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 第256章

连滚带爬,真的连滚带爬,再特么昏过去,他可这是没出息它妈给没出息开门,没出息到家了。

777叫停陈幺:“玻璃碎片你还没扫呢,你小心点。”

灯还亮着,陈幺不至于瞎到往玻璃渣上踩,他揉揉脸,又揉揉脸,直到把眼下面那块肌肤揉得通红:“几点了?”

777还挺洋气的:“2:11AM。”

陈幺一直没敢看槐玉澜,他拿扫把扫玻璃渣,欲盖弥彰:“我刚有点困,睡着了。”

777见俩人衣服还整齐:“那你还挺能睡的。”

陈幺把玻璃渣倒垃圾桶里,他忽然朝窗外看去,不同于前几天寂静的夜,到处都在吵,到处都在闹:“开始了?”

777是个混乱分子:“很好玩呢。”

陈幺还是个正常人,他去把窗帘拉上……虽然从他醒,再到扫完地也就两三分钟,但槐玉澜好像一直没有喘来着?

他现在应该有意识吧。

陈幺端着杯子坐到床边,用勺子一勺勺喂槐玉澜。

槐玉澜缓了会儿,确实有意识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吞咽都艰难,但还是能自己喝了。

他不记得他跟陈幺亲过,但陈幺依偎在他身边睡,他还是知道的。

挺大的个人了,槐玉澜还是有点羞涩……隐去那些可以称之为窃喜的情绪,他其实很担心,他怕自己会失去意识后再次暴起。

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是自由的。

就很危险。

可之前那个人,非但没有离他远远的,还靠着他睡觉、这么温柔地喂他水。槐玉澜都要愧疚了,他真的觉得很抱歉。

那孩子见他的时候明明那么害怕,但还是把他带回了家,还这么照顾他,他却想攻击、甚至是掐死他。

愧疚感几乎要吞没他,但他却说不出话……他不但说不出话,他还需要人照顾。

更内疚了。

槐玉澜想,等自己好一些,他会报答他的……他不是说陈幺是另有所图,也不是觉得报答陈幺就算是抵消了。

他就是想,对他好一些。

陈幺也不记得他给槐玉澜喂了多少水,反正他手都要酸了,槐玉澜的嘴唇也恢复了润泽,就很好看……淦。

他把脸扭过去,看见就脸红心跳什么的,真让人害羞。

槐玉澜要是勉强一下的话,还是能掀开眼睛的,他还记得自己之前做的事,男人真的相当的英挺,他额发潮湿,瞳孔十分的深邃。

陈幺把脸又扭开,又忍不住回头看。

好帅哦,真的好帅。

€€€€对上了。

四目相对。

陈幺瞳孔都在颤,他这样的人,竟然能出现在槐玉澜视线里。

槐玉澜这时候虚弱且温和,他眼睑深,睫毛长,那么深的瞳色竟然是柔和的,西装、衬衣€€€€项圈,他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你好。”

陈幺下意识抬起了胳膊,他总觉得槐玉澜会打他,他把人拖回了家、还拴了起来,槐玉澜应该想打他的。

槐玉澜看到了,他觉得应该是他之前的举动吓到陈幺了:“我……”

陈幺爬了起来,蹿得比兔子还快,一直跑到了链子够不到的地方才站住。他很漂亮,那头银发又长又密,细细的眉毛,苍白的脸。

他就是比较单薄,看上去还是少年,细密的睫毛下是对儿琉璃似的眼睛,他小臂很白,白到有些变态,几乎能看到淡青的脉络。

槐玉澜想说他不会做什么,但他的额头还是很热,强撑的眼皮也要塌陷下去,他其实很痛苦,好吧,是非常的痛苦。

昏迷有时候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他颤了下,颤的时候带动了链子,哗啦、哗啦€€€€哗啦啦,链子会响,铁光凛冽。

陈幺听的耳膜要炸了,他明知道链子不会断,但那种紧张感、压迫感还是让他肾上激素飙升,他没忍住,又往后退了下。

槐玉澜看到了,这一瞬间他有些暴躁,他瞳色深了些,他就是穿上西装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绅士,他就是暴徒,他眉宇间稍微泄漏出的戾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他似乎是没意识到,声音还是温和的:“别怕,你认识我吗?”

“我是好人。”

陈幺被槐玉澜的瞳孔锁定的时候,真感觉有只恶鬼在吐着猩红湿冷的舌头在舔他的咽喉,他知道自己这是脑补,但他真的€€得慌,

果然得给他套上止咬器吧。

他看向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东西。

沙发在门口那边,槐玉澜以为陈幺要出去,现在可不能出门。他又挣了下,哗啦、链子一下挣到了头,防盗窗都在震,陈幺回头看了下,脸都有点白。

槐玉澜的破坏力,真的堪比藏獒。

一激动,槐玉澜又感到头痛欲裂,他抱头,呻吟了好一会:“你别出去。”

他也看到陈幺在看什么东西,“你想给我戴那个?”

