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不干了 第126章

正常挨打的虫都知道躲避,这一下顶多也就是踹断几根骨头,可这一次这个奴隶仿佛一心求死,竟丝毫未躲,那双湛蓝的眼眸里甚至有一丝复杂的释然,那一脚只差分毫就要踹上已经收不回来。

卡林眼中一片惊恐,价值三十万星币的奴隶,他根本赔偿不起。

惊恐是烙印在他眼里的最后情绪,磅礴的力量直接碾压过头顶,生命的气息在瞬间趋于凋零,强悍的骨翅直接穿透过他的心脏。

——是一只甚至超越了s级的恐怖军雌。

与此同时代表着束缚的奴隶镣铐和牢笼应声而碎,失去力量撕扯的雄虫在那一刻终于放弃了所有力气往后倒去,像一只无限坠落的飞鸟,投向一片无声的死寂。

他却没有落到冰冷的实处,而是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军装被取下盖在他赤/裸的身躯,漆黑坚硬如同钢铁般的骨翅在强大健壮的雌虫背后展开,遮天蔽日,其上锋利骨刺甚至能够割开军舰,此刻那杀戮的利器牢牢将雄虫荫蔽其中。

遮住他的衣不蔽体,遮住他牲畜不如的卑微惨烈。

军雌腿骨弯曲恭敬顺服的他身侧单膝下跪,凛冽的硝烟战火气息混合着杀戮的血腥味将雄虫包裹,不再是旧时的卑微顺从。

“殿下——”

他的声音却依旧沙哑低微。

当初卑微臣服的雌奴,如今高居帝国之巅的上将,即将晋升元帅的帝国之星。

一滴眼泪从雄虫眼角滑落,沿着削瘦的脸颊滑落进黑色的披风里,消失无踪,无人知晓。

杀戮无声,恐慌的惨叫甚至不到一刻钟就已消失殆尽,曾经见证这场拍卖的无论是举办者还是参与者无一生还,所有曾经见到过楚倦最狼狈最不堪模样的人或虫都死在这场**里。

阿莫斯不曾假手任何人,拍卖会简陋的大门已经被彻底关闭,这场单方面的屠戮快速且凶狠,他甚至只用了虫化的骨翅,双手依然怀抱着伤痕累累的雄虫。

尤瑟夫守在拍卖场脏乱的门口,这片晃星已经被清除干净,帝国最强势的军队不过瞬息就将这罪恶的黑市屠戮一空,很快这片星系也会化无乌有。

原来冷硬如教科书一般的上将也会有如此疯狂失控的时候。

尤瑟夫抬起头,大门在此刻轰然打开,冲天而起的血腥味在风中散开,高大健硕的军雌眉眼深邃锋刻,背后庞大展开的杀人利器令虫头皮发麻。

尤瑟夫来不及看了一眼上将怀中的雄子便立刻低头。

那位传说中骄奢淫逸病弱无能的雄子,上将无数次独自凝望的雄虫被严严实实抱在怀中,唯有一头快要失去色泽的长发凌乱的落在军装外。

不是帝国鲜少的报道里柔软的金色长发,而是一片快要褪尽金色的苍白,已经扩散到外现的生命流逝迹象。

昭示着这只雄虫的虫核破碎,已将不久于人世。

“清除干净。”

阿莫斯停顿片刻,森冷的目光在背后这片脏乱之地掠过,冰冷的声音随之落下,这整片星系都会在不久后泯灭成星际垃圾。

尤瑟夫沉声应是,目送着那巨大狰狞的骨翅腾空而起,在耀眼的星河之中宛如流星飞速升起。

阿莫斯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在天空当中已经只剩下一片虚影,然而在距离舰队不到一刻时怀中雄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在他怀中蜷曲发抖。

“殿下,很快就到军舰了。”

军舰上有星际之中最好的修复舱和最好的医疗器械,必然能够治疗伤痕累累的雄虫。

“不......”

嘶哑干裂的声音几乎不像记忆里的雄虫,惨白的手指用力的攥紧盖在身上的军服,阿莫斯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调转方向即刻落在一处荒凉的星球之上。

已经到了生命尽头的雄虫在落地那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从他怀里滚落在地,军服在挣扎间滑落,露出那一身青紫凌虐过后的身体。

雄虫枯瘦而血肉模糊的手掌死死按住腹部,却又在某一刻死灰一般松开了手。

淡黄色的尿液和血水掺杂着在雄子苍白的身下一滴一滴的晕开,滴在垫在身下的幽兰色的军服纽扣上,奴隶的电击镣铐已经被解除,可插在肮脏器官里的东西却一直存在。

星河流转,宇宙无声而辽阔,无尽的时间和岁月都被吞噬,只剩下心如死灰般的死寂。

他终于在那只雌虫面前露出了所有的、肮脏的、不堪入目的一切,那双原本深邃幽兰的眼眸已接近涣散,一滴泪水从中缓缓滑落。

他闭着眼睛,仿若魂魄都已在失去尊严的瞬间离体,半晌,才能张开干枯的嘴唇,沙哑着张合。

“你走吧......”

