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剪辑很神,画面顿了下,是贺休神情明显亮了下,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和他最爱的老师对视一样。
【原来老师来看过我的演唱会。】
到了最后的一幕了。
贺休朝前看,看到了陈幺,那是陈幺刚出道的舞台,他们都是main dancer,站位几乎重叠。
舞台越靠越近,仿佛是他们同台搭档,在朝彼此前进。
舞台最终重叠。
十九岁的贺休仿佛在和十九岁的陈幺拥抱,
[……原来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说。]
[@陈幺@贺休……下辈子一定一起走花路!]
第33章 天菜校草霸上我(01)
陈幺离开任务世界后回了趟家。
陈女士在家拖地。
陈幺过年说了一声就跑了, 现在苟怂苟怂的,他在路上特意买了束花,可惜天太冷, 都冻蔫了:“齐哥。”
他摸下巴, “果然还是得买假花吧, 好好保存的话,都能送我孙子走。”
系统:“你能有孙子?”
陈幺顿了下:“不好意思, 我忘了我是gay了。”
一人一统相继沉默了下。
陈幺鼓起勇气敲门, 兴许是母子连心,陈女士没等陈幺敲就唰一下开了门, 先看了下陈幺冻得通红的脸, 又扫了眼他手里花。
陈幺把花奉上,想都没想地说了声早就准备好的话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是不是又被人骗了,怎么都蔫了?”
“最美丽的花花给我跟花一样美丽的麻麻。”
陈女士:“……”
陈幺:“……”
陈女士面目狰狞了下, 陈幺的腿抖了下, 他抱头:“妈!冷静, 你就我这么一个好大儿!”
“你特么过年都敢跑?翅膀硬了想起飞了是吧?”陈女士气沉丹田, 咆哮了三层楼,“说, 你是不是想死?!”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陈幺在家待了一星期, 比孙子还孙子, 他委屈的缩成一团:“陈女士果然不爱我了。”
他悲愤地指着自己的碗, “陈女士做得炒胡萝卜竟然不雕花了!她忘了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只有切成花花我才能吃得下去吗?”
系统:“你可以去提一下。”
陈幺秒变脸:“那算了。”
陈女士不会把胡萝卜切成花花, 会让他屁股开花。
快乐的时光总会过去, 社畜就是得上班, 陈幺告别了陈女士,又去上班去了,他以前每次上班都跟上坟一样,这次稍稍多了些期待:“齐哥,这次我还是帅哥吧。”
系统:“嗯。”
两秒后。
陈幺到了任务世界,他发出了一声悲嚎,差点把楼层都崩塌:“你、骗、我!”
南大。
9号寝室楼425。
陈幺还叫陈幺,一对圆圆的杏眼清凌凌的,唇珠有些红,很漂亮的两瓣微笑唇,肌肤是晶莹剔透的粉,润泽健康,他脸颊还有婴儿肥,看着就很嫩。
他掀开上衣,没有腹肌,没有马甲线,白白软软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啊啊啊啊!”
系统不太能理解陈幺的崩溃:“你不好看吗?”
它就是不拿滤镜看陈幺,客观地来说,陈幺十分的可爱,像一只皮薄馅软的芝麻汤圆。
陈幺抓头发:“我胖啊!”
系统:“健康。”
陈幺倒头栽在床上,双目无神:“我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他还想搞对象呢!
这怎么搞!
别人的腰是这样的€€€€)(
他的腰是这样子的€€€€( )
系统安慰陈幺:“你活着当然有意义了,你是来打工的。”它提醒道,“月薪三千。”
陈幺:“……”
生活更没有希望了,他翻了个身,像只小海豹一样扭了几下,脸埋在枕头里,“让我死吧。”
就在陈幺悲痛欲绝的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的室友回来了。南大是艺术院,跟其他学校不修边幅比起来,这里的学生潮得能走秀。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艳光四射的大美人,真的是美人,黑T,直筒牛仔裤。
他留着长发,发尾辫成了蝎尾,他的长相并不阴柔,但五官柔和,帅得雌雄莫辨:“陈幺?”
南大校草兼校花,沈乐章。
陈幺在看美人,看得目眩神迷,口水要流下来了,他好怕自己一张嘴就是阿巴阿巴,他就闭着嘴:“……嗯?”他脸颊滚起云霞,眼睛忽然湿润,鼻尖还动了下,“嗯。”
卧槽,好漂漂!
