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人设封神 第100章

司祁就这样堂而皇之走到了房间里, 一边走,一边随手抄起床边的机械台灯, “砰”一下直接砸在彪哥的后脑上,发出一道沉沉的闷声。

少年已经要被彪哥给逼疯了, 他被人按在地上,死死闭着眼睛,嘴里不断发出尖锐的哭喊,声音大的连外面黄毛都能听到。

在彪哥身体无力的倒下,压到少年身上的时候,少年都没意识到此刻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仍在不断大喊大叫,诉说着不要。

一直到司祁单手把彪哥拎起来,拿着台灯哐哐哐往彪哥身上招呼, 少年听到奇怪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身上让人恶心的重量消失,这才透过雾蒙蒙的眼泪往外看,然后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啊€€€€€€€€€€€€!!!!”

少年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司祁侧头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反而是少年大脑反应过来,意识到司祁是过来救他的,下意识想要捂住嘴巴遏制住声音,被司祁快速说:“你继续叫。”

少年:???

司祁提醒:“不然外面守着的人会察觉到不对劲。”

少年:“…………”

少年克制住慌张与狂喜的心情,很是尽力的喊:“不要!!放开我!!!”

司祁:“…………”

声音有点棒读,不过就这样吧。

司祁一脚狠狠踩在彪哥的第三条腿上,那力度看得少年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手掌捂住自己的小兄弟,一脸幻疼。

“过度一下,”司祁语气很平静:“切换一下叫喊的模式。”

少年纯洁的盯着司祁看了一会儿,随后明白司祁的意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飞快涨红,给自己做了好几秒的心里建设工作,才当着司祁的面特别羞耻的喊:“好,好痛,不要,啊……”

司祁就这样听着他的声音,一边动手揍人,一边指点少年:“好了,等会儿可以压低声音了。”

少年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压低声音,司祁无奈,只好跟他解释:“等下我们就要走了,你不过渡一下,喊着喊着声音突然消失,会很突兀,容易被外面察觉。你就当做你已经被那什么了,这时候很羞耻,很不情愿发出声音,努力强忍着。”

少年:“…………”

这种要求同样让人很羞耻好吗!

少年绞尽脑汁回忆着曾经看过的片子,努力发出类似的声音。光听那黏腻腻的,带着喘息与哽咽泣音的动静,还是挺有暧昧氛围的。

可看到房间内直播画面的观众们此时心里却只想笑。

“行了,差不多了。”司祁随手一甩台灯,招呼少年道:“你跟我来。”

少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对面消失的窗户,看向司祁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你是来救我的吗!”

“嗯。”司祁随口应道:“以后别来这个地方,如果住得近,最好立刻搬走,你的脸已经被记住了,他们接下来肯定会去找你麻烦。”

“我是孤儿院的,没办法搬走。”少年神色一黯,垂着眸说。

司祁一愣,看向少年那四肢健全的身体:“孤儿院?那你怎么还€€€€”

少年抿了抿唇,他明白司祁话里的意思:“我爸妈前不久被财团的人开车撞死了,留下的房子和钱也被人拿走,我运气比较好,读了个还算不错的学校,老师帮我找了家孤儿院,是比较正规的那种,所以我身上的器官还没被卖掉……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少年低着头说:“我是被我同学骗过来的,他说这里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结果一过来就……”

少年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呜咽,红着眼眶看着司祁:“我没法回孤儿院了,也不敢再去上学,他们会找到我的……”

这是这个年代,非常常见的事情,司祁沉默着没有给出回应,少年哭着哭着,果然也不哭了。他很快调整过来,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什么,主动对司祁说:“我们快走吧。”

司祁点点头,带着少年翻过窗户。落地后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有人注意这里,司祁招呼少年翻过来。

少年显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表现的很无措。这个窗户很小,只能伸出去上半身,连把腿一并迈过来的空间都没有,除非像条蛇一样直挺挺摔出去。

观众们也是看着少年狼狈不知所措的动作,才意识到司祁方才翻窗出去的动作有多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半点的费劲。

“司祁这身手果然不得了。”

“所以黄毛他们不敢找司祁麻烦,是因为司祁很能打?”

