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把我认成别人了啊。”牧柏岩吐槽着,至于牧云笙到底把他当做谁了,牧柏岩心里也有数。
“嘿嘿。”牧云笙用傻笑搪塞过去。
看到弟弟如此没心没肺,牧柏岩更加担心了。
自从早上知道秦暮嫖娼,还嫖到了有病的人,牧柏岩就心神不宁,温肃柠之前可是跟了秦暮好久,万一也有什么没发现的问题怎么办?
如今正跟温肃柠发展关系的牧云笙也会有所危险。
所以牧柏岩也不墨迹,直接问道:“你跟温肃柠进行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什么进行到哪一步?”牧云笙没料到牧柏岩专门打电话过来,竟然是问这个,他的脸腾的下红了,“你问这个干嘛?”
“关心一下你的情感状况,不行吗?”牧柏岩知道他大概害羞,便继续追问,“亲过嘴没有?”
“额……”牧云笙大脑疯狂运转,亲确实是亲过,但是没像别人那样张过嘴,就是单纯贴贴,应该也算是亲过吧?
“亲,亲过吧。”
“怎么还不确定呢?亲没亲过你不知道啊?”
“亲了!亲了!我碰过他的嘴!”
牧柏岩:“…………”
他接着问道:“那上床没有啊?”
“当然没有了!”牧云笙音调瞬间提高了八度,“我们俩这才认识多久啊!”
“哦。”牧柏岩听牧云笙这个反应,也觉得应该没有,“那你们两个以后要是有亲密接触,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
牧云笙:“……我知道,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说这些?”
“对啊。”牧柏岩态度是那么理所当然。
“你有病!”牧云笙羞愤地挂断电话。
他被问得浑身发烫,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用力搓了搓脸。
这……难道牧柏岩是嫌弃他进度太慢了?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点慢。
这都半个多月了,他跟温肃柠的进度还只停留在简单的贴贴上。
年轻人谈恋爱不该干柴烈火生龙活虎一点吗!他俩怎么整天光想着连麦工作啊!
就算现在还没到谈恋爱的状态,自己作为追求的一方,也应该更加主动才对。
温肃柠说工作忙没时间出来,那他就去颜家做客,主动创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牧云笙只觉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颜叔叔和姚阿姨白天要去工作,颜橙珂进组了每天半夜才能回去睡觉,颜家宅子里就只有温肃柠一人。
这么大好的时机,岂能不紧紧抓住?
牧云笙越想越兴奋,他立刻装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拎着包走出卧室,坐上迈凯伦后,还不忘给牧柏岩发送消息。
[牧云笙]:我懂了,谢谢哥!
[牧柏岩]:???
什么东西,牧云笙懂什么了?
甭管牧柏岩懂没懂,反正牧云笙是懂了。
他驱车来到颜家,从驾驶座下来,三两步登上门前的台阶,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保姆阿姨。
“云笙少爷。”她笑道,“是来找柠柠的吗?”
“嗯,他在吗?”
“在卧室,今天来找他的人还真不少。”
牧云笙一听,问道:“还有别人在吗?”
“早上敬云来过一趟。”
夏敬云早上来找了温肃柠?
牧云笙讶然,他想到之前看见温肃柠从夏敬云的车上下来,两人还一副亲密样子,难道说,这两人已经相互知晓情况了?
可可可……面对这种事情,他们俩难道不生气吗?怎么还关系好起来了?
牧云笙礼貌地笑了笑,暂且将疑虑放在一边,上楼去找温肃柠了。
他站在门口听了片刻,里面很安静,温肃柠到现在也没主动联络他。
牧云笙轻轻推了下门,发现门虚掩着,他只要再用些力道,就能将缝隙推得更大。
要不要偷偷进去呢?
牧云笙纠结着,未经允许贸然进别人卧室,可不是个好习惯,可温肃柠的房门就在他面前敞着诶!
