢墨€€早就美上天了。
他故意绷着脸,和时若先说:“你老实点,我就拿给你。”
时若先自然乖乖点头,“夫君说什么我做什么。”
谢墨€€抿唇,“那你等我。”
“嗯!”
谢墨€€被时若先这幅样子骗得七荤八素。
先先……今天格外乖巧可爱……
啾……
亲人的声音也这么可爱……
谢墨€€表面冷静、实则飘似地去取熊初墨赶着送来的东西。
时若先看着他离开,转身和熊初墨笑着打招呼。
但熊初墨还是表情微妙,眼神复杂地看着时若先。
时若先不解地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熊初墨摇摇头,“没有。”
时若先低头看看自己,纳闷道:“我穿的也没问题啊。”
熊初墨脸都快憋青了,还是生生忍了回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影卫,好奇心是多余的。
但为什么刚才他的主子€€€€楼兰公主、前九皇子妃今皇后娘娘,自称“男孩”?
熊初墨宁愿相信是自己能过听到方圆一百米动静的耳朵出了问题,也实在不敢相信时若先是男人。
这实在是……
“夫君~”时若先眼睛亮晶晶,欢快地奔向拿着东西回来的谢墨€€。
熊初墨看着时若先纤细的背影和一掌宽的腰,继续怀疑人生。
这实在是……
谢墨€€还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时若先看到东西。
但时若先鼻子尖,一下就捕捉到空气里飘荡的甜味,琉璃一般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是梅子──珍珠梅?!”
谢墨€€含笑,“再猜。”
时若先乐得停不下来,“就是珍珠梅,我不会猜错的!”
想到珍珠梅酸甜的味道,时若先嘴里已经开始分泌口水。
时若先拉住谢墨€€的袖子撒娇,“我都好几天没吃梅子了,你没发现我眼睛都没有光了吗?”
谢墨€€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老实回答:“没有。”
“哎呦夫君~”
时若先想了想,这家伙果然是上瘾了,只好再啾一下了。
熊初墨看着自己心中最沉稳冷淡的新帝,被男扮女装的男公主亲了一口,然后献上不远千里送来的珍珠梅和《回宫的欲.望》最新册。
啾啾啾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墨€€心飘飘然如同在天堂的同时,熊初墨感觉自己一辈子白活了。
如果他们同房过,那陛下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皇子妃是男子……
那么过去这么久,陛下都是清醒着搞断袖?
如果是皇子妃那么漂亮的断袖……啊不行不行,男子怎么搞断袖?!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时若先打开熟悉的油纸包,眼泪汪汪地说:“阿梅,好久不见,想你呜呜呜。”
谢墨€€笑,同时有些不平衡。
“你都没同我说过想我。”
时若先抱着书和梅子“嘿嘿”一笑,“我也想夫君了,想~死~你~啦~”
熊初墨内心震颤。
如果是这样的断袖,恐怕意识不坚定的人早就沦陷……
这事……怪不得陛下。
熊初墨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古帝王就有龙阳之好,想必能于貌美娇软的男子成亲,与男女并无二致。
没什么意外的……没什么。
谢墨€€从熊初墨带来的行囊里拿出新衣服更换上,加之近几日打磨过后更加外放强势的气质,呈现出端庄英俊的帝王相。
谢墨€€想了想,又拔出佩剑。
时若先:“!”
他后退半步,结巴着问:“你你你,你要干嘛?”
谢墨€€默默拿剑对准自己的下颌,慢慢刮起胡子。
时若先嫌他胡子扎人,他还记得。
熊初墨看着时若先对谢墨€€肆无忌惮地撒娇胡闹,不理解的心情也就逐渐接受了。
无论如何,主子们开心就好。
谢墨€€打理时,时若先站得累了,就想坐下休息一会。
但他刚刚想蹲下,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墨€€紧张地问:“腿疼?”
时若先泪眼汪汪地点头,“嗯……大腿根疼……”
完了还要加一句“都怪你!”
熊初墨如芒在背。
他也不是有意要听这些,但无奈听力超群。
他记得自己依稀听说过,如果两个男间行房事,的确会更艰难些……
过去那些影卫里有离经叛道而互相发泄的,熊初墨都避恐不及,但现在忽然就想起那些不经意听到的对话和片段。
当谢墨€€起身去喂乌骓粮草时,熊初墨慢慢靠近时若先。
时若先仰着脸,问:“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火光下,时若先的脸就像画里出来的那般无瑕。
熊初墨再度劝说自己:如果是这种程度的美貌,恐怕谁也不能抗拒断袖了吧。
他清清嗓,假装无意道:“属下还带了一些……一些涂在冻疮上的贝油,或许娘娘能用得上。”
时若先疑惑的“啊”出声,“我……用在哪里?”
熊初墨面红耳赤,脸上几乎要冒出热气,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就是您如果那个痛的话……可以拿这个……润一下……然后那个就……不疼了……”
时若先沉默了几秒,终于从熊初墨破碎的表达里理解出本意。
“可是这个我用不上。”
熊初墨:“?”
难道是……让陛下帮他?
也合理。
熊初墨硬着头皮起身,“那我把东西交给陛下,让他帮您……润一下……”
时若先虚心求教,“那个还要润一下吗?是能保持色泽还是?”
“属下不知。”熊初墨差点把舌头咬掉。
他举起左右手,一手比出“OK”,一手比出“一”,然后“一”的手指放进“OK”的圈里。
熊初墨对着时若先举起“OK”,吞吞吐吐道:“就涂一下……应该能让您不再那么疼。”
时若先看看熊初墨比划出来的洞,又看看熊初墨一副快羞到快撅过去的样子,忽然明白熊初墨到底想把这油涂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