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两眼猩红:“赵锐泽非嫡非长,父皇凭什么立他为太子,更何况他都已经是个废人了?”
大皇子:“朝中的那些大臣呢,他们为什么不阻止父皇?”
下一秒,四皇子就又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因为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元熙帝和满朝重臣都看不上他们,所以他们宁愿选择已经废了的赵锐泽,也不选择他们。
但是四皇子依旧心存侥幸:“可是他们就不怕、他们就不怕那些藩属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嘲讽大扬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
那些藩属国之中最强大的瓦剌已经被赵锐泽带兵灭了国,重南国和内马惕部虽然没有被灭国,但是国内早已经是一片狼藉,至少百年之内,恐怕都恢复不过来
所以现在,那些藩属国惧怕赵锐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嘲讽他呢。
也就是说,他们连最后的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们莫不是眼前一黑。
接到这封圣旨,那些尚不知情的文武官员自然又是一阵哗然不必再提。
尤其是那些勋贵。
别忘了,当初元熙帝重开选秀的时候,他们因为嫌弃敖锐泽已经废了,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敖锐泽。
可想而知,他们当初要是把女儿嫁给敖锐泽,他们现在已经跟着敖锐泽鸡犬升天了。
可是现在,敖锐泽已经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他们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皇宫之中,元熙帝高坐上首,敖锐泽端坐下首。
旨意刚一发出去,元熙帝就迫不及待地喊了敖锐泽一声太子。
喊完之后,他就笑得更开心了。
在这之前,他从不知道太子这两个字喊起来竟然是这么的好听。
以至于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脸慈爱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现在国库有钱了,他的腰杆也不知不觉地挺直了很多。
敖锐泽笑了。
他说:“儿臣现在还真就有一个想要的东西。”
元熙帝:“是什么?”
敖锐泽:“儿臣希望父皇能把前赵国公的府邸赐给我。”
元熙帝:“前赵国公的府邸?”
他想起来了,敖锐泽口中的前赵国公,不就是那个早些年因为贻误军机,导致几千名士兵死在了土匪手中,后来被他夺爵流放的家伙吗?
他依稀记得,他的府邸就在卫国公夏景曜的府邸旁边。
元熙帝只说道:“那座宅子赐给你倒也无妨,不过那座宅子已经荒废了十几年了……”
“那儿臣就先行谢过父皇了。”
敖锐泽看着他,坦然说道:“其实儿臣要那座宅子并不是想要去住,儿臣只是想在宫外多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样一来,儿臣晚上就不用再走卫国公府的后门,早上也就不用再翻墙出来了。”
元熙帝:“……”
前面两句话还好,可是后面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晚上就不用再走卫国公府的后门,早上也就不用再翻墙出来了?
‘走后门’、‘翻墙’……这是正经的词吗?
元熙帝直接就被敖锐泽突然扔出来的这个大雷砸懵了。
因为敖锐泽的意思分明是他跟卫国公府的某一个人有染。
那人会是谁?
是卫国公寡居的庶姐,是借住在卫国公府的卫国公的姨母,还是前任卫国公的那几个同样正在守寡的小妾通房?
€€€€不管哪一个,这都不是一国太子应当做出来的事情!
元熙帝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才发现,敖锐泽已经走远了。
元熙帝:“……”
只是敖锐泽才从太极殿出来,就被人拦住了。
来人可不正是贤妃。
她一脸激动道:“老八你终于回来了,要不要去母妃那里坐一坐?”
“母妃。”
敖锐泽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他只说道:“我下午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不去了。”
说完,他抬脚就要离开。
贤妃急了,连忙伸手拦住了敖锐泽:“母妃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就算是再忙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母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我就想和你坐下来聊会儿天,对了,我还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和……”
“好了。”
敖锐泽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孤从不爱吃银耳莲子羹。”
只是因为前身对贤妃很是孺慕,贤妃做银耳莲子羹的次数多了,前身吃得多了,渐渐的,银耳莲子羹就成了前身记忆中最想吃的东西。
可是贤妃到底是辜负了这份孺慕。
贤妃脸上的神情直接就僵住了。
她仔细回想,八皇子以前的确从未说过自己爱吃银耳莲子羹。
她以前经常做银耳莲子羹,是因为大皇子经常吵着要吃。
想到这里,贤妃心底的不安几乎化为实质。
但她依旧试图解释:“老八……”
敖锐泽却直接拂开了她的手。
他看着贤妃,只说道:“贤妃娘娘,你还记得当初郓州发生洪灾,大皇子突然跑到你宫里来抱怨他当时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去郓州赈灾,以至于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好的一个立功的机会的事情吗?”
