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瞥了眼严宇, 没再追究:“给我买张票。”
“啊?”严宇刚庆幸逃过一劫, “现在吗?”
陈幺继续走:“不然呢?”
严宇掏手机:“太晚了吧,再说陈哥你家里人能同意吗?”
【严宇:老大, 陈哥要过去!】
【老大:我知道。】
【老大:我还得半个月。】
【老大:先让小少爷过来玩玩。】
周稷又发给严宇一个链接。
【老大:用这个链接买票。】
严宇看个下, 现在是十点多, 这架飞机凌晨两点多起飞,他当间谍其实也就是偷拍一点小少爷的照片,发一些小少爷的日常,还没干过这事。
他觉得陈幺过去肯定很危险,但他又不敢不照周稷说的办,他的良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陈哥,真……”
陈幺没觉得有什么,他经常出国玩,只是他爸在墨西哥那边,他要是坐家的私人飞机肯定会被他爸发现的:“让你买你就买,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他回头,声音并不高,只是让严宇害怕,“你家的生意还得靠我照顾吧?”
严宇其实跟陈幺挺熟的,但他不了解陈幺,他其实跟周稷也挺熟的,但他也不了解周稷,他一直不知道陈幺和周稷为什么会在一起,现在他终于看到了相似点。
他们同样的冰冷残酷,一点都不讲做人的道理,对他们而言,仿佛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真理就是让他们快乐:“行。”
陈幺笑了下:“好。”
奇怪,他们明明一点也不像,奇怪……他们明明又那么地像,严宇低头:“陈哥,三点多的机票,我们现在就得去机场。”
他经常陪陈幺出去玩,陈幺的出行都是他安排的。
陈幺没想到这个点还有机票,但他没多想,只是道:“走吧。”
严宇陪着陈幺一起去了,三点多的飞机,在空中飞了十多个小时又休整了下,他们到蒂华纳的时候已经离周稷出现在蒂华纳的时间过去了两天了。
墨西哥主要是印欧混血人种和印第安人种,陈幺跟周稷好久没联系过了,周稷跑了后,他们的聊天页面就彻底静止了。
陈幺翻了翻,无数次想跟周稷发信息,又无数次拉下脸,哼,凭什么是他先联系周稷。
严宇看着定位:“我朋友说周稷在一个射击俱乐部。”
他们现在在蒂华纳上有名的三不管地带,行人们来去匆匆,还有些人一直盯着他们这两张华裔面孔,似乎在蠢蠢欲动,但当他们看见他们进了射击俱乐部后又纷纷作鸟兽装散开了……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轻松,他心里更沉了,“陈哥,这里好像有点乱,咱们等会儿收敛点。”
陈幺进门就看到了电梯:“他在几楼?”
“周稷在五楼。”
严宇见陈幺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陈哥,我。”
“你那朋友偶然碰见周稷一次算了,两天过去还能碰见?真当我傻啊。”陈幺并没有生气,相反的,他有点高兴,周稷果然贱的离不开他,人都走了,还留着眼线看着他,“他都让你干一些什么?”
五楼到了,不愧是最富贵的顶层,大厅都建得金碧辉煌的,一些人围着灯光有些暗的吧台或坐或站着,用各国的鸟语聊得热火朝天。
陈幺把听不懂的话统称为鸟语。
吧台最里面坐着一个看不太清脸的人,他手边有一杯酒,头顶光线昏暗,就连背影都英俊到窒息,陈幺都不用多想,他走过去,都没打招呼,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不是跑了吗?你知道让我亲自过来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巴掌声要说不是很响,但吧台这边,无论是什么人种都安静了下来,严宇都看到有人往西装里面掏了,他隔着老远都能认出那是枪的形状。
操,陈幺疯了吧,他不知道周稷现在混得很好嘛?
周稷又拔高了些许,他身高将近一九零,瞳色仍然是惨淡阴翳的深灰,他去拉陈幺的手:“知道。”他声音还是很冰冷,但有些有气无力的,他去抚摸着陈幺指尖,“我本来想着是我回去见你……把自己捆起来送你玩的,但我这次差点没挺过来。”
“陈同学,我就是太想你了。”
陈幺就只是被周稷碰了下手就有点受不了,他低头,才扇了周稷就又去吻他的唇,他咬得很凶,声音粘着水汽:“你还能被玩吗?”
