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屠夫小夫郎 第29章

刘靖安和那粮商之女成亲后,确实得了些好处,但日子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好过。若能得到宁家这一份助力,刘靖安也不必在他岳家做小伏低,忍气吞声了。

至于得罪过宁乘风的事,李氏并没有放在心上。宁乘风是被宁家娶来冲喜的,据说现在还在做屠夫,想必在宁家也没什么地位,所以她没什么顾虑。

李氏和她嫂子还有刘家村的媒婆一起到了宁家村,刚远远地便瞧见宁家,便被他们家的大宅子震慑住了。

这宅子建得这么大,用料如此好,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李氏妯娌二人更坚定了要和宁家接亲的想法。

那媒婆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了。来开门的是岳茗,他一见李氏就变了脸色。

李氏见了岳茗也有些意外,这拖油瓶竟还真跟着他哥哥进了宁家,看他衣着打扮,在宁家应是过得不错。看来刘桂花这人是个性子软,好拿捏的。

那媒婆对宁家有些了解,知道宁家几口人,也认得岳茗。她脸上堆起笑,跟岳茗说明来意:“岳茗,我们是隔壁刘家村的,不知刘桂花刘婶子可在家?我们找她有些事。”

岳茗虽对李氏有敌意,还是让她们进来了,他让这几人在前头的堂屋里等着,自己去叫刘桂花过来。

李氏见他茶水都不给她们倒一杯,心里有些不喜,这村里的小哥儿就是没规矩,一点儿待客之道都不懂。

岳茗跟刘桂花说了之后,立马又去找他哥哥了。这李氏不知有何来意,岳茗有些不放心。

云哥儿正躺在榻上,不依不饶地闹着宁乘风,让他给自己按摩,说自己前几日在山上砍柴累着了。

宁乘风拿这人没办法,只好依他的,坐在他身上给他捶背。

云哥儿心里美得快找不着北了,正闭着眼睛躺着享受呢,岳茗就来敲门了。云哥儿恼羞成怒,怎么每次都有人来打搅他的好事儿?!

宁乘风听到弟弟的声音,忙下去开门了,云哥儿苦笑着下床整理好衣裳。

“哥哥,刘靖安他娘带着两个妇人过来了,说是来找桂花婶子的。”岳茗有些气愤,这老婆子当年那么欺辱哥哥,今日还好意思来宁家,真是不要脸!

宁乘风也很意外,他想起李氏来退婚时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中透出怒意。

云哥儿看宁乘风沉下脸,就知道李氏估计惹到过宁乘风,忙问岳茗发生过什么事。

岳茗正想跟他告状呢,云哥儿就开口问了,岳茗愤愤不平的把当年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云哥儿听得怒火中烧。宁乘风当年什么都没做,平白被李氏如此欺辱,这刘靖安母子真是欺人太甚!

云哥儿牵起宁乘风的手往前院那里去了,他穿来得太晚了,没能在那时进去保护宁乘风,但李氏竟然敢找上门,就别怪他为宁乘风出一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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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茗来时,王英也在刘桂花屋子里,听说有人找刘桂花,便跟她一起出去了。

到了堂屋里,刘桂花坐下陪客,王英去给人倒了茶。

李氏妯娌二人先将求娶云哥儿的事儿说了一遍,又夸起刘桂花和王英。

刘靖安他伯娘看着刘桂花,一脸谄媚:“早就听说桂花姐管理家事很有一套,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几个孩子都教育得极好,今日一看还真是。”

李氏喝了口茶,慢悠悠地接道:“可不是吗,您这儿媳还没坐下,先给我们倒茶,真是冷漠又有礼。能有这勤劳贴心的儿媳,想必也是您调教得好。”

刘桂花其实已经婉拒了她们,但这两人好像听不懂似的,还在冷漠的跟她搭话,刘桂花只好赔着笑坐在这里。

李氏吹捧完刘桂花和王英,又想起刚刚慢待她们的岳茗,忍不住提了一嘴:“这岳茗毕竟不是你们家的,教养就远远比不上你们家的人,听说云哥儿是个极乖巧的小哥儿,可别被他带坏了。”

第43章 打脸

刘桂花听到李氏贬低岳茗,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她刚准备开口,王英先坐不住了。

王英早就觉得这李氏不是个好货了,她跟着她妯娌一唱一和,那个媒婆在一边敲边鼓,快把李氏她侄子和刘家夸上天了。好像不同意这门亲事,是宁家没眼光一样。

李氏来宁家做客,还敢诋毁宁家的小哥儿,王英气得火冒三丈。宁乘风和岳茗再不好也是他们宁家的人,轮得到她来说吗?真是给她脸了!