贤妃脸上的神情彻底僵住了。
对上敖锐泽带着一丝淡笑,但眼中实则不带一丝温度的样子,贤妃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那就是,老八知道了。
是了,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大皇子当时故意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就是为了引诱他代替他去郓州赈灾。
因为大皇子有些怀疑郓州洪灾的事情有诈,但是又不愿意浪费那么好的一个立功的机会,于是他就想到了让八皇子去郓州赈灾的主意。
这样一来,如果郓州真的有诈,也伤不到他。
而八皇子如果能够顺利地完成这个任务的话,功劳依旧会算在他头上。
他也一定知道了,她后来也猜到了大皇子的意图,但是为了大皇子,选择了装聋作哑的事情。
敖锐泽只说道:“回去吧,要是让大皇子知道了你一听说孤当上了太子,就迫不及待地来讨好孤的事情,他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他轻描淡写:“到时候,你可就连最后一个儿子也没了。”
说完,不等贤妃反应过来,他就撇下她,继续往前走去了。
第42章
之后的几天, 好消息一件接一件。
先是那些藩属国的使团先后抵达了京城,大扬的国库瞬间就翻了一番。
其次是短短不过一年半的时间, 大扬的盐价就从原本的均价二十七文一斤降到了均价九文一斤,大扬百姓终于过上了人人都吃得上盐的日子。
随之而来的,是昭县盐场的出场量直接暴涨到了十亿斤,大扬盐税收入随即上涨到了四百万两。
也正因为如此,元熙二十五年才刚过半,朝廷收上来的税银就已经超过了元熙二十三年,朝廷一整年税收了。
再者就是元熙二十三年时, 朝廷派出的第一支海贸船队终于回来了,他们不仅带回来了让元熙帝魂牵梦萦的红薯种子, 还带回来了数十个国家的使者和商贸船队。
在敖锐泽的提示下,全球第一个国际商品展览会在十六世纪的大扬京城开幕了。
消息传出, 无数京城百姓怀揣着好奇的心情涌进了朝廷专门为此开辟的贸易市场中。
很快, 那些国家的商品就被京城百姓和各地的商贩一扫而空。
但是真正买疯了的却不是这些京城百姓, 而是那些外国的商贸船队以及那些前来朝贡的藩属国。
用他们的原话来说,就是:“天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柔软舒服的面料, 买!”
“这是绿茶?口感竟然比我们国家的顶级绿茶还要好?买!”
……
“这些瓷器真漂亮,买……什么, 钱不够了,可以预定吗,我们可以先交一笔定金,三个月后, 我们再来取货。”
“你有那种药吗, 就是你昨天送给我们的那种药, 那药可真是神奇, 比我们国家的神油还要神奇……什么,那种药已经停产了,你手里也只有那么几瓶了,那你匀两瓶给我,我愿意出十两黄金一瓶的价格买。”
敖锐泽原本还在为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大扬朝廷和各大商户就接到了五百多万两银子的订单而欣慰不已,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见那名正在向敖锐泽汇报这件事情的户部官员捂着嘴清咳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微臣专门统计了一下想要购买……购买您的那个庄子出产的南珠的商人的数量,如果您恢复庄子的生产的话,至少能拿到五百万两银子的订单……”
敖锐泽:“……”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大扬的那些商户之所以会来参加这场国际商品展览会,大多是看在敖锐泽的面子上。
他们也没想到那些外国的商人的国家竟然都那么有钱,又那么的贫瘠,贫瘠到看到路边的灯笼都想买上几百个带回去的程度。
于是他们很快就从原本的与世无争变成了为了订单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