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他明天金翅杯决赛，一整天的活动］
［海子：他平时脑子不太好使，任性又幼稚，给你添麻烦了，万分抱歉］
江小川想了想，给海子回过去：
[川：没事，没添麻烦]
紧跟着又给星落回：
[川：抱歉，星帝，我这两天有其他安排，没办法约 solo]
[星：大哭.jpg]
[星：那等你忙完我们再约]
[星：我等你啊]
[星：我随叫随到]
江小川愣了下，想到明天就是金翅杯总决赛了，星落现在还能给他发随叫随到这种话，突然很能理解他队友海子的难处。
“小川很受欢迎啊，”阿水见江小川聊起微虫就停不下来，笑着感慨了一句，想到刚才群里星落的话，又问：“队长，最近不约训练赛？”
金翅杯还没结束，他们队现在没有正式比赛，也没有商业赛或者表演赛，日常不是打自定义或者上分的话，就是训练赛了。
莫辰摇头，“最近都不安排训练赛。”
阿水有些意外，虽说临近休赛期了，可是，“小川刚过来，不约两局，队内磨合一下默契度吗？”
莫辰喝了口花蜜酒，“赵卓在筹备队内团建，这两天应该要催着你们准备材料办签证。”
听到这里，阿水双眼放光，“团建？”还是要办签证的那种，“去西区吗？”
“应该是，”莫辰道，“说是西区风景好，设施齐全，气候温和，现在刚入冬的时候过去正好。”
“哇，”阿水高兴地直接从懒虫沙发上坐起来，“卓哥这么大手笔，组织跨区团建啊？我能带家属吗？”
他们在东区，去西区可是要提前办签证的，来回光是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没想到这次团建赵卓竟然这么大方，愿意去这么远的地方，看来是沾了新入队的小主C 的光了。
莫辰笑，“可以。”
两只虫说着，有意无意看向江小川，发现江小川完全没有要加入他们的话题里的意思，只一味盯着自己的微虫账号。
江小川此时正盯着一个新添加的好友发呆。
那个账号，叫 KooKoo。
接触 DOL 这么久了，也认识莫辰有一段时间了，江小川自然是对这位离开 AGo 的前任主C 有所耳闻的。
他知道曾经热度很高的 MK 组合，也知道 AGo 上次夺得金翅杯冠军的时候，莫辰身边站着的，是 KooKoo。
KooKoo 给江小川发了简短的一条消息：
[KooKoo：恭喜加入 AGo]
江小川也只了回一句“谢谢”。
两只虫的聊天就这么结束，但江小川盯着那对话框看了一阵，没有立即退出来。
他心里有一丝丝异样，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川？”
这时，莫辰在身边轻声喊他。
江小川将视线收回来，抬头看向莫辰。
阿水这时已经从懒虫沙发里站了起来，“我要回去跟昊昊打电话，告诉他过两天要去西区旅游的事，让他赶紧把办签证要用的材料准备好，先走了。”
江小川想问一句“什么西区旅游”，但阿水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往外走了，眼看就要走出门，继续留在这里，这卧室里就只剩江小川和莫辰两只虫了……
“我也回去了。”
江小川慌张站起来，跟着阿水往外走。
莫辰意味深长看一眼江小川，然后撑着手臂站直了，跟着往外走。
阿水已经喊着“回见”穿过走廊往自己房间去了，江小川埋头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去路被堵住。
莫辰不偏不倚挡在江小川正前方。
“队长……晚安。”
江小川低声说了句，脚往旁边横向挪了半步，准备绕过莫辰出去。
莫辰便跟着江小川的动作也横着挪了半步，再次将他的去路堵死。
房间门一共就这么宽，莫辰不想让江小川出去，江小川自然是出不去的。
江小川认命地站定了，抬头朝莫辰看去。
莫辰拿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住江小川，“刚才，到底怎么了？”
*
第94章 新的荣誉
江小川立即想到刚才因为莫辰挨得太近, 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加上自己心虚，一时没控制好, 把触角又露出来的事。
这早已经不是江小川第一次在莫辰面前露出触角了，之前被堵在巷子口那次他还十分慌张，怕莫辰因此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毕竟把触角这么敏感的部位轻易露出来，不是懵懂的小朋友, 就是轻浮的成年虫，而江小川显然已经成年。
“我……”江小川反复斟酌措辞，“我长大的地方，比较特殊, 那里、那里不太注重精神力和触角的控制, 而且刚来陌生的环境，我可能不太习惯。”
江小川说着说着，目光就不自觉垂下来，盯着莫辰胸前看。
那里刚才被发梢的水洇湿的地方，现在已经干透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
只能隐约从衣服被撑起来的并不明显的形状, 猜到那里是胸肌的位置。
见面前雌虫没说话, 江小川以为对方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 所以他又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这样了，刚才如果冒犯到€€€€”