周稷被亲的往后靠了点,他的小腹因为他的移动又渗出了些许的血迹:“你想怎么玩。”他去搂陈幺的腰,“我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陈幺对周稷下手就没有轻过,他就只是馋周稷的身子,并没有怜惜,他拽起周稷的头发:“那你的嘴可以用吗?”
两人的交谈声并没有刻意放低,严宇还好,那群绿眼睛红头发的洋人就有些惊惧了,他们纷纷一再打量周稷,打量着这个以冷血残忍狡诈的卡塔尔三号继承人。
他们在陈幺进来的时候是惊艳过的,他们惊艳的同时又觉得陈幺的死期要到了,周稷回归家族之后,他们家族里最出名的一句华国谚语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周稷就是那条不叫的狗。
周稷咳嗽了两声,他实在有些虚弱,但他也确实在笑:“可以。”他很想小少爷,身体灵魂,甚至于他每次的呼吸,他苍白的唇角携带着一丝并不是很明显的笑意,“去开房吗?”
陈幺就知道周稷对他是纵容的,他很享受这样的爱,他又亲了下周稷,唇角都翘了起来:“你贱不贱啊,都要死了想着伺候我。”
周稷往前靠了点:“小少爷都亲自来了。”他又咳嗽了下,缓了下才站了起来,他的手紧紧地牵着陈幺的手,还和他十指相扣,“我当然要让小少爷开心。”
陈幺是真的很想搞周稷……周稷现在这样,他更想搞他了,但他毕竟还没有沦落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齐哥,他会挂掉吗?”
系统沉吟:“应该不会吧。”
什么叫应该不会,陈幺分神想着,又瞥了眼周稷,周稷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他的头发漆黑,五官深邃英俊,他现在明明很虚弱、状况也很糟糕,但看起来还是一副生冷、不可侵犯的禁欲模样,沉淀了一年、接近两年,终年萦绕着他的病态感更重了,像是浸过血的硝烟于荆棘绽放。
他看一眼就觉得心在颤,妈的,好想玩他:“周稷。”
周稷嗯了声:“陈同学。”
陈同学虽然很想玩他,但还是动了一些恻隐之心:“你哪里受伤了……”
周稷顺手关了门,他攥着陈幺的手忽然用力,他俯身,低头,去亲吻他的小少爷:“小腹,穿透伤。”
陈幺受不了周稷碰他,单纯的接吻都让他气喘,他空档了太久,也寂寞了很久了……有些滋味尝过一次就沦陷了,他也去回应周稷,但在周稷想继续的时候确实扭开了脸:“你别死在床上了。”
周稷笑了下:“不会。”
他的掌心划过陈幺侧脸,“我命贱……硬得很。”
陈幺的瞳孔颤了下,他发现周稷这牲口是真的在兴奋啊,真要人都快死了还想着搞这事?他呼吸乱得不行,也有点受不了:“你确定?”
周稷不能做太多动作,他半跪在床边,英俊贵气的疯批一脸温顺:“嘴还是能用的。”
陈幺:“……”
他就说说,没有真的那么畜生。
周稷往前凑了点:“小少爷,床头柜里有手挎。”他声音平淡又亢奋,“应该还有点别的……脚镣应该也是有的。”
“我私自逃跑了这么久,你真的不想惩罚我吗?”
第115章 变态富二代(31)
周稷跟陈幺说话的时候还是跪着的, 他确实相当的温顺,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情。
陈幺是想过那么对周稷,但他以为周稷会多少反抗一下, 他拉来床头柜,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副银光闪闪的特殊手镯……卧槽, 真的有!
他还又往下翻了下,这还是全套的, 除了手镯还有条并不算很长的银链,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银的,但它们确实很亮, 简直是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的良知和欲望在做斗争。
一方面, 周稷都这样了……另一方面,周稷都这样了!
受这么重的伤还朝他求欢,不知廉耻、简直是荡夫……陈幺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 他用脚踢了下周稷:“有人碰过你吗?”
他是没碰过别人, 但不是因为他不想碰, 他是觉得恶心, 推己及人,他觉得周稷应该没给他守节。
周稷的头发是往后梳的, 露出了光洁苍白的额头, 他的五官清晰而深邃, 就是太冷了, 跟没有人气似的:“怎么碰?”
