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谢墨€€轻松化解,还被谢墨€€顺手掐了一把脸蛋。
手感很好, 又软又嫩水当当, 一掐一兜水, 谢墨€€非常满意。
时若先不仅气没发出去,还白给谢墨€€吃了大口豆腐,气得他眼睛都瞪圆了。
“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怎么昨天晚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个闷葫芦大哑巴?”
“可能是……”谢墨€€假装思考,“忙着吃豆腐。”
时若先拧谢墨€€的胳膊,结果谢墨€€的肱二头肌比路边的石头还硬,时若先及时放弃,改动手为动口。
“你王八蛋,坐视不管、趁火打劫、煽风点火、乘人之危€€€€”
“€€€€头晕……”谢墨€€离开接上话。
在谢墨€€即将蹦出“奶”这个字的时候,时若先“嗷”一声,窜起来一把捂住谢墨€€的嘴。
时若先脸上烧得慌,耳垂都火辣辣地热。
他咬着下唇说:“不许再说了!不许说了,再说我要翻脸了!”
眼看时若先即将炸毛,谢墨€€把他揽着向自己。
时若先挣扎着,极力反对谢墨€€这种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行径。
谢墨€€低声说:“门口站着人,你要继续闹下去吗?”
时若先立刻停手。
时若先为了窜起来给谢墨€€一锤子,刚才一股劲坐到谢墨€€怀里,现在这个被搂在怀里的姿势可不太雅观啊……
为了自己的脸面,时若先妥协,放下双手和谢墨€€说:“不闹了,你放我走。”
谢墨€€眼含笑意,“想下去吗?”
时若先咬牙,“你别太过分。”
谢墨€€挑眉。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打招呼的声音,“铭副将好。”
铭星急得挤眼,极力压低声音说:“好好,你快边上去吧。”
这小兵子讲礼貌但没眼色啊,他现在哪里顾得上问候,别因为偷听皇帝墙角被拉去砍头就是万幸。
时若先听见这对话仿佛就在门口,只好认在心里记下这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若先认栽,凑到谢墨€€侧脸亲了一口,“好了不?”
时若先又嘀咕,“清早我可没来得及刷牙,这你自己找的。”
谢墨€€不以为然,老婆是香的,亲一口也一样是香的。
时若先急了,催促道:“那你倒是松手啊。”
谢墨€€故作惊讶,慢悠悠地问:“我答应你了吗?”
时若先被谢墨€€突飞猛进的脸皮厚度惊地张大嘴,而谢墨€€那边已经对外说:“进来吧。”
时若先:“!!!”
文武贝这家伙现在已经完成究极进化,坏得冒黑水。
但这对铭星和熊初末来说再好不过。
两人在毡房门外脸都尬笑到僵硬了,终于有机会变化表情了。
铭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脸阳光笑容走进毡房。
但在看到时若先被谢墨€€半抱半搂得带在怀里,表情还是有瞬间的扭曲。
这……漂亮寡妇的魅力果然上头,除了能让漆玉行这颗铁树开花,还能让皇帝为之折腰。
铭星匆匆低下头,不敢细看时若先像妖精一样漂亮的脸,生怕自己也被重蹈覆辙,被他勾走了魂。
而熊初墨一副见怪不怪的目光,行礼后问:“娘娘今日还想要车厘子吗?”
时若先支支吾吾,“不要了。”
铭星没忍住,向熊初墨求教问:“熊兄,车厘子是何物?”
按理上说,铭星在此时此地插嘴有违规矩,轻了遭罚重了……杀头。
他意识到这点,瞬间后背发凉。
昨晚皇帝拿剑架在他脖子上时,铭星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更别说谢墨€€还是皇帝……
但谢墨€€却轻轻勾起嘴角。
“车厘子是楼兰特产,色泽殷红、形状滚圆€€€€”迎着时若先的目光,谢墨€€笑着说出最后四个字,“──现嫩多汁。”
铭星听得云里雾里,但不知为何,前任嫂子、现任不知该如何称呼的俏寡妇似乎十分激动,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铭星不懂也得装懂,郑重地点点头,同时闭上了自己同意说蠢话的嘴。
熊初墨看着谢墨€€和时若先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昨晚被刺激到的惊吓和惴惴不安放下了许多。
看嘛,自古就是英雄搂着美娇娘。
谢墨€€是那个拳打天下的大英雄,时若先就是那个美貌动人的美娇娘。
没错,娇娘,女的!和男人一点不挨边!