第133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为什么要在他这一生最不堪的时候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让最不想看见的人看见自己的所有的狼狈、挣扎、甚至连排泄都没办法控制。

滚烫的泪水从苍白的脸颊滑落,那双幽兰的眼眸里是涣散的死寂。

他把伤痕累累的手臂横在自己眼上,不敢去看记忆里那只虫的神情,是嫌弃恶心或是震惊,一眼都不敢去看。

因为里面插着东西,甚至不是瞬间的失/禁,而是一滴一滴哆哆嗦嗦的往外滴落,痛苦和耻辱的延长是一场不见血光的酷刑,堪比凌迟。

他没有衣袍遮蔽,就那样在阿莫斯,他曾经的雌奴,他喜爱而不敢出口的雌虫面前,赤/裸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失/禁。

而后等到了温热的口腔。

雌虫温热的口腔笨拙却轻柔的裹住雄虫伤痕累累的部位,不敢吮吸只敢含住,片刻后才敢细细的舔舐上面几近凝固的血液。

“……”

那温度几乎烫的楚倦发自灵魂的战栗,一片死寂的眼眸被迫重新聚焦,蔚蓝深邃的星河倒映在他眼底,身体忍耐不住的弓起,咽喉里发出颤抖的闷哼。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军雌笔直端正的跪姿依然顺服,低头的模样只能看见线条流畅的脊背微微弓起。

以及他那一身肮脏不堪的痕迹。

“滚......”雄虫开始执拗的挣扎,嘴唇张合着吐不出完整的字句,下意识抬起虚弱的双腿就准备踹开跪地的雌虫,然而他实在太虚弱,用力也只是踹在雌虫坚实的胸膛上而后被雌虫牢牢握住膝盖。

“你走......”

这样的无能为力,这样的任人宰割。

那根禁锢他多时依然在流窜着电流的玻璃容器砰的一声掉落在地,雄虫痛苦更甚,冷汗岑岑,血液混合着其他液体不受控制的流淌,双腿之间一片狼藉。

雄虫近乎惊恐的想要踹开跪在身/下的雌虫,然而他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那些不堪入目的肮脏流淌过干涸的黑红的血渍,和青紫斑驳的肌肤,又被温热的唇舌一点一点吻净。

雄虫孱弱的手臂已然失了力气,双腿为雌虫钳制,只能仰头面对星河,泪水无声而汹涌。

一直到清理干净,军雌冷硬的脖颈才僵硬的抬起,他一寸一寸的抬起头,注视着自己面前孱弱不堪的雄虫。

那些记忆里的温润和俊美已荡然无存,面前的雄虫虽然依然可见美貌,但瘦的叫虫心惊,遍布凌虐痕迹青紫斑驳的身体,包裹在薄薄一层血肉下的削瘦骨骼,还有那一头原本一般温柔灿金的长发,如今透着濒死的苍白凌乱的落在肩头。

那薄薄一层的胸膛微微颤动着,是生命存在的最后一点证明。

阿莫斯半跪起身,将瘦削的雄虫小心抱进怀里,挡住荒星上时不时吹来的寒风,用了莫大的力气,低沉宛如誓言。

“殿下,我永远不会离开您。”

这句话,他曾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说给心爱的雄虫听,因为离不离开从不由他选择,而如今他终于能笃定的开口许诺。

他跪的一如既往的笔直,强壮健硕的身躯就在雄虫身旁,跟帝国无数沉默坚毅的军雌一样,无时无刻都等待着雄虫的所有决定。

他低下头似乎想亲吻雄虫不断落泪失去光彩的眼帘,却又想起自己刚刚舔/舐过什么,而雄虫一向爱洁,最终只是克制着落在雄虫发顶。

而刚刚受过过分刺激的雄虫已然闭上眼陷入漫长的昏迷,阿莫斯再不停留展开巨大的骨翅带他离开这片噩梦般的地狱。

尤瑟夫眼见上将离开荒星不再留手,很快身后荒星响起连环的爆炸声,无数星球在这一刻彻底化为齑粉,这些隐藏于地下的黑市帝国无数虫暗中消遣交易的地下城彻底毁于一旦。

而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一切都不过沧海一粟。

楚倦的这一次昏迷漫长的有些可怕,他太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总是刚刚睡去就被残酷的折磨清醒,雌虫的怀抱天然带着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在不被任何虫打扰的情况下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