这等致命诱惑实在让牧云笙难以抵抗。
最终,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罪恶的手,将门缝推得更大,贼一般侧身挤了进去。
温肃柠果然在休息。
少年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墙壁,他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纯黑眼罩遮住双眸,将试图将其惊扰的日光阻隔在外,耳道里塞着绿色的安耳悠,把一切声响弱化。
就算他在温肃柠面前晃悠,稍微弄出一点点动静,温肃柠也不会发现。
意识到这一点,牧云笙兀地口干舌燥起来。
其实吧,他本来没想着做坏事的。
因为他确实想不到都能做什么。
往常他会安静地蹲在床边,用视线描摹温肃柠沉静的睡颜,勾勒他鼻尖和嘴唇的线条,还有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修长脖颈。
可现在一寻思,好像有点太小儿科了,高中生谈恋爱都没这样的吧。
但……能做些什么呢?
牧云笙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终于来了主意。
他好像可以把温肃柠吻醒。
从温肃柠之前没有扇自己巴掌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不排斥的。
他尽量营造出浪漫旖旎的氛围,让温肃柠在自己的亲吻中苏醒,如果时机合适,说不定还能顺水推舟,干点别的。
说干就干。
牧云笙鼓起勇气,防止床铺的凹陷会吵醒温肃柠,他双手放在身侧,只是单纯地俯下身,去靠近少年挺翘的鼻尖。
近了,近了。
在最后还剩下一寸之时,牧云笙停了下来。
他默默地深吸口气,继续靠近。
唇珠轻点在了温肃柠鼻尖。
温肃柠……温肃柠一动不动。
他呼吸平稳而悠长,身体随着频率缓缓起伏。
没感觉到吗?
牧云笙稍微又往下了一点点,可是温肃柠还没醒。
更过火的事牧云笙也不敢干了,他保持姿势等待着温肃柠苏醒。
结果一连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动静。
不对啊。牧云笙心里泛起了嘀咕。
温肃柠不是神经衰弱,特别浅眠吗,之前在租房里,隔壁主播打游戏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吵得半夜都睡不着觉。
怎么这次就睡得这么沉呢?
难不成自己被耍了?
牧云笙正要做进一步的试探,温肃柠的手在这时迅速抬起,一把揪住了他高挺的鼻子。
温肃柠用的劲不算小,再加上他突然发难,把牧云笙吓了一大跳。
牧云笙本能地就要向后躲,结果鼻子被揪得结结实实,当即发出吃痛的呼声。
温肃柠用另一只手摘下眼罩,眸中神情似笑非笑:
“干嘛?偷看人家睡觉就没想着会被发现吗?”
牧云笙的鼻子还在他手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音。
温肃柠其实在牧云笙碰到他的时候,就醒了。
他一向浅眠,更别说午睡的长度也够,到了自然醒的时候。
察觉到鼻尖上柔软的触感,嗅到那熟悉的婴儿霜味道,都不用猜到底是谁。
温肃柠想知道牧云笙到底打了什么坏主意,所以他按兵不动,静待其变。
结果牧云笙果然还是那个牧云笙。
在牧云笙忍不住开始用嘴喘气时,温肃柠才大发慈悲地松手。
牧云笙鼻尖都被捏红了,他捂着疼痛的地方,后退两步,提防地看着温肃柠。
温肃柠掀开被子起床,他素白的足踩在木地板上,四处探了探,找到方才被牧云笙踢到床底的拖鞋。
温肃柠站起身来,他伸了个懒腰,问牧云笙:“怎么突然过来了。”
牧云笙支支吾吾,最终拎起自己装着电脑的包,道:“这不是想找你一起工作么,你有事要忙没法出去,我就自己过来呗。”
原来是想跟他相处啊。
温肃柠心下了然,他指挥着牧云笙,道:“去外面搬一把椅子过来吧。”
牧云笙立刻照办,他搬来椅子,放在温肃柠的桌边,再把电脑掏出来。
温肃柠喝了杯水润润嗓子,便坐在牧云笙身边,准备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