“不对啊,之前我看司祁视角的时候,司祁分析过的,说这具身体手无缚鸡之力。”

“额,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具身体不能打,但司祁能呗。也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安排剧情的时候,没有把这个也给设定出来。”

“可能节目组是参考了外界的评价吧,你们看司祁和彪哥的相处方式就知道了,周围人虽然都说司祁是彪哥的情人,可实际上根本不是。所以大家觉得司祁文质彬彬不能打,这具身体就真的不能打了。”

“要我说,司祁好歹是垃圾星出来的,那边的居民全部都是流落在外的通缉犯,还有星盗们的后代。杀人都不带眨一下眼,打架那是家常便饭。”

“??这不是电影里拍的吗?真实的垃圾星里都是流民和黑户,哪来的通缉犯,有的话咱们军队早过去抓人了。”

“电影改编自现实,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垃圾星里环境恶劣,想要活下去确实要时时刻刻和人争和人抢。”

说着,司祁已经帮着少年从屋子里翻了出来。他抬起放在地上的窗户重新安装回去,安装得严丝合缝的,根本看不出一点曾经被拆下来过的痕迹。

少年眼巴巴看着司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司祁无奈,当着少年惊讶的面,脱下自己的外套与蒙面巾,丢给少年:“换上。”

“是,是你……”少年显然认出这个在自己最绝望时,给予自己更加绝望一击的家伙,心里略微有些戚戚然,帮司祁脑补了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对自己的原因。

“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吧……”少年难过地抹着眼泪:“那些家伙真的很坏……”

司祁没说话,只是让少年换好衣服,拉着他避开监控,找个了地方躲着。

“等下彪哥醒来,会有人出来搜街。你别出来,哪怕有人路过也别管,我会处理。”司祁告诉他。

少年紧张地点头,没敢问司祁他会用什么办法,对救了自己的司祁此时有一种迷之自信。

少年安安心心的躲在垃圾桶后面的隐秘凹陷处,一眼看过去根本找不到这里竟然还藏着个人。司祁就这样重复之前的翻墙流程,飞快回到休息室,然后大大方方打开休息室的门,懒洋洋地去外头找酒保点东西吃。

“老样子。”

也不知道他的老样子是个什么样子,反正酒保是听懂了,点点头自己看着去做。

司祁就这样自然的融入到整个大环境里,包括在房间外面守着的黄毛,谁也没察觉到这片地区的老大已经被人打了。

趁着黄毛反应过来还有足够久的时间,司祁手指点击着手腕上的光脑,敲敲打打。

观众们看着这同样堪比老古董的旧时代产物,很惊讶司祁竟然能把这种东西都玩得转。

“垃圾星上什么年代的垃圾都有,据说他们还在用自行车和电风扇,光脑应该也差不多吧。”

“虽然我不懂历史,但自行车和光脑中间应该差了百来年吧?”

“有区别吗,反正都是老古董。”

“这东西竟然还要用手指去操控,光看着都觉得费劲。”

“系统也好老旧,这年头最粗制滥造的无良厂商都不至于把东西做成这样。”

“??等下,司祁在干嘛?”

“卧槽?这不是这边的监控吗?司祁刚才是怎么连入的,他怎么知道这边的后台登录密码?他该不会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开什么玩笑,这里全都是虚拟出来的世界,你真以为穿越了啊?这具身体压根就没记忆好不好!”

“那是怎么回事?”

“你们刚才都没在看的吗?镜头都拍下来了啊,司祁刚才入侵了这边的网络系统,直接骇进这边的监控后台。”

“???什么鬼,司祁还有这本事???”

“那个年代黑进系统里很正常,又不比现代,现代咱们有中央智脑,就连星盟都没本事入侵我们帝国的网络,察看平民家里的监控,但那个时候没有,所以这操作还是有可行性的。”

“!对吼,吓我一跳,我还寻思着这怎么可能,现在才想起来那时候没有智脑。”

“额,所以说,司祁怎么连这个都会,难道无名星上没有智脑?”