中途也曾因噩梦短暂清醒,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雌虫尽量温和的信息素萦绕在周围,他实在太过疲倦被雌虫渡过一些清水很快就再次沉沉睡去。

睡醒纯粹是因为饥饿和疲惫,他刚刚睁开眼阿莫斯就已察觉,在发现他没有再继续合上眼以后将宽厚的手掌覆盖在他眼上,而后才打开卧室里的灯光。

原来此刻并不是黑夜,而是利用故意将所有星光遮蔽才造就了他两夜好眠,挡住星光的手掌给了他短暂的缓冲,让他不至于被光刺到眼帘。

面前是帝国军舰的核心,饥饿和疲惫双重席卷着楚倦,他一句话也不想开口。

“殿下饿了吗?”阿莫斯的嗓音低沉,伸手拿过一旁早就放好的蛋奶,用了特殊的保温措施,哪怕放了再久都是温热的。

楚倦不言不语,空洞的目光仿佛依然接受不了温和的星光,慢慢合上眼。

阿莫斯的手一顿,微微收紧。

“殿下,您已经两天未曾进食了,舰队医虫前来看过,您的胃部受到伤害太大,暂时不能进食营养液,身体太虚弱也接受不了修复舱的治疗,只能慢慢修养,这是附近生产的蛋奶,您吃一点,等回到帝星会有更好的......”

更好的一切,如今的阿莫斯想要任何东西都是手到擒来,再也不是当初想要取悦雄虫都无能为力的雌奴。

楚倦仍是一动不动,若不是清浅的呼吸几乎要以为他再次昏睡过去,可阿莫斯清楚的知道,他清醒着。

虫族是宇宙中天生强悍的种族,雌虫受再重的伤只要虫核不碎就能复原,雄虫虽然孱弱,但骨子里的雄虫基因在不受到重伤的情况下也会缓慢痊愈。

虫核没有自行愈合,甚至不能接受修复舱的治疗都只能说明一件事。

——虫核已经彻底碎裂。

虫核是所有虫族的核心,虫核碎裂昭示着生命彻底走向尽头,一旦开始无法逆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消逝,绕是虫族如此发达的科技也至今未曾研制出延缓寿命的方法。

然而他依然双眼紧闭,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

阿莫斯的心脏骤然紧缩,一股刺痛席卷了他,他放下食物,手掌几度攥紧方才调整好呼吸。

“殿下既然不想吃东西,那我带殿下先去洗漱。”

军舰上将的卧室一切配备齐全,虽然不算奢华但该有的一切都有,阿莫斯不敢打扰楚倦昏睡,因此一直未曾给他清理。

浴室的温度刚好,但对于浑身是伤的虫来说温度仍然太高,进去的一瞬间雄虫额头便浮现冷汗,阿莫斯立刻调整温度,半跪在浴缸当中半揽住雄虫使他不至于因为失力跌落进水底。

雄虫手臂和脚腕上的镣铐已经被解开,然而磨损的伤处皮肉都已翻卷,阿莫斯抬起雄虫的脚踝放在膝上,用湿巾擦过那些干涸的血迹和凝固的瘢痕。

当做奴隶的时光他在地上跪了太久,膝盖一片青紫,皮肤下是青黑的淤血,湿巾只是擦过雄虫便是一声闷哼,搭在椅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

阿莫斯有稍许停顿:“殿下,疼可以出声。”

“这里不是奴隶市场,也不是黑市拍卖会,喊疼并不会被鞭打怒斥,只会被......”

他的声音稍稍一顿,最终还是将剩下的两个字说完:“心疼。”

雄虫手指微僵,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指尖微微颤抖。

擦净四肢以后雄虫额头已一片冷汗,依然仍不肯睁眼,只是抿紧唇。

阿莫斯不敢给他用麻醉或止疼剂,他现在的身体脆弱的像一块碎成了千万片的玻璃,仅靠着最后一点维系。

任何一点不当的操作都有可能让这块玻璃顷刻间碎成千千万万片。

清理那些伤口耗时长久,清理干净时浴缸的水都换了不下三次,阿莫斯将雄虫抱回床上,换上轻柔的衣衫,除开最开始疼痛难忍呼吸急促外雄虫再无其他动静,平静的好像一具尸体,没有任何感知。

“殿下,吃一点东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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