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屠夫小夫郎 第23章

燕行秋觉得宁老二嫌疑太大了,他想跟着吴小草去村里,先把人抓起来审一审。没想到还没出镇,便在路上跟宁老二碰了个正着。

正好,也不用多跑一趟了。他跟吴小草嘱咐了几句,直接就把宁老二带走了。

------

吴小草再次见到燕行秋时,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宁老二被抓走时,吴小草就在燕行秋身边,宁老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气愤不已,这吴小草竟敢害他!为了报复吴小草,他在供词里攀扯了吴小草一把,说吴小草也是同谋,是想要独吞赃款才告发他的。

燕行秋不太相信,果然,宁老二的口供跟任札对不上来。任札根本没提到吴小草。

任札刚被抓时还想嘴硬,被用了重刑之后便开始老实招供了。但当时他伤势太重,没说几句就晕过去了,等第二天再审他的时候,他开始信口胡诌了,很多供词他们核查之后发现是假的。

案子的进度被他拖慢了很多,燕行秋十分气恼,怀疑是有人暗中跟他说了什么,后面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

县城青楼的那伙人买通了狱卒,让任札不要供出他们,跟他承诺了,只要任札保住他们,他们会找人救他出来。

任札知道按大楚律法,自己若如实招供,必死无疑。若是不牵扯到那些人,以他们的能耐,自己兴许还真有一丝生机。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信他们一回,来抓住这一线生机。

没想到宁老二被抓了,任札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了。

之前他为了得到宁老二的信任,让宁老二老实跟他干,和他说了许多县城的事。还有一些接头的人,宁老二也在帮他转手那些姑娘小哥儿时接触过了。

宁老二这人就是个怂包,经不起拷打,任札知道瞒不下去了,也没再忍着刑罚,苦苦地帮那些人隐瞒了。

很快事情便查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宁老二说吴小草也牵涉其中的事,燕行秋最后还是按照规矩走了形式。

他先是派刘小乙去宁家村打探了一番,又亲自去了宁家村,把宁老二家人都带回了县城,他把宁老二爹娘和哥嫂一审,便知道吴小草的日常作息了,吴小草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那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镇上过。

而且吴小草和宁老二虽是夫妻,却是一对怨侣,燕行秋知道他们两的事后,都有点儿同情吴小草了。

最后一切真相大白,任札和另外几个主谋被判了斩首,宁老二将被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服徭役,他的爹娘要给被他拐卖的人赔一大笔银子,他们家将会倾家荡产,还要背负债务。

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被拐卖的人也都被救了出来。

因为这个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甚广,最后涉及到的不仅有青楼老板,伢行掌事,还有县城里一些玩忽职守,收钱办事的衙役狱卒,许多人因此下狱了。

除了当地,还有附近几个县城,甚至别的府城,都有这伙人的窝点。

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了,惊动了京里的人,后来朝廷派了钦差下来探查,燕行秋又去府城跟钦差大人汇报,一切结束后,才有空去找岳茗他们。

这次是真的去给他们颁赏的。

之前两次去宁家村,都是由刘小乙带着,坐了刘家村的牛车,到了再步行去宁家村的。因为刘家村比宁家村富裕,牛车也多,离宁家村也近,过去倒也不算太麻烦。

如今燕行秋自己买了马车,时间宽裕了不少,他睡到日上三竿,用过早膳,才赶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宁家村,到村里时正是未时。

村里人很少见到马车,听到声音都忍不住出来瞧稀奇。

很多人都见过燕行秋,见他驾着马车往宁乘风家里去了,一些爱凑热闹的人也跟了过去。

燕行秋知道宁乘风家在哪里。

他第一次来时,宁乘风家里还在修房子,时隔一个多月再过来,他们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了,从外面打眼一看,修得十分气派别致。

燕行秋啧啧称奇,这样式的屋子他从没见过,但感觉跟府城那些官老爷家的宅子相比,也不逞多让。

燕行秋觉得宁乘风果然不是一般农家子,这屋子都修得格外不同,不愧是他义弟岳茗的男人。

第36章 三分甜

宁乘风正在书房里看平菇的账本,平菇的账一直都是他在管。岳茗见他算账都不用算盘,有些惊奇。

宁乘风难得见到他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便拿了支炭笔,教他写阿拉伯数字,顺便吃点儿豆腐。

