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秦暮,但既然你们这么愿意在我面前蹦€€€€€€”
“你们在干什么?”
秦暮的话音冷不丁地出现,他嗓音紧紧绷着,如同正在强忍怒火。
夏敬云骤然转头,肖逸海也朝门口看去。
秦暮脸色阴沉得可怕,从他的角度,夏敬云简直就要跟肖逸海贴到一块了。
果然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而且他清楚听到了刚才夏敬云的话。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秦暮。
怒火在胸中翻涌,数日以来压制的暴戾因子争先恐后地钻出,带来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可夏敬云并不怕。
他只是轻轻笑了笑,过去,这是最令秦暮魂牵梦萦的消融。
“没想到吧秦暮,我早就发现了。”他一字一句地轻声道,“你和肖逸海还想怎么瞒着我,嗯?”
“我们瞒着你什么了?”秦暮一个箭步冲上来,按住夏敬云肩膀,拼尽全力才不让自己吼出来,“你不是说去接电话了吗?怎么又跟他搞在一起?”
“什么叫我跟他搞在一起?”夏敬云冷笑,“秦暮,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被操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想的都是肖逸海的脸?”
肖逸海:???
秦暮:???
肖逸海震惊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呕……好想吐!
秦暮瞪大双眼,满脸错愕,别说怒火了,他连按着夏敬云肩膀的手都松了力道。
他和肖逸海?!?!?!
难道不是夏敬云和肖逸海吗?
“怎么?被我说中了?”
夏敬云鼻子里满是酸涩,他要跟努力才能让声音不至于显得哽咽,冷冷道:“我真是受够了,秦暮,别告诉我你所谓的六年等待,就是为了给我这么个惊喜。”
“你想到哪里去了?!”秦暮是真的气笑了,他拽过肖逸海,对夏敬云道,“你觉得我对着他这种类型能硬的起来?”
肖逸海:“喂!”
“你到底是怎么觉得我会跟他有关系的,嗯?”
秦暮抱住夏敬云,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他深呼吸着,原本的怒意被离谱猜测一搅和,完全变成了啼笑皆非。
夏敬云被秦暮抱住,看着肖逸海明显被恶心到的表情,愣了。
难道说……是他想错了?
可他明明发现了那么多证据。
一个猜想浮现在夏敬云心中,也许那个人不是肖逸海,而是另有其人。
否则的话,肖逸海刚刚为什么要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而且还在他说出具体时间后,陷入思考。
是的,还没有结束。
夏敬云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神色。
肖逸海明显知晓内情,他必须继续去查。
秦暮和夏敬云抱在一起,肖逸海还处在难以置信当中,拧着眉毛问夏敬云:“为什么你觉得是他上我?难道我看起来看像是下面那个?我们俩再怎么看也是撞号吧。”
“是我太担心了。”夏敬云喃喃道,“毕竟我六年没在秦暮身边,但是你们一直在一起打拼,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和秦暮的距离还没有你们更近。”
“怎么会呢?”
秦暮的气差不多完全消了,甚至说还有点窃喜,夏敬云的种种反应,都是十分在乎他的表现。这种被争风吃醋的爽快他相当受用。
而且他和肖逸海共同否认了,应该足以打消夏敬云的所有疑虑。
以敬云的性格,肯定会心怀愧疚,温肃柠的存在只会更加难以被发觉。
“对不起。”夏敬云顿了顿,他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也对不起肖先生。”
“没事。”肖逸海的心情各种复杂,原来夏敬云不是对他有意思,而是怀疑他跟秦暮有一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到头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三个人各自平复了情绪,回去重新吃饭,饭桌上重新恢复了轻松氛围,甚至因为把话全都说清,变得更放松了。
夏敬云垂眸,暗自思考着接下来的办法,他不好再从肖逸海那边获得线索,还能怎么办呢?
秦暮的其它兄弟如果有事,肯定会帮他尽力隐瞒。
等等,有了。曾经他在字迹的引导下,用手电筒照到了对面二楼露台上的男人。
从男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后院中的情况。
对方有没有可能在他还没回来之前,看见过什么?
最初他确实有过相关想法,但后来觉得抓住了肖逸海,就将其放在脑后。
看来是时候同对方有所交集了。
.