肯定是有人碰过他的, 他唇角牵起一丝笑,“如果是像陈同学那样, 那是没有的……连我自己都没有, 那是陈同学的, 我除了清洗过,一次都没自己碰过。”
陈幺没忍住看了周稷一眼,快两年了,要不是他不行,他肯定……周稷竟然一次都没碰过!他一直觉得周稷就是看起来禁欲,毕竟周稷对上他的时候不是在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
明明是一件挺变态的事,其他人可能会劝周稷去看医生,正常年轻人哪能这么憋的,但他不是正常人,他竟然觉得周稷做得非常符合他心意:“周稷。”
周稷的视线朝下落了点,几乎是明示了:“来吗?”他的声音还有点有气无力的,“我等会儿得去换药了。”
陈幺骂了声,都这个鬼样子了还非得勾引他,他还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变态都是周稷的错,每当他觉得自己出格的时候,周稷就能给他整出点更变态的。
他拉着周稷的衣领跟他接吻:“你不是说你命贱,硬得很吗?”他咬着周稷的唇瓣,声音含糊不清,“等我舒服了你再去换药吧。”
周稷任由陈幺亲或者咬,他的眼里有着很淡的笑意:“好。”
周稷就是再温顺,陈幺其实也干了什么,他不行,他心里就是再激动,也干不了什么,就跟那句话一样€€€€你除了舔他一身口水,你还能做什么!
陈幺发现,当人的身体有缺陷的时候,就更想干点什么证明自己很行,他抓着周稷的头发往下摁:“周稷。”他虽然不行,但还是有感觉的,“小心点。”
周稷没出声,他虚掩着睫毛,就下颚尤其的冰冷。
陈幺看不到周稷的脸,他就觉得很爽,他不知道生理还是心理更爽一点,或许都有,他真的激动得有点难以自已,但没等两分钟他就把周稷拉了起来,他还恶人先告状:“你是不是不行?”
爽归爽,他还是不想让周稷知道他不举……虽然周稷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周稷又咳嗽了一声,他很虚弱,但他的眼睛很亮,他缓缓弯了下唇:“嗯。”他要去亲陈幺,但被人嫌弃地推开了,他也不生气,他还看了眼床头柜里的手镯,意有所指,“我真是太没用了。”
陈幺呼吸都停了下。
勾引,这就是勾引!
他这是在引诱自己犯罪,太邪恶了,真的太邪恶了,他这么年轻,这么帅、这么有钱有势、他还生着病……家人们,buff叠满了,没有人抗拒这种诱惑,陈幺他把周稷推床头,也顾不上嫌弃了,跟小狗一样在周稷唇上乱蹭,他还去翻床头柜:“你竟然敢跑。”
周稷也去亲陈幺,他比小少爷更热切,他比小少爷更渴望两人有接触,但他更希望小少爷能主动点,他很享受:“我的错。”
床的两侧有特意留的锁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店,陈幺摸到了冰凉的手镯,他压着周稷往后靠:“怕了吗?怕的话就求我啊。”
周稷觉得他的小少爷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腾出一只手护住乱扭的陈幺,防止他兴奋过度滚下床,不然小少爷要是摔懵了,少说还得再扇他两巴掌。
他也不是怕陈幺打他,他就是担心陈幺会手疼:“怕,求你了。”
陈幺也不是非要玩,毕竟周稷伤得很重,但还没等他松开周稷,周稷说完了刚没说完的话。
“求你拷紧点。”
陈幺都震了下,卧槽,这玩意好骚,他手上都哆嗦了下,一个没注意,咔哒一声锁芯扣上了……像是被什么摄住了,他怔怔地低头。
他第一次玩这么变态的东西,虽然什么都还没做,但他的脸已经红了,周稷的手腕很有骨感,他真的一点都不柔弱,是很有力量感的成年男性,苍白的肌肤,银白的手镯,充斥着冰冷又病态暴力美。
周稷头发漆黑,脸色仍然苍白,那对深灰色的眼珠惨淡阴翳,他的黑色风衣里是黑衬衫,衬衫洇湿出了一点红,伤口因为拉扯又开裂了,可他的唇角却在微笑:“被抓住了。”
他声音冰冷,英俊又贵气,“会被惩罚吗?”
陈幺都呆住了,周稷明明穿得整整齐齐,连衬衫扣子都是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但真的,好涩啊。
他的脸全红了,都不怎么敢看周稷。
周稷行动不便,但还是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的,他捏住陈幺的下巴跟他接吻:“我不太能动。”他声音很低,但是带着笑意的,“也就不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