他把岳茗抱在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握在岳茗手上,手把手地教他写字。

宁乘风没事就喜欢挨着他亲亲抱抱,岳茗已经习惯了他的臭毛病,也不扭捏,专注地拿着炭笔写字。

宁乘风已经把几个数字写在纸上了,他轻轻地握着岳茗的手,打算带着他再写一遍。没想到岳茗就算是写阿拉伯数字,风格也是大开大合的,下笔十分粗犷,根本不顺着宁乘风的力气走,他力气又大,宁乘风拗不动他的手。

最后岳茗的一个数字占了半张纸,宁乘风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岳茗丝毫没觉得不对劲,又开始写第二个字。宁乘风已经不想跟他较劲了,只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岳茗十指修长有力,因为练武,虎口还有薄薄的茧子,皮肤也不像脸上那般细腻光滑,但宁乘风摸起来还是爱不释手,觉得他的茗宝哪哪都好。

岳茗被他摸得有点儿痒,嫌他碍事,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推开了。宁乘风低笑一声,收回了手,他双手抱着岳茗的腰,低头把脑袋搁在岳茗肩上,看他写字。

屋子里气氛正甜腻着,云哥儿过来敲门了,他隔着门大声道:“三哥,岳茗哥哥,燕捕头来找你们了。”说完便快步走了。

宁乘风被打断了二人世界,原本还有些郁闷,听见他弟弟这着急慌忙的脚步声,倒忍不住笑了出来。

云哥儿有一次没敲门,推门就进来了,结果撞见宁乘风躺在小榻上,抱着岳茗午休。宁乘风身形高大,岳茗被他揽在怀中,只露出一截小腿。

云哥儿燥得满脸通红,落荒而逃。

宁乘风被他吵醒了,见云哥儿盯着他和岳茗,也有些羞赧。岳茗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微张着嘴,云哥儿进来也没将他吵醒。

这事过后云哥儿长了教训,进门之前都会老老实实先敲门了。

------

听说燕行秋来了,宁乘风还没反应,岳茗先迅速地从宁乘风腿上起来,快步推门出去了,都没顾上宁乘风。

宁乘风被他落在身后,目光十分幽怨,茗宝怎么这么激动,他真的只把燕行秋当义兄吧?

宁乘风醋得不行,生怕燕行秋把他的茗宝勾走,赶紧追上去了。

堂屋里,宁老汉已经和燕行秋寒暄上了,刘桂花也坐在一旁。见岳茗和宁乘风出来了,刘桂花便把宁老汉拉走了。

一些村里人还围在她家院子外头,不好意思进来,就在外头凑个热闹。刘桂花觉得不能让人在外头光站着,她端着盆炒花生,带着宁老汉去找他们唠嗑了。

燕行秋见了岳茗,满脸笑意地站起来,把他刚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拿起来给他看。

是一个十分精美的木匣子,和一块牌匾。

“茗弟,这个匣子里,是朝廷赏给你们的二百两白银,还有这个牌匾,是钦差大人亲手题的字的,你快看看!”

宁乘风听到他叫“茗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定要喊得这么亲热吗?他们一起抓逃犯时已经混熟了,宁乘风也没跟他客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是叫他‘岳茗兄弟’吧。”

燕行秋感受到他的醋意了,他这茗弟找的男人啥都好,就是太喜欢吃醋了,茗弟被他管得可严了。燕行秋默默叹了口气,没搭理宁乘风。

岳茗已经把牌匾拿起来了,宁乘风凑过去看了一眼,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侠肝义胆。

字迹遒劲有力,颇有风骨。

宁乘风在现代时也学过书法,但他的毛笔字写得稍显中庸,不像这位钦差大人,一手字写得力透纸背,十分有气魄。

他忍不住赞道:“好字啊!”

燕行秋摸了摸脑袋,憨笑一声,“咱就一个大老粗,不懂你们读书人的字,不过这钦差大人是皇上身边的高官,他写的字应当差不了的。钦差大人听说了岳茗兄弟做的事,对他十分赞赏,这才亲自题的字。”

宁乘风不知道朝廷最后还派了钦差过来,纳闷道:“你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怎么还派了钦差过来?”