“嗤。”
江小川话说到一半, 被一声轻笑给打断了。
“我没在问这个。”莫辰低声说。
江小川抬起头, 看向莫辰, 发现莫辰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眸子很黑，目光很沉。
“那是问什么？”江小川有些迷茫。
“我是问你，刚才抱着神技过来找我，到底是想说什么？”莫辰说，“还有，为什么我让你进我房间，你吓成那样，阿水来了，你倒愿意过来了？”
莫辰说着，朝江小川压近了半步，他们两个原本就离得很近，现在莫辰把这最后一点空间也给收回，两只虫便几乎要挨在一块儿。
江小川慌张朝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
“你怕我？”
莫辰声音依旧很轻，但语气里带上了些复杂情绪，“你是不愿意和我独处，是吗？”
没想到莫辰是要问这个，江小川有些无措地说：“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莫辰追问。
“只是，不太习惯去其他虫的房间。”
江小川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他看向莫辰，果然就见对方的神情写满不以为然，可他又想不到其他的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你送我的神技，为什么会写着 AGo.River？你那时候，怎么知道我会成为 AGo 的 River？”
莫辰轻笑，“因为我是预言家。”
竟然拿胖子的话敷衍他，江小川撇撇嘴，到底没追根到底，毕竟莫辰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给个合理的回答出来。
“哦，”江小川讷讷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看面前小虫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莫辰又笑起来，他侧身将门让开，说：“晚安。”
江小川回声晚安，闷头回了房间。
江小川的房门关上后，莫辰站在原地，盯着对面门牌上的 River 几个字，又怔怔看了许久，在心中默默道：“做个好梦，我的宝石。”
*
基地准备的床上用品非常柔软，江小川睡了太久保障房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了，乍一换成这样舒适的床垫，躺进去仿佛周身都被棉花包裹住，每一处肌肉都不自觉放松下来。
他原本以为去莫辰房间里的小插曲会引得他辗转失眠，可架不住新卧室太舒适了，他倒头就睡着了，满足得睡到第二天中午。
洗漱后，江小川从衣柜里挑了套队服套上，一边腋下夹着神技，一只手拿着咖啡杯，出门去。
江小川刚打开门，对面的房间门也同时被打开。
看到穿着红黑配色、胸前标着 AGo.River 字样队服的小虫，莫辰原本因为刚起床而有些迷蒙的双眼中，逐渐有了光。
“午安，River。”
莫辰说着，视线从江小川队服上由各种赞助商 logo 簇拥着的 AGo.River，逐渐挪到小虫因为刚睡醒而有些蓬松凌乱的白发上。
此时小虫额前有一小撮呆毛不听话地支愣起来，随着他低头的东西还会跟着晃动两下。
莫辰的目光柔软起来，唇角上扬的幅度一点点增大。
江小川怔了一瞬，顺着莫辰的目光，他抬手捋了捋头发，抿着唇笑回：“午安，队长。”
莫辰看一眼江小川抱着的神技，“去训练室？”伸出手臂，顺手想帮江小川将那纸盒抱过来。
江小川退了半步，“不用，我自己可以。”
莫辰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朝江小川笑了笑，“嗯，走吧。”
收回手之前，莫辰没忍住，轻轻揉了揉小虫额前细软的白发。
江小川摸着自己被揉得越发凌乱的白发，亦步亦趋跟在莫辰身后往楼上训练室走。
进到训练室，莫辰指了指一张相对空一些的机位，示意江小川过去坐，然后自己将隔壁的电脑主机打开了。
江小川顺手将咖啡杯放在桌边，然后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神技从包装盒里拆出来，装好，开机，调试，又打开 DOL 客户端，设好快捷键。
啪嗒。
点下空格键，清脆的机械轴的声音传来，江小川唇角勾起来，满意地退后一步，准备拿上咖啡杯去隔壁茶水间泡杯咖啡，手往桌边伸出去，抓空了，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咖啡杯不见了。
江小川正在愣神，就听到一声轻响，他的咖啡杯被送回桌上，里头已经盛满冒着热气的咖啡，甚至还拉了个心形的花。
江小川转头看过去，见莫辰将咖啡送到他桌边后，便很快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坐进了电竞椅里。
江小川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朝莫辰的咖啡杯看一眼，那里头只有黑漆漆的咖啡，没有奶泡也没有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