沈乐章挑眉,他没靠近,压迫感就来了,他身材相当高挑,得有一八六,虽然留着长发,但头肩比优越,男性线条明显,显得非常锐利:“你要献身?”
……这话问的?
这不纯纯白给吗!陈幺显然是愿意,他一想就激动,大美人跟他一起玩肯定会相当快乐。
沈乐章看这小胖子还真有点意动,本来就蠢蠢的,看起来更蠢了,他翻脸了,双手抱胸,声音阴森:“快给老子爬起来。”
陈幺被吓到了。
他呆了下,咬嘴唇,委屈巴巴:“他凶我!他凭什么让我起来,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吗?”
系统:“这是他的床。”
陈幺:“……”
妈的,他不解,震惊,难以置信,“我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难道他真的痴汉到是来做那种事的?对着美人睡过的被单这样那样?
系统给出了解释:“你穷,没见识,爱慕虚荣还喜欢占小便宜,听人家说沈乐章这套床单一万多,就想偷偷试试。”
好典型的炮灰角色。
陈幺真的眼泪要掉下来了,他没有外在美,连心灵美都没有,他要怎么和八块腹肌年轻英俊的大帅哥双宿双飞。
第一任就是当红顶流,他的胃口真的被养刁了啊。
沈乐章见陈幺没动,他拧眉,上去就去提陈幺的后衣领,他仗着自己个高,从小学起就力压群的体能,打算单手把陈幺提起来……好沉。
这小胖子有这么重吗?
陈幺就在沈乐章床上,还滚了好几滚,他的衣服都皱了起来,沈乐章过来他是有点害怕的,但沈乐章没把他提起来,他就真的悲伤了。
“呜哇。”
陈幺的眼泪跟水龙头一样流了出来,他抱着沈乐章胳膊,眼睫毛上都全是泪,粉白的脸被冲出一道道痕迹,他的唇珠很饱满,唇是偏粉的红,“你是、不是不行。”
打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胖。
大学开学没多久,沈乐章跟陈幺还不怎么熟,他的胳膊被小胖子搂在怀里,全是温热和柔软。
他尝试抽出来,但就跟陷进去沼泽地一样,丝毫使不上力气,陈幺抱着他,吵得跟个小火车、哭得跟个小水龙头一样,他拧眉,凶的一批:“闭嘴。”
陈幺象征性地闭了下嘴,又开始哭嚎起来了,还委屈:“你都提不起来我。”
沈乐章真不知道陈幺怎么好意思委屈的,他看着他那张因为热气蒸腾而粉红的脸,那对因为浸在泪里显得异常黑亮的眼珠,他的手臂还被抱着,紧紧贴着陈幺胸膛上。
他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别哭了,你多少斤?”
他单臂一百三绝对没问题。
这是可以问的吗?
陈幺不肯说,他假装听不到,他继续哭,还抽噎,嘴比女娲补天的石头还硬:“我不胖的。”
沈乐章:“……”
南大的宿舍外面种满了蔷薇绿藤,窗外的爬山虎苍翠,盛夏,蝉鸣声有些聒噪,沈乐章低头,又对上了那对因为哭泣显得蒸红、皮薄肉嫩的脸:“你撒手,我换只手。”
陈幺还抱着沈乐章小臂,他泪眼蒙€€:“要是还提不起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沈乐章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的外貌非常的有攻击性,灼灼烈烈,因为长着一对桃花眼看着很多情,又因为他眸低的生冷,显得很无情,他抬下巴,“怪我吗?”
万丈高楼平地起,怪谁都不能怪自己。
陈幺不吭声,就默默掉眼泪。
要是别人跟他这么耍赖,沈乐章早把人踢死了,但陈幺的脸就长得有些幼态,非常地惹人怜爱。
沈乐章觉得自己踢一下陈幺,陈幺能把自己团起来哭到断气,他看陈幺,吸气:“你等着。”
现时播报一下。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失败。
……
再经过两次失败后,沈乐章找到了最佳蓄力点,终于单手把陈幺提了起来,陈幺眼眸一亮,看来他还是不胖,是沈乐章不行,只要找对人,他还是能跟人快乐得玩被抱起来这样那样的游戏的。
但还没等他欢呼,他的二十块一件的T恤就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沈乐章都没反应过来,苟怂苟怂的小胖一下子盘到了他腰上,双手还够着他的脖子,脑袋都蹭到下巴上了。
沈乐章第一次抱人,就抱了只一百四的小胖。小胖非说自己不胖,硬要他单手把他提起来,还猛的往他身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