“这案子影响太大了,牵涉的人多了,钦差主要是来处理他们的。就说这次犒赏你们,本来应该是县太爷的活儿,但他因为渎职,被削官了,新的县令还没安排上呢,这不我就揽过了这活计。”

宁乘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岳茗看燕行秋半天没说到他关心的,不得不开口了。

“那些被抓走的人都救出来了吗?他们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燕行秋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咱们一起抓的那个贼人叫任札,他下手拐卖的人都救出来了,因为当时风头正紧,那些人只把他们关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受到伤害。不过前面还有些被蒙骗进去的人,如今是救出来了,但是受了些磨难。”

燕行秋说完,见岳茗眉毛紧紧地蹙起,又安慰道:“岳茗兄弟,你放心吧,钦差大人是个好的,已经在想办法安置他们了。”

又对岳茗夸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任札,也不知道竟还有那么多受害者。”

燕行秋说完,自己心里也有些唏嘘,谁能想到外表一片祥和的县城和镇上,竟出了这么多事儿呢。

宁乘风不忍见岳茗难受,想转移下话题,他笑着对着燕行秋打趣道:“这次的案子是燕兄一力办成的,朝廷对燕兄有何赏赐呢?”

岳茗听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有些好奇地看向燕行秋。

燕行秋哈哈大笑,他捶了宁乘风一下,朗声道:“真是瞒不过宁老弟,钦差大人把我升为府城的总捕头了,下个月我就要去府城上任了。”

宁乘风夫夫听了这话,也为他高兴,宁乘风笑道:“既如此,那晚上燕兄留在我家吃饭吧,我们也为燕兄庆祝一下。”

燕行秋也不客气,爽快的答应了。

他又让岳茗二人点点匣子里的银子,宁乘风和岳茗都信得过他,随便打开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燕行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岳茗兄弟,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既然咱们都认了亲,那他也算我半个弟弟了,我还没见过他呢。”

宁乘风被这壮汉扭捏的样子雷得不轻。

第37章 比试

星哥儿其实见过燕行秋,那日燕行秋和刘小乙兄弟三人过来时,星哥儿和云哥儿都在家。不过燕行秋壮得像头熊一样,又穿着官服,星哥儿在屋里瞧见了,有些怕他,就没敢出去。

那时宁成福也在,他看到两个官爷过来也有些不安,便嘱咐两个小哥儿关紧了门,别出去,他自己忐忑着出去应承了。

所以星哥儿见过燕行秋,燕行秋却没见过星哥儿。

燕行秋说星哥儿也是他弟弟,岳茗觉得他说得对,既然他认了燕行秋做义兄,星哥儿自然也是他弟弟。多一个人保护星哥儿也好。

岳茗想到这些,便让宁乘风陪着燕行秋,他自己去喊星哥儿出来。

星哥儿之前听说他哥哥认了燕行秋做兄弟,就有些吃味。岳茗自从成亲后,便被乘风哥黏得紧,陪他的时间少了许多,不过哥哥婚后过得如此幸福,他也替他高兴,便不跟宁乘风吃醋。

但宁乘风好歹是他哥夫,这燕行秋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也要跟他抢哥哥?

那个燕行秋长得虎背熊腰的,胳膊快有他的腿粗了,感觉一拳就能打死他,星哥儿虽然不喜欢他,但见了他还是十分乖巧。

他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看燕行秋,只低声道:“燕大哥好。”声音十分微弱。

燕行秋本以为岳茗的弟弟应该跟他一个性子,见了星哥儿后十分诧异。他长得比宁乘风还高点儿,星哥儿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面目稚嫩,看起来年纪很小,身形也很瘦弱,跟岳茗完全不一样。

岳茗虽然身形纤细,但气质冷冽,不会让人感觉柔弱可欺。

燕行秋有些失望,但还是有一丝幻想,他勉强对星哥儿笑了笑,问道:“你会武艺吗?”

星哥儿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笑起来那么吓人,还问自己会不会武艺,怎么,他是想找自己打架吗?

星哥儿瑟瑟道:“不会。”

燕行秋彻底失望了,他自从听说岳茗有个弟弟后,便十分期待见他。

燕行秋以前一心拴在公务上,对成亲没什么想法,他今年已经二十了,他娘也挺着急他的亲事的,但之前给他相看了几个,他都不喜欢。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