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她还没怎么样,老李先惊叫了起来:“哎哟,小心点,别看它小,钳子利着呢。”
苏还娜有在考虑要不要离开槐玉澜,没别的,异能恶心点也就算了€€€€他好像是个精神病。
那种状态、在书房的那种状态,不可能没个大病。正常人遇到精神病可以同情,但肯定是敬而远之的。
可这种世道。
她叹了声,又笑了下:“算了,谁还没个病。”
这不是有陈幺在吗?
没事的。
可要是陈幺不在了呢?
苏还娜没想,毕竟她死了陈幺都不会死。
不用考虑那么远的事。
曾羌其实也战战兢兢的犹豫了一阵,他最后也选择了留下。
这不是还有陈幺在吗?
槐玉澜不会疯的。
餐厅里,槐玉澜和陈幺在吃饭。
厨房里,老李和苏还娜在收拾小龙虾。
营地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曾羌负责交际,他特意做了迎接牌:“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岑无寻思着等一天就行了,好家伙,足足三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一定要看看哪位仁兄这么牛逼。
他为了耍酷就穿了个大衣,年轻人大腿上的绑带上插着把匕首,行走的时候特别的飒:“追你们一路了,别欢迎了,我澜哥呢?”
曾羌笑脸迎人:“老大在陪嫂子吃饭呢。”
岑无看上槐玉澜好些年了:“嫂子?”他直接卧槽,“谁啊?截胡不会遭天谴吗?”
“……”
这人看起来挺清贵的,怎么一张嘴一股中二劲,难道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曾羌心思就活络,但还是没和岑无称兄道弟,虽然岑无一看就有权有势,但他觉得岑无老实点还不会怎么样,要敢作死一定会死得很惨。
不确定,再看看。
他还是笑着的,但笑容淡了些,“请你说话客气点。”
你想死我还想活着啊!
岑无只是有点二,并不蠢,他察觉出了曾羌态度的变化。
难道那个嫂子很厉害?
他想到了那些触手,直接就打了个恶寒,要是那些恶心的玩意儿,他也就能理解曾羌的尊敬了:“行行行,我客气点。”
他现在怀疑槐玉澜是被挟持的,他还有证据,地下室里,他澜哥是昏迷后被带走的,“能带我去见一下澜哥吗?”
这个还是行的,毕竟槐玉澜亲口说了是熟人。
曾羌打量着岑无带来的人:“你们都是异能者?”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有艳羡,但也没多少畏惧。
车队也不是没有异能者,但基本都像王涛那样,没什么用。
岑无亮了一手,手一指就飞出去了个回旋镖,又一指,直接飞了回来,他确实有点中二:“酷不酷,像不像火影里的手里剑?”
曾羌的心刚紧了下:“……”
虽然挺厉害的,但还是有些无语,好半天,“酷。”这一行人,除了岑无,他着重观察了下戴黑框眼镜的瘦高个,“他们都是你手下?”
岑无嗯了声。
不知道怎么他就走不下去了。
他看到他澜哥了,他澜哥还跟以前一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他在给人挑鱼刺。
槐玉澜虽然素来待人温和,但那只表现在礼仪上。表面宽和,内里疏离应该说的就是他澜哥。
看到这一幕,他忽然觉得有些落寞,扭头,像是感慨:“澜哥很喜欢他啊。”
跟槐玉澜一样,他也一眼就看出陈幺是个男生。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步都离不开,走哪带哪。
曾羌正要回答,旁敲侧击地警告岑无客气点……岑无走了上去。
岑无打了声招呼:“嗨。”
他挺自来熟的,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先看了眼他的情敌陈幺,确实漂亮,无可挑剔的精致……就很难想象有男生会长成这副模样。
他又看向槐玉澜。
十年。
得有十年了吧。
到底要怎么才能释怀,他笑了下,“澜哥。”
陈幺知道岑无,岑无是槐玉澜的经纪人,不止一次地和槐玉澜一起上新闻。
每一次他都记得很清楚,每一次他都很羡慕。
哪怕是现在,他还是很羡慕。
怎么能有人年少的时候就遇到槐老师,还和槐老师意气相投,成为挚友呢。他看着岑无,眼里多少有点向往的迷醉。
岑无还在伤春悲秋,一扭头看到陈幺。
卧槽,操操操!
……他在钓我?
不太确定,再看一眼。
他都坐直了,他就是在钓我!
陈幺在岑无面前会有点自卑,他也应该自卑,出身名门、意气风发……哪怕到末世都是。他抿唇,捏了下指尖。
怎么才能不嫉妒呢。
槐老师被别人看一眼,他就想发疯啊。
“小幺。”
槐玉澜放下筷子,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岑无。”
朋友?
陈幺又看向岑无……那玩意又来了。
操。
卧槽。
他夹腿,真的不能往上爬了。
没拦住。
……进去了。
他看向槐玉澜:“槐。”
怎么能那样看着别人呢。
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槐玉澜推着轮椅滑到陈幺身边,温和,仁雅,楚楚谡谡:“怎么了吗?”
“脸都红了。”
“是发烧了吗?”
第209章 末世苟命日常(24)
异能者都是有点耳聪目明在的, 岑无观察力也算是一流,他很敏锐地看向陈幺的腰腹,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蹿过去了。
异种之母扩散开后, 被感染的不只是人类, 动植物……甚至连真菌都被感染变异了, 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他们成立了研究所,建了生化墙才阻止了菌丝体的扩散。
人类进化还算慢的, 很多玩意儿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岑无怀疑槐玉澜的营地里混进了什么东西, 袖里剑被他弹到指尖,蓄势待发:“澜哥, 让一让。”
虽然他玩的是刀, 但他以他精准的控制能力,是不会伤到陈幺的。
他虽然觉得男人可以受伤的,但陈幺这样的, 受伤会哭的吧。
应该会哭的。
什么让一让?
被看到了吗?
……淦, 他拿那玩意干什么!
这扎到他身上不得弄死他?
陈幺有点雾气的瞳仁微微放大, 他确实有张纯情的脸, 但他这会儿正在遭受不可言说的欺负,苍白的脸微微泛着红, 受惊后睫毛还会颤。
他就这样看着岑无, 确实像€€€€就像眉目传情。
槐玉澜已经安抚陈幺了, 他坐在轮椅上还是显得很高大, 他习惯正装, 就还是穿的衬衫,他抬手轻抚陈幺的背, 微微隆起的臂膀把衬衫撑得很紧实。
是很性感, 衣冠禽兽这时候还冠冕堂皇的:“小幺。”
他怜惜道, “真的发烧了吗?”
陈幺趴在槐玉澜怀里,露出了一截细瘦的手腕,他肌肤白到有些病态,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总是显得很色情。
他被槐玉澜抱着,却是在看着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