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哇了一声:“那他们一定跳的很好吧,好期待啊!”
两个帅哥放一块肯定很养眼。
“……”
系统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你不是喜欢贺休?”
怎么见到官配了还这么兴奋。
不止是陈幺扮演的陈幺,陈幺也喜欢贺休。
“喜欢啊。”陈幺在心里吹口哨,“你看,那腰,那腿,那腹肌……但。”他话音一转,“但我还喜欢很多人。”
朝新余其实也很帅。
娱乐圈,不是颜值天花板怎么好意思当主角?
双男主文,《荣耀》讲得是贺休和朝新余一起登顶走花路的娱乐圈爽文。
贺休是空降的新人。
朝新余是一个看似火,其实也是处处碰壁的娱乐圈“老人”,两人从见面就开始吵,然后越吵感情越好。
陈幺还以为贺休和朝新余会很合拍,毕竟是俩主角,他都准备好好欣赏了,然而,才看了两分钟,他关掉了音乐:“贺休,你是僵尸么?”
朝新余也感觉出来了。
贺休在竭尽所能的避开他,实在不小心碰到,贺休简直下一秒就要暴起锤死他。
简直把他当洪水猛兽来防。
他有这么吓人吗?还是说他长得丑?
朝新余纳闷了下,但没郁闷太久,他刚想嘲笑贺休“死僵尸”,陈幺又点朝新余的名:“小余。”
“你还是那样。”
朝新余僵了下:“……对不起。”
朝新余是童星,很早就出道了,创海当初要推T.U时其实内定了朝新余当main dancer。
只是后来陈幺出现了。
陈幺一出现,就再也没人提之前内定的事了。
朝新余很刻苦,动作很标准,简直能当教科书。但也仅此而已,有时候,努力在天赋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朝新余显然没忘了之前的事。
他握拳,又放松,又带上了笑:“陈哥,你说我怎么改……”
朝新余请教过陈幺,请教过很多遍,陈幺还是那个答案:“我不知道。”
朝新余沉默了下。
陈幺没在意,他看向贺休,贺休没等陈幺开口:“你知道我的。”
“他老碰我。”
“我害怕。”
贺休是货真价实的害怕,只不过外在表现方式不是躲避性的害怕,是攻击性的害怕。
比如,他把人打死,他就不害怕了。
这话说的。
你是什么良家妇女吗?
陈幺想吐槽,但没有,他看看贺休,又看看朝新余:“小余躺下,贺休,你去上面做平板支撑。”
有种治疗叫脱敏疗法。
不能碰,那就多碰碰。
贺休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他看着陈幺,像看着地狱里不近人情的撒旦:“老……”
陈幺扫了贺休一眼,非常淡定:“你不同意?”
朝新余感觉陈幺有点过了,太生硬,尤其是他觉得贺休脾气不太好,一看就是那种不好伺候的大少爷。
两人打起来一定很难看。
让朝新余意外的是,贺休没有再出声反驳,恍惚间,他有种幻觉,贺休不是狮虎、花豹等猛兽。
是只一摸就翻肚皮的小猫咪。
这让朝新余对贺休改观了点。
至少贺休性格挺好的。
朝新余很快就躺下了。
他也明白陈幺的意思,只是他不是很想和贺休面对面:“陈哥,我能趴着吗?”
那不是要对着……贺休眉心一跳,声音平静:“你可以试试。”
朝新余:“……”
他想说他试试,但他怕试试就逝世。
朝新余隐隐有点畏惧。
最后还是面对面。
但他们谁也没看谁。
贺休往前看。
朝新余扭头往右边。
两人都缩着身子,恨不得离对方八丈远。
陈幺一直觉得这是件暧昧、且观赏性很高的事,但看着两位中间好像有堵空气墙的主角:“齐哥。”
他幽幽道,“这怎么回事?”
系统:“还没到时候。”
系统说得是,贺休和朝新余还没到产生感情的时候,而且据它分析,贺休跟朝新余也不会产生感情了。
777瞄了眼还在看戏的陈幺,剧本里,贺休对陈幺只是保持了一视同仁的客套。
现在的贺休……很难说是不喜欢。
陈幺一寻思也是。
但他寻思的是贺休迟早会砸下来:“哇哦。等会肯定很刺激。”
系统想,等陈幺反应过来贺休喜欢他应该也会觉得很刺激。
陈幺搓手:“刺激,刺激。”
系统也搓手:“刺激,刺激。”
显然,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陈幺一开始是站着的,后来他选择坐下。
朝新余也从不情愿变为震惊,他不由得去看贺休的下巴,贺休在发汗,他撑了二十多分钟了。
肌腱都在颤抖。
朝新余都能听到贺休逐渐剧烈的心跳声。
他是不太喜欢贺休,但是,他声音小小的:“贺休?你还好吗?”
贺休没出声。
汗液打湿了的眼睫,呼吸拉扯肺,口腔里一片腥咸。
他去寻找陈幺的身影。
第9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09)
陈幺从看戏也慢慢转了态度,他有点担心:“齐哥?贺休胳膊不会断吧。”
他不懂,还指指点点,“这孩子轴什么呢。”
“他以为这样就是向我抗议了么!”
“他把我当什么了,暴君吗!”
“他看我……他看我干什么。”
贺休找到陈幺了。
他的视野有些眩晕。
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陈幺不记得贺休笑没笑过,但他记得了贺休这个笑,就牵起唇角。
淡淡的笑了下,嘴唇嗡动。
他没有出声,但陈幺却好像听见贺休在呼唤他。
那两个字出现在他耳膜里,异常的清晰。
贺休说:“老师。”
陈幺没想什么,这一瞬间没想什么:“贺休。”
他遵循了心里的声音,“起来。”
“休息一下。”
贺休翻身,砸在了一边。
他胸腔在剧烈的颤动,呼吸声像风箱,他的脸还是那么英俊,年轻的脸布满细小的汗珠,闪动着零碎、耀眼的光。
朝新余都佩服起了贺休了,他还以为贺休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贺休也许真的有难言之隐。
他坐起来,声音轻了许多:“……贺休。”
跟个大号鼓风机似的、半死不活的贺休忽然翻了个身,远离了朝新余。
他简直要把贞操这两个字焊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