“我去查了一下,还真没有。不然司祁一开始怎么会是黑户,那边压根没有链接帝国网络,估计用的也是这种落后的互联网。”

“卧槽,那司祁进这秘境岂不是如鱼得水?也太占便宜了吧!”

“别逗了,就这初始身份还占便宜?换你们上去,现在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好吧。而且什么时候垃圾星出身,连帝国星网都上不去也是优势了?这优势给你你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的。”

“其实星网上也能学到这些黑客技术,只是压根没人去学,毕竟谁都知道这落后的玩意儿学了没用,除非你想去垃圾星上生活。”

“……好吧,说的也是。”

司祁低头翻找着监控,观众们一开始还以为司祁是想确认自己方才有没有不小心暴露踪迹,如果有就在后台删去证据,结果司祁压根没有担心过这个,而是直接找到最近几天的监控视频,从视频里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反复听自己面对不同人时的说话语气,明显打算模仿。

那坐在酒吧里,默不作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搞大事,还一点都不心虚的冷静样子,把许多观众看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艹,我看司祁面无表情盯着‘自己’观察,无声无息模仿‘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很带感怎么回事。”

“胆子是真的大,至少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监控,也能安心点吧,结果司祁愣是光明正大的来,一点功夫不耽误,也是牛逼!”

“有种当着家长的面看小黄片的感觉……比那种感觉还紧张刺激!”

“司祁这心理素质,我是真的服气。”

直播间内,司祁通过监控,快速弄明白自己在酒吧中的人际关系。

和谁关系近,和谁只是表面功夫,和谁是上下级关系可以直接交代对方做事,和谁最好不要靠太近更不要吩咐对方为自己办事。这些在外人眼中看来很不起眼,但在熟人之间就特别明显的细节,很容易被人察觉出不对。

现在司祁将这些一一记录在脑海里,连和这些人说话时的语气高低,速度快慢,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旁观视角的观众只觉得司祁胆子大,沉浸视角的观众这时候却是要被那信息量爆棚的感觉给“爽”透了,有种一夜之间学完了好几本课本的满足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对周围一无所知全都是陌生人的状态,变成“在这个地盘我就是老大”。

司祁注意到,“自己”在这边每天天亮下班后,都会让这里的人给他带一份“夜宵”回去。

夜宵的口味比较统一,都是那种清淡的,方便咀嚼好消化的食物。

司祁微微垂眸,记下这个细节,又去找那个所谓的被大家都看过了的“视频照片”。

盯着上头露骨到不能更露骨的内容,司祁眼眸微垂,明白自己穿越后的身体,曾经到底都做过什么,微微叹息一声。

手指敲动,司祁将光脑关闭,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面前酒保送上来的食物。

食物的口感好不好,新鲜不新鲜另说,但摆盘绝对足够漂亮,很符合酒吧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进了这个门,价格就翻好几倍的标准。

司祁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吃着,食用东西的顺序与频率,与视频里的他如出一辙,仿佛复制粘贴过来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看出这具身体里的芯子被人换过了。

而桌子上这些在现代人看来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东西的东西,在这里,却足够吸引来周围客人们羡慕渴望的眼神。

旁边一个眼睛明显是刚刚换成义肢,还不怎么适应的中年男人,一边用手去触碰那颗机械眼球,一边掏出口袋里,通过售卖眼睛后换来的钱,大声说:“给我也来一份这个东西!”

酒保随意瞥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钱,转身去后台端来了一份相似的食物。

每次有司祁在场,被他食用过的东西,当天晚上卖得都会特别的多。

谁让人家不光长得好看,吃起东西来,也格外的秀色可餐。

能来酒吧里消费的,除了个别真正“有钱”,有门路能为财团打工的底层工人,就是像男人这种,卖了自己的肢体“一夜暴富”的人。

大概是平日里生活过得太憋屈,有了钱以后,男人立马带着钱出来吃喝玩乐,轻轻松松把出卖一颗眼睛的钱全部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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