熊初墨给自己催眠,也没忘记来的事情。
“属下清晨收到京城来的飞鸽传书,请陛下亲启。”
见他们有机密要谈,铭星行礼道:“卑职是来送上早膳,顺便告知二位外面大雪封路,还请在此处多歇脚些日子。”
时若先迅速捕捉到“饭”和“下雪”这两个关键信息。
时若先:“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吗?”
“是的。”
铭星的回答了一半,时若先就已经翻身下床,激动地跑向窗户。
他可从没见过大雪,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雪就是有一年冬天,雌父去别的星球出差,用保温杯给雄父偷偷带了一保温杯的雪回来。
时若先一把掀起窗户上盖着的羊毛毡,瞬间被窗外寒风吹得一抖,赤.裸的脚在地面上轮流翘起脚趾,分解地面的寒冷。
眼前白茫茫一片,远方的山和眼前的草原都覆盖着皑皑白雪。
时若先眼睫上飘落片片细碎的洁白,他伸出手去,接住还在下坠的雪花。
谢墨€€带着厚毯下床,把时若先裹近毯子里。
两人并肩而立,谢墨€€看着时若先。
时若先的眼睛亮晶晶,就像忽然发现粮仓的仓鼠,就差原地跳起来转圈表达开心。
铭星茫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的话题继续下去。
可饭还是得吃啊……
铭星鼓起勇气上前,“关于午膳的事,陛下和这位……呃这位……嘶……”
时若先沉浸在见到雪的喜悦里,小声感叹:“在下小雪花诶~”
铭星立刻改口:“原来是小雪花娘娘!”
时若先迷惑地“嗯?”了一声,铭改口改得更快了。
“雪娘娘!是卑职有眼不识雪娘娘大驾。”
时若先:“……?”
场面怎么突然热血起来了?
时若先思考,“雪娘娘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听啊。”
铭星慌乱,“卑职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总不能……和以前一样……”
谢墨€€敏锐嗅到不对劲,“以前如何?”
铭星腿都软了,不敢说真话,只能傻笑应付。
接他一百二十个熊胆,也不敢告诉谢墨€€,之前自己管他媳妇叫嫂子……
谢墨€€看向时若先,“你……”
时若先装傻打断他的话,“肚子饿了,夫君。”
谢墨€€无奈地笑笑,“行,让他们去弄些草原上好吃的了。”
他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两个巨亮无比的大灯泡支走。
但谢墨€€这幅温柔似水,宠溺纵容的样子,铭星内心大地震。
这……就是前嫂子的实力吗?
冷血将军为他落泪,霸道皇帝为他柔情。
哪怕已经死了前夫生了二胎,魅力还是这么逆天……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铭星苦思冥想。
而时若先昨天一直折腾,睡时整个人又疲又累。
现在睡够了,同样也是饿了。
他歪头看向还在发呆铭星,等待铭星快点出去给他弄两口吃的。
铭星一抬眼,和朱唇轻启、眉目如画的时若先对视上,顿时心头一颤,有种被击中的错觉。
这种震颤在铭星心头回荡许久才消退,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神游天外般的来到毛毡外。
铭星对着冷风拍了拍脸,让自己的心和脸都降降温。
一扭头,发现熊初墨毫无动静地在他身边,铭星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我还以为你也是啥妖精呢……吓死我了。”
熊初墨皱眉,“什么妖精?”
铭星瞄了瞄毛毡,发现熊初墨还是一脸懵逼,立刻感叹许久,拉着熊初墨的袖子来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