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和白月光HE了 第50章

那人径直走到何年君面前,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你好,还记得我吗?上半年的游轮party上我们见过的。”

何年君不认识他,但记得那次游轮行,不由得心中一紧,看了陈苏和一眼。

“程总的小情人。”那人嗤笑一声,“你们分手了吗?”

一旁的陈苏和反应巨大,几乎是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何年君。

何年君说:“我和程总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那人勾唇一笑,当着几人的面往何年君口袋里塞了张名片:“既然如此,我等你哟。”

他举止言语轻浮,勾搭完何年君后便转向了下一个猎物。

何年君把那张名片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何年君看向还在震惊中的陈苏和,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早晚都是要坦白的,不如就把这次当做一次演习。

陈苏和还在瞪着眼睛,“你和程松,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没等何年君回答,他倒先开始慌张了:“我只是之前看过一些爆料。”

何年君说:“是,我们两个之前确实有老板和员工以上的关系。”

更深一层的老板和员工。

陈苏和慌的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所以他真的把你当成燕老师的替身吗?”

“嗯。”

知道的还挺多。

陈苏和:“那、那燕老师知道吗?”

这问题戳到了何年君的心上,他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

“哦。”陈苏和愣了很久,才慢慢找回神志,“我觉得没什么。也不为因为这种事情对你有偏见。”

“但燕老师不一样,他应该知道……”

陈苏和的神色比何年君还纠结,他宁愿做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也比现在抓耳挠腮要好。

他是真正把何年君当成良师益友的,也看得出来燕老师对何年君不同于其他人。

但但但但是……这件事情太大了,他甚至想象不到燕老师知道之后的反应。

万一再像前几天那样,他和宫楚瑶也就惨了。

他可不想去背文言文。

陈苏和痛苦面具:“你会告诉燕老师吗?”

何年君:“打算今晚说。”

“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咯?”

“嗯。”

“……”

陈苏和更痛苦了,第一个知道的人未必是最幸福的,要饱受精神上的压力。

“那、那我支持你?”陈苏和脸皱成苦瓜,痛苦写在脸上。

何年君被他逗笑,心情不像刚才那么压抑:陈苏和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平淡很多。

没有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想到燕岁辞,何年君又是一声叹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燕老师开口。”

陈苏和比他还为难:“要不别说了吧,你又不是故意接近燕老师的。而且你和程松也早就断了。”

最主要的是,万一何年君和燕岁辞吵架了,他跟宫楚瑶怎么办?

何年君心意已决:“我今晚必须要告诉燕老师。”

“那行吧……那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陈苏和在思索要不要提前跟宫楚瑶说一声,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有!宴会之后陪我喝酒吧。”何年君说,“我得给我自己壮壮胆。”

陈苏和端起一杯香槟:“这里不就有酒吗?”

何年君看了诺诺一眼,诺诺歪了下头,说:“这里的酒最好别乱喝。”

陈苏和忙把酒放下了:“那回头找个酒馆吧。”

本次慈善晚宴的主题是珠宝拍卖,珠宝是由一些收藏爱好者无偿捐赠的,拍卖所得的百分之八十将捐给慈善机构。何年君他们来也不是参与拍卖的,更多的是起到宣传的作用。

见过EL的总裁,对方邀请他们戴上本次拍卖的一套珠宝进行展示,何年君便被带到了会场旁的一个化妆间,里面不仅陈列着钻石珠宝,还有些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文物。

何年君指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青花莲纹瓷碗问道:“那也是要拍卖的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那是圈内一位神秘的古玩大佬的捐赠。”

“哦。”

何年君没想到这个晚宴还深藏不露,有这种只在博物馆中出现的文物。

和那只玻璃展柜中的瓷碗比起来,他们身上的珠宝都黯然失色。

工作人员给他戴上了一枚蓝宝石胸针,钻石袖扣,镶着粉钻的戒指,还试图给他戴一枚耳钉。

何年君捂着耳朵说:“我没有耳洞。”

“耳钉不是拍卖品,只是起到装饰作用。要不你选个耳夹戴上吧?”