第193章 末世苟命日常(08)

陈幺是想给槐玉澜戴的, 但他不敢说。

槐玉澜试着让自己更温和一点:“别怕好吗?你扔过来……”

噼啪。

大片玻璃碎裂,刮人耳膜的摩擦声,尖锐, 又特别有穿透性, 就在楼下, 一条街、或者是两条街的地方。

人在崩溃的时候好像也会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那惨叫中的凄厉和恐惧比用指甲刮玻璃还要尖锐€€人, 陈幺意识到了什么。

他扭头, 外面现在是一片漆黑,其实是什么看不到的。

但伴随着非人、怪诞的吼声, 楼下的哭嚎声减弱, 直至再也没有了声息。

周围越来越安静,恐惧的气氛却越来越浓。

说起来漫长,其实也就不到半分钟。

陈幺还保持着扭头的姿势, 他睫毛颤了下, 指尖都攥紧了, 之前王导直播的时候, 丧尸论一下子淹没了主流论坛。

但说归说,真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 人总是寄希望于和平的。

好像是真的要来了。

丧尸扩散开了吗?

槐玉澜还在高烧, 但这不耽误他头脑清醒, 他是想告诉陈幺的, 最好再恐吓一下他……但见陈幺发白的脸, 心脏好像被猛地撞了下:“你听到了?”

他把那些话咽下去,换成招牌性的温和笑容, “别怕好吗?不出门就好了。”

陈幺又看向槐玉澜, 槐玉澜似乎缓过来了些, 恢复成了荧屏风度翩翩的优雅从容,就非常的英俊,明明刚还被吓得半死。

他苍白的脸泛起了粉,手脚都局促起来。

要说话吗?

他可以和槐玉澜说话吗?

虽然他是变态,但他确实腼腆且内向,受不了和槐玉澜对视,陈幺低了下头,他头发很密,一低头耳后的碎发就会往前滑。

他那张脸确实漂亮,细细的眉毛,比茶褐色还有浅一些的瞳孔,他不太耐烦自己的头发,雪白的手指就又往后拨了下。

似乎觉得自己小动作有点多,他又拘谨起来了。

别人跟你说话,你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就是挺丢人的。

槐玉澜还以为陈幺是在害怕,他也不知道他正不正常,见陈幺害怕,他很想把陈幺抱在怀里抚慰,摸摸脸,揉揉头,捏一下耳尖什么的。

他那么瘦,抱起来应该不费什么劲。

应该是可以镶在他怀里的:“我是槐玉澜,你应该认识我?”

陈幺还以为槐玉澜会威胁自己放他离开,但槐玉澜好像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槐玉澜好像挺关心他的。

……槐玉澜清醒了都没打他,他真觉得槐玉澜好好:“嗯。”

他又偷偷看了槐玉澜一眼,救命,好帅,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帅气。

他其实幻想过很多次和槐玉澜见面要说什么,他甚至写了好了稿,还背得滚瓜烂熟,但真到这时候他却都忘完了。

陈幺只能干巴巴想起两句话,我是你的粉丝,我追你好多年了,但还没张口他就又把嘴闭上了,他应该不算是粉丝,他是私生饭,一直被很被讨厌、甚至是深恶痛绝的私生饭。

槐玉澜有点撑不住了,但他不放心陈幺,陈幺在他眼里真的柔弱又纯善:“很晚了,休息好吗?”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你要不放心,可以把那个给我。”

陈幺犹豫了下,他其实觉得槐玉澜应该很愤怒,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才这么跟他说话、对他还算温和的。

比起相信槐玉澜是情愿被他抓起来,他更想控制住槐玉澜……可槐玉澜一直对他很温和,他不好太过分。

但槐玉澜自己提的话,陈幺没过去,就只是把止咬器扔了过去。

槐玉澜也就是强撑着说话,没什么力气,拆包装都拆了好一会,他额发潮湿,眼尾通红,连西装都皱了起来,但并不显落魄。

他的手指修长,冷白,就是真的给自己扣上类似口器的止咬器,竟然还是十分的优雅。

男人眉修目长,仍旧温和知礼,可他不太舒服,他呼吸都是滚烫的:“可以了吗?”

妈妈,好涩。

真的好涩,能想像到吗?槐玉澜有196,他几乎占据了整个床,他靠着床板,喉咙里还有喘息,项圈、锁链,还有止咬器。

他睫毛浓长,眼尾潮红,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锻炼得很好的胸大肌顶得衬衫扣子一紧一绷,被垂感极佳的西装裤包裹着的大腿修长,就是懒散地支着还是很有存在感,他再温和,始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书生,他就是暴徒。

陈幺还是觉得槐玉澜很危险,但槐玉澜已经……他其实不知道槐玉澜为什么要戴这个东西,他觉得这玩意侮辱性还是挺强的。

槐玉澜的瞳孔很深邃,很有神秘感,但他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有温度的,宽和、仁雅,一直就是他代名词,像是不经意:“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陈幺瞬间就懂为什么了,他沉默了下,你戴这么个玩意,就是想……你这人真有意思,他声音挺好听的,腔调有点软:“陈幺。”

“陈幺。”

槐玉澜重复了下,就是神奇,他就是知道是哪个陈,哪个幺,“你多大了?”

陈幺没回答,他总觉得他好像在顺着槐玉澜的意思走,他还觉得站着有些累,床那边他是不会过去的,沙发又太硬。

他把狗窝拖了出来。

槐玉澜有点累,他闭眼休息了下,睫毛才掀开,陈幺已经在狗窝趴好了,似乎是觉得挺舒服,他还滚了下。

他没忍住,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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