同一时间。
牧云笙按照两人的约定,准时出现在温肃柠家中。
他进了门,赫然发现鞋柜上放着双崭新的拖鞋。
温肃柠将拖鞋拿起,放在他脚边,道:“估摸着你的尺码买的,看看合不合适。”
牧云笙穿上,正好。
“你这目测得真够准的。”
牧云笙走进客厅,准备电视投屏。
温肃柠烧水,他不能喝茶叶,就买了点用果干和花瓣制作的花果茶,喝再多也不必担心夜里失眠,还能补充vc。
将两杯花果茶端到桌边,又把水果削成块放进盘子里,温肃柠坐在牧云笙身边。
看到自己喝水的从纸杯换成瓷杯,牧云笙简直受宠若惊,而且温肃柠还准备了水果和小零食。
好贴心啊。
他用牙签插起来一块梨,汁水在唇齿间蔓延,带着清香的甜意。
第38章
十天过去,温肃柠和牧云笙用晚上的时间,拉完了《暗黑》的第一季。
从第三集 开始,剧情就朝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向撒丫子狂奔,因果在变化的时间线中交织,温肃柠需要在本子上记录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是在学习,只想着快点看到最后的结局。
上半辈子他怎么就没发现电视剧这么好看呢?
牧云笙见他喜欢,也放下心来,他不太能摸准温肃柠的喜好,现在看来跟自己应该差不太多,之后他还可以把自己很喜欢的片子继续推荐给温肃柠。
因为这一阵每天晚上都要和牧云笙学习,温肃柠每天的更新量降到了7000,他努努力基本上能在白天写完。
读者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痛苦地哀嚎了几天,温肃柠的收入也因为更新量的减少受到了影响,不过他现在字数多了,新读者的订阅足够稍作弥补。
而且,他的经济压力暂时不算太大,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太近,还给牧云笙钱这件事儿不急,反正牧云笙肯定也没觉得他能在三四个月内还完。
温肃柠双手在键盘上敲击,尽可能减少所有不必要的摸鱼时间,好在早晨完成至少5000字的任务。事先做好的细纲拉在页面侧边,防止写到一半卡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连续三下,称得上内敛。
温肃柠有所预料般站起身,他关掉码字软件的页面,过去开门。
面容相熟的少年正站在外面,他背着沉重的墨绿色登山包,手里还拎着个拉杆箱,一路爬到四楼,额头和脖子上都是汗,衬衣领口都被浸湿了。
和上次见面相比,他长大了太多,都已经高过温肃柠半头,嘴唇上方冒出细细的绒毛,变声器过后的嗓音低了好几个度,看到温肃柠,眼中冒出欣喜的光。
“哥。”
“嗯,进来吧。”
温肃柠侧身,让温延越进门,他双手自然垂在身边,并未帮着异父异母的弟弟接住行李。
温延越也不在乎,他把沉重的包脱下来靠墙放着,喘了两口气,问:“有水吗?”
温肃柠拿了纸杯给他倒水,温延越咕嘟嘟一口喝光,舒服了不少。
温肃柠打量着这个弟弟,上个月他给自己打电话,说夏令营的钱会自己想办法,还说如果能顺利来z市参加,会来看自己一趟。
一周之前温延越又兴奋地和他分享了入选成功的好消息,学校给了他补助,毕竟如果能在夏令营里好好表现,获得报送名校的机会,沾光的也是学校。
温延越说想提前过来两天看看他,温肃柠略一思量,同意了。
这个弟弟算是有点良心,还没坏到养父母的那种程度。
温延越在出租屋里走着,简单看过一圈:“这个房子自己一个人住正好的,好干净啊,对了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已经没事了。”温肃柠回答道,“胸腔镜的创口相对来说小很多,就是肺里不太好康复。”
“到底是什么具体情况啊?”温延越不住追问。
温肃柠干脆就告诉他:“畸胎瘤,差不多有12cm。”
“啊?这么大!”温延越吓了一大跳,“这、这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啊。”
“应该是从出生的时候就有,随着时间慢慢长大的。”温肃柠淡淡道,“前几年我就经常感觉胸口发闷,憋得不舒服,还一直咳嗽,爸妈说是咽炎,让我吃点药就行。”
温延越听温肃柠提起,沉默片刻,是啊,他隐约还有印象的。
哥哥曾在餐桌上提过一次身体不舒服,总是咳嗽,爸爸妈妈嫌弃他事儿多,太矫情,有慢性咽炎的人多了去了,吃点药压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