为了不让工作人员为难,何年君在左耳戴了一枚精致的猫眼石树叶耳钉。接下来他只需要拍几张照片留着待会儿展示就可以了。

等着拍照的时候,何年君发现诺诺不见了,问过才知道她被熟人拉走,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何年君让她好好玩不用管他,自己坐在化妆间,打量着那只小瓷碗。

化妆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唯独那只瓷碗四周始终光线充足,何年君拍了张照发给燕岁辞,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何年君多次解锁手机,消息框没有任何通知。

在忙吗?

不知道为什么,何年君的心忽然开始有些不安,胸腔也跟着发闷。

陈苏和戴着一条夸张的钻石项链走出来,西装内衬也被换掉成了深V,何年君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你衣服呢?”

“谁知道啊,上来就扒人家衣服!”

陈苏和像是被非礼了似的,全身都写满了拒绝。

他催促工作人员:“快拍照吧,有点冷。”

*

京都大学。

燕岁辞的办公室中,燕临简正在狗狗祟祟地找东西,头和脖子中间还夹着电话:“我没找到啊。”

“就在左边的柜子里。”燕岁辞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燕临简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他哥说的那个小盒子,“这啥呀,我能打开看看嘛?”

燕岁辞:“随便你。”

燕临简打开了,口中发出一声惊叹,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哥,这不是你做的那个手镯吗?你找它做什么?”

“给何年君。”燕岁辞催促他,“送到停车场来吧,我等着你。”

“不是,哥,你这么快就想好了?你不介意他和程松的事情了?”燕临简有些惊讶,快速把柜子里的东西整理好,带着那个木盒出了办公室。

燕岁辞冷淡的声音传来:“我为什么要介意?”

这语气,明明很在意。

燕临简:“你不觉得膈应吗?何年君接近你,说不定是为了……”

“他又不知道我是这部戏的历史顾问,别废话了,快送过来吧。”

燕临简不敢挑战他哥的耐心,快步跑到了停车场。

今天燕岁辞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取这个镯子。这是他根据古书和一件出土文物仿制的机关手镯,当时做了两个,一个在京都博物馆,一个被他随随便便放在了办公室。

燕临简戴着手镯钻进他哥车里,仔细打量过燕岁辞的神情后,他好奇地问道:“你是打算跟何年君表白吗?”

“嗯。”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燕岁辞的神色透着让人心里一暖的温柔,“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既然互相喜欢,那就没必要再试探等待,继续消耗彼此的感情。”

燕临简问:“你真的不在意程松了?”

“在意。”燕岁辞斜睨他一眼,面露狠色,“我想弄死他。”

“哥!你在说什么啊!”

燕临简大为震惊,他哥怎么能用这张脸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不过他多少也能理解他哥,知道程松是趁人之危后,他对何年君也是同情居多,更别说喜欢着何年君的燕岁辞。

“哥,你别冲动啊。”燕临简说。

燕岁辞说:“我什么时候冲动过?行了,下车吧。”

燕临简没有动:“都这么晚了,我不想回宿舍,你带我去剧组住两天吧。我明天后天没课。”

燕岁辞正想拒绝,转头看到燕临简低着头,脸上露出不属于他的慌张神色,便直接发动了汽车。

“先说好,别耽误我的事情,别在年君面前乱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

燕临简系好安全带,心底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这几天晚上他都不用回宿舍,避开了一些尴尬的人和事;

难过的是他哥好像变成了一个恋爱脑,张口闭口都是何年君。

众所周知,恋爱脑是病,不好治。

燕临简窝在驾驶座上打了会儿游戏,忽然发现燕岁辞停了车,他抬头看向窗外:“到了?”

“没有,我有事要下车一趟,你在车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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