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 第224章

承受方本来就难,很容易受伤,肯定会哭的。

坐车的时候磕一下,连个印子都没有,都要喊疼。

明渡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好人,有时候觉得他是个真畜生,就好比这时候。

陈幺真他妈哭了,他什么受过罪,没有,他什么时候都没受过罪,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去干的什么活,是一天二十万吗?”

怎么会一天二十万,是帮人改车、看情况开价。

明渡十二三岁就开始接触机械实操,他拆过很复杂的表盘、组装过几千万的精密仪器,没一次这么紧张,憋得满头汗的,他声音还算平稳:“不是说了我修车养你吗?”

“就修车啊。”

修什么车那么赚?

“你既然能赚,为什么还要去做日结……你是在难为自己吗?”陈幺咬被子,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在难为自己,他都开始暴躁了,照着明渡的腰踹:“滚,我不干了。”

明渡捏住了陈幺踹过来的脚:“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赚钱养老婆。”

什么老婆?

陈幺继续踹:“你给老子放开……唔。”

接吻。

细密、绵长,很有安抚性的吻,明渡明明凶得要死,声音还是温柔的,他摩挲着陈幺的后颈,掌控欲、独占欲:“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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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你妈。

枕头就跟洪水淹了一样。

陈幺不太会骂人,他虽然嫌贫爱富、脾气坏,性子又作,但他其实还是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你他妈、你没妈啊!”

“明渡。”

“我操、操!”

他也就骂了这么几句,还是因为疼才骂的。

马上就骂不动了,哭得直喘气。

他的脸都哭湿了,睫毛卷着泪,惨得可怜,但他的脸还是潮红的,漂亮得出奇。

明渡喜欢陈幺,他给陈幺擦眼泪,声音还温柔的要死:“不哭好不好。”

他会心疼,“我都不好受了。”

哭这么惨,陈幺都感觉有点丢人,他挣开明渡的手,趴着用胳膊圈起了脑袋,把脸埋到了枕头里:“要你管。”

“滚。”

“明渡、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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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身体好。

最起码明渡的身体素质很好,凌晨的时候还下楼去了趟药店。

陈幺是不行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明渡抱去浴室的,反正他醒了后,已经洗过澡,换了睡衣了。

应该是中午了,窗帘拉着,卧室还是亮的。

他动了下,真感觉被人暴打了一顿,疼的倒抽气。

妈的。

陈幺咸鱼瘫在床上,觉得嘴唇有点干就舔了下:“嘶。”

好家伙,嘴唇都肿了。

他现在摸心口,还是感觉心脏跳得厉害,闭眼、脑海闪过昨晚的碎片……他真的感觉有点窒息,明渡是真踏马变态,声音越温柔,下手就越狠。

就一边哄,一边埋头干。

陈幺那时候真快被气得得失心疯了,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他无能狂怒,“……妈的。”

明渡是不会做饭的,主要是之前没做过,但照着菜谱,严格把握量和大小火,他做的饭还是挺香的。

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可他有心,他去查了下月子餐。

虽然床上有点凶,但他下了床还是个正经人,炖了点猪肚芹菜黄豆汤,又炖了点银耳莲子羹,都是主要以清淡好消化为主的。

他估计陈幺的屁股还得难受个三五天、也可能是一星期……上初中的时候,他就远超同龄人了。

明渡推开门就看到陈幺有点白的脸……说一点都不心虚那肯定是假的,他声音有点不自然:“醒了?”

陈幺扭了下脸,不知道是碰到哪了,他尾椎骨都是疼了下,他攥手,然后抄枕头:“你妈、你没见过男人是不是?”

他一激动就想起来,他也确实起来了……他刚站起来,腿一软就跪下了,黑发男生的脸更白了,已经快干的泪腺好像是有了新的泉眼,“操!”他的腿弯和腰都在哆嗦,“操、操。”

明渡眉心跳了下,他过去:“你今天就别下床了。”

他给陈幺清理完后给陈幺套上了睡衣,就陈幺那套白色的睡衣。

明渡扶着陈幺的腰,托起陈幺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他用膝盖顶开堆在一起的被褥,准备把陈幺放下,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陈幺还是一直在抖,“疼?”

