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耳朵都快热得冒烟,“你玉佩还在我这吧……”
“嗯。”
谢墨€€玉佩在他这,所以现在……
时若先沉默。
有些事情,果然是难得糊涂……
沉默是金!
大丈夫能屈能屈,都是兄弟,没什么好介意的!
谢墨€€拉紧疆绳,雄厚的胸肌贴着时若先的背,炽热的鼻息喷在时若先耳朵上。
“坐稳了,腿疼的话,要不就侧着坐。”
岔着腿骑马又会和谢墨€€的挂件有“亲密接触”,但侧坐容易掉下去。
时若先果断选择苟命要紧。
“夫君慢点骑,我就不疼了。”
这下轮到谢墨€€沉默了。
“嗯……我慢点。”
全场唯二纯洁的存在,一个是忙着撒腿跑的乌骓,另一个是三观重创的熊初墨。
熊初墨的脸,冷硬地像一块深冬丢在东北室外的豆腐,但内心的迷茫咆哮从未停止。
熊初墨骑马跟在乌骓后,看着谢墨€€宽阔的肩背和他怀里体型纤瘦的时若先,整个人恍恍惚惚。
没错啊……是陛下……抱着皇子妃……
是陛下……娶了皇子妃……他还是丽妃娘娘怕皇子妃在大启无依无靠才送到九皇子府的……
怎么一转眼……漂亮可爱的皇子妃……就成了男人……还是……还是“一”…
不知不觉中,熊初墨骑马的速度已经和谢墨€€持平。
他一转头,看到时若先小脸憋得红扑扑,而谢墨€€倒是单手就能把他搂紧了。
忽然顿悟€€€€按照皇子妃这个娇纵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是害怕在自己这里丢了面子,所以才故意撒谎。
熊初墨脸上云开雾散,阴霾全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墨€€侧目,打量到熊初墨脸色忽然光彩照人,心里又开始疑惑。
谢墨€€问:“何事需要特地赶上来?”
熊初墨本就是刚才失神才冲了上来,本应该为失误感到惊恐,但大彻大悟后的熊初墨感觉这世上没有比相信时若先撒谎自己是“一”更惊恐的了。
这时看着谢墨€€和时若先,熊初墨感觉自己激动得热泪盈眶。
“陛下,属下想到娘娘有伤,于是送上疮药……”
他顿了顿,“还有一些您二位能用的贝油……”
谢墨€€和时若先对视,两人都意识到熊初墨有些反常。
谢墨€€问:“贝油……?”
时若先抢答:“我知道!这个是涂了润一润滴~舒服滴~”
熊初墨默默点头,看着谢墨€€的眼神竟然有些渴求。
谢墨€€抿唇,问时若先:“你如何知道?”他脸色不善,“难不成……你给别人用过?”
时若先摇摇头,“不可能哇,我没有给别人用过。”
熊初墨笑容有些凝固,“‘给’……属下应该没听错,是‘给’不是‘被’?”
熊初墨欲哭无泪,一字之差,足以整垮他刚刚重建的世界观。
可怜的熊初墨,在自己被震成渣渣的世界观里凌乱。
“属下……属下不该多嘴……呵呵……哈哈……”
谢墨€€挑眉。
原来是这样,原来熊初墨在纠结这个。
谢墨€€搂紧了时若先的腰,和熊初墨说:“先先不喜动,所以一切事情都由我来……你明白了吗?”
一个眼神对视,谢墨€€点到为止的表述,熊初墨感觉自己又重新好起来了。
没错!没错!没错!
就是这样!
陛下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熊初墨如获新生,欢天喜地地道了谢,回到自己守卫马后的位置。
时若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谢墨€€,“夫君,你和熊大刚刚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不理解。”
谢墨€€轻笑,“在救一个小伙子重回正轨。”
“啊?”时若先用力思索,“你要用贝油啊?”
谢墨€€被时若先逗笑,“给你用。”
时若先:“??!!”
他瞪大眼,“什么?用什么?给谁用?文武贝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没良心,我不用!!”
谢墨€€一副执意于此的态度,“抗议无效。”
时若先慌张又害怕,“夫君,说好了二十八次,你怎么变卦……!那再加几次行不行,我绝对没有怨言!”
可马疾路短,时若先是看着周围景色变成熟悉的军营样貌,心脏跳得飞快。
“你你你……回这里干嘛?”
时若先脑袋混沌,“你不是要找地方睡觉吗?到这里不是要和漆玉行对上了?”
谢墨€€勾起嘴角,“是啊,我找的睡觉的地方,就是漆玉行在的地方。”
他提起剑,指向拦住他的铭星喉咙前。
“带我去主帐,我要……”谢墨€€眯着眼,笑着看向时若先,“我要与我的皇后就寝了。”
时若先“嗷”一声捂住自己的脸,羞愤难当。
啊啊啊啊€€€€什么皇后,什么就寝€€€€要死啦!!
马蹄声嗒嗒嗒停在一处,谢墨€€翻身下马,抱下时若先走进主帐。
铭星一脸为难,“将军……陛下他……”
漆玉行的声音冷到能结冰,“我知道了,你出去。”
谢墨€€看也不看漆玉行,把时若先放在账中的床上。
漆玉行蓄势待发,“我已等候陛下多时。”
谢墨€€云淡风轻,“漆将军好雅兴,可惜我没时间理会。将军的事我何时清算都来得及,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我的人带走那么久,我借你的帐子睡一睡,也不算什么。”
谢墨€€一口一个“我的皇后”“我的人”,时若先听得全身通红,埋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
更重要的是把上贝油的地方藏起来,裹紧了。
而且这种像虫茧一样的感觉,让时若先能在担心被撅的时候获得些许心安。
谢墨€€挑眉,“将军,出去还是留下看着,你自己选吧。”
偷听的时若先愣住。
不是吧文武贝,玩这么大。
我成艾那个微的女主角了!?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文武贝显然是彻底变态了。
时若先还以为自己已经感化已黑化的文武贝,没想到这家伙的正常仅自己可见,而对上漆玉行就是火力全开。
文武贝要是恨漆玉行,就把他打一顿然后留他做草原上的海军总司令,干嘛拿我撒气啊!
时若先扯着被角委屈,虫虫是无辜清白的好虫啊!怎么可以撅虫虫?
谢墨€€来到床边,把裹成一条的时若先抱起来。
“先先……”
时若先瞪大眼,看着谢墨€€去拿熊初墨给的贝油。
他的声音都在发飘,“文武贝你要干什么?把这个东西拿远点!!!”
谢墨€€皱眉,打开盖子用手指取了一点。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靠近,时若先更慌了,眼睛泪汪汪的。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他瞟了一眼漆玉行,又被谢墨€€直接捏着下巴转回头。
“看他,没用,不如多叫我两声……”
时若先立刻“夫君”“哥哥”换着叫起来。
但是谢墨€€只笑着,手指还是慢慢向他靠近。
只不过方向是时若先的嘴。
时若先思考了几秒,“文武贝!嘴也不行!”
但谢墨€€丝毫不听,手指往时若先嘴唇上一按一转,把时若先的唇瓣蹭得亮晶晶的。
时若先呼吸急促,谢墨€€笑。
“看你怕的,嘴唇开裂了知道吗?”
时若先含泪,“你要涂唇膏能不能别弄得像强.暴戏,你这样很容易没老婆的知道吗?”
谢墨€€还是笑,“你不是说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