陈幺是真难受,他不知道女生痛经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应该跟他现在差不多,都恨不得下半身失联……他小腹都有些酸胀。

他有气无力的,还在哭:“你没妈。”

明渡也不生气,他把陈幺放回床上,还贴心地给他摆好了姿势:“饿不饿?我做好饭了。”

给陈幺擦了下眼泪,又亲了亲他的脸,整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我给你端过来。”

陈幺没说话,他说不出来话,他被放下的时候,屁股又遭了一次罪,直到明渡出去,他才缓过来劲。

他才看到明渡给他摆的什么姿势€€€€就两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看起来特别的安详。

陈幺也不是想哭,大概是昨晚被明渡欺负狠了、生理性盐水流习惯了,到现在被明渡一碰还会象征性地掉两颗泪珠。

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他确实在哭。

可看到他的手势,他又笑了起来,又气又笑的同时他还哭,“明渡、哈哈,我真特么哈哈,真想、哈哈弄死你。”

系统有点担心陈幺的精神状态:“你还好吗?”

陈幺笑得止不住,声音都在打战:“我好得很。”

他那个姿势真的好像圣母玛利亚,就特别的安详。

系统更担心了:“是吗?”

陈幺一边笑,一边气得发疯:“我要杀了他啊啊啊啊!”

贱死了。

他就没见过怎么贱的人。

明渡习惯用瓷碗,刚炖出的汤还烫,他进来的时候看到陈幺在床上扭:“你不疼吗?”

疼啊,可真的好好笑,陈幺憋不住:“疼。”他其实被搞得挺惨的,眼是哭肿的,嘴唇是被亲肿的、屁股……也肿了,他笑得发抖,又抖得直哭。

他性子就很娇,需要人捧着、供着,“我要疼死了。”

理智告诉明渡不至于那么夸张,陈幺是gay,还是下面那个,除非陈幺跟人谈柏拉图……但陈幺明显不会就跟人谈柏拉图。

他迟早有这么一遭的。

还是有点难受……他放下碗,卧室里床事后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他去抱陈幺,禁锢他的四肢:“你笑什么?什么这么好笑。”

陈幺没抖得那么厉害了:“还不都怪你。”他想描述,但一想就笑,“你把我的手……”他说不出来个完整话,就笑。

他一笑就疼,又哭。

就挺惨的。

要说陈幺这样也挺搞笑的,但明渡没笑,他给陈幺揉肚子,似乎是开荤了,蜕变了,他有了点成熟的气息:“缓缓。”

他的音色其实跟温柔沾不上边,但语调很轻,细细密密的温和,“别想了。”

俩个幼稚鬼是可以谈恋爱,但不能一直幼稚,肯定有一个人要长大、要成熟的。

这是想不想的事吗?

陈幺要是能控制,就不会一直笑了,他还是想弄死明渡,但被揉肚子还是舒服很多,等到能说话了、缓过来了:“我饿了。”

明渡炖的什么,好香。

明渡炖得汤透亮,一点都不浑,还很香,他就跟养儿子似的,一口一口喂:“你这几天不舒服,要吃清淡点的。”

陈幺多少知道点,但还是不高兴,他没事的时候喜欢找事,有事的时候就更理直气壮了,他靠明渡怀里,非常小性子的掐他的腰:“你昨晚是不是疯了。”

陈幺非要算账的话,明渡也不是没脾气:“我给你买奶茶,你把我丢下?”

陈幺今天没心情整理他的仪表,头发就有点炸,他的眼皮有点肿、眼尾有点红:“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开车撞你了。”

你还想开车撞我?

明渡挑眉,又压下:“没怎么。”

别看他面上稳如老狗,但其实,他提醒了下陈幺,“你掐我,我很疼的。”

陈幺在意这个吗?

他不在意:“你活该。”

这是一点都不心疼他。

明渡都笑了,他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有点薄茧,能轻易地攥住陈幺两只手的手腕,还能给陈幺带来一点瘙痒和几乎可以忽略的疼痛。

就晃了下,陈幺就被推到床头靠着了,他的双手被人禁锢着摁倒了头顶,白T的领口有些倾斜,他锁骨上都有点红痕。

他其实还没反应过来。

明渡真的好帅,黑发、浓眉,深眼窝,睫毛也是乌长,他的脸部轮廓犀利深邃,恶系的嚣张,他低头咬陈幺的唇瓣:“你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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