她这几日本就心气不顺,李氏的一番话听得她满腔怒火,王英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气道:“李婶子说岳茗没教养,敢问你的教养在哪里呢?跑到我们家骂我们家的小哥儿,这就是你的教养?你是觉得我们家没人了是吗?!”

王英疾言厉色,说话毫不客气,李氏被气得不轻。她在刘家村颇受尊重,哪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脸色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着王英道:“我好意提醒你们,你却倒打一耙,那岳茗不过是宁乘风的弟弟,他们兄弟两一向自私自利,你这么护着他,人家会领你的情吗?”

王英看她还想挑拨,更不想和她客气了,她“呸!”了一声,叉着腰对李氏道:“你算老几,你也配说宁乘风和岳茗的不是?你抬头看看,这墙上挂着什么字?这是钦差大人赏给宁乘风的牌匾,你不认得字我念给你听,上头写的是“侠肝义胆”!钦差大人都夸我们宁乘风侠义,你还敢编排他的不是?!”

云哥儿和宁乘风被官府嘉赏的事,几乎只有宁家村的人知道,毕竟还有宁老二这混账玩意儿掺和在里头,村里人都不大好意思往外说。

云哥儿和宁乘风也不是高调的人,不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李氏不知道还有这茬,这宁乘风竟如此能耐,还得了钦差大人的赏赐?她被堵得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悻悻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好意,而且我跟你娘说话呢,你一个小辈过来插嘴,就不怕别人说你没教养吗?”

刘桂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李氏几句话,把她们家的哥儿媳妇都贬了个遍,她原本想着刘靖安毕竟是个秀才,最好不要跟刘家交恶,没想到这李氏这么拎不清,在这里咄咄逼人,刘桂花也不想忍了。

“刘秀才他娘,茗哥儿和岳茗都是我们宁家的人,你这样说他们,实在有些过分了,我看我儿媳说得不错,你们既然觉得我们家的人没教养,那这亲事也不必再议了,您请回吧!”

李氏她大嫂和那媒婆都懵了,前面还谈得挺好的,刘桂花虽没有立即同意这门亲事,也没有把话说死,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

她们不肯就这样回来,赶紧赔着笑脸,上前说和。但王英并没有消气,一直气势汹汹的,刘桂花也不冷不热的,一时场面极为尴尬。

云哥儿和宁乘风兄弟两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云哥儿一看气氛不对,就猜到是聊崩了。

李氏一看这两夫夫牵着手进来,就知道不好。这宁乘风估计有几分得宠,难怪王英护着他。李氏百思不得其解,云哥儿既讨厌他,怎么还让他去杀猪呢?不嫌丢人吗?

宁乘风一见李氏心中便腾起怒火,握着云哥儿的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

云哥儿感受到他的情绪,更加厌恶李氏了,他把宁乘风牵到刘桂花旁边,让他坐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云哥儿站在宁乘风身边,肃着脸地开口问道:“不知哪位是刘靖安他娘?”

李氏见他们一家人态度都不好,知道这亲事估计很难谈成了,她也冷下脸来:“我就是,怎么了?”

云哥儿瞥了她一眼,这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打扮也很体面,虽然面相仁厚,但眼底却透出一丝精明,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难怪宁乘风在她那儿受了气。

云哥儿冷笑一声,“听说‘秀才娘’对我家茗儿十分看不上眼,既如此,还来我们家做什么呢?”

那媒婆见架势不好,硬着头皮来打圆场:“哎哟,这都是误会,这刘家婶子以前不了解茗哥儿,若是云哥儿和她侄子订了亲,以后就是一家人啦,你们多相处相处,她定能知道茗哥儿的好!”

李氏她大嫂也附和了几句。

原来她们打了这样的主意。想跟云哥儿定亲?真是想得美!

云哥儿性子活泼伶俐,又勤劳善良,是一位极好的小哥儿。云哥儿虽然不是原身,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把云哥儿当亲弟弟了,他是绝不会同意让云哥儿嫁入这种捧高踩低的人家的。

云哥儿看了刘桂花一眼,问道:“娘,您怎么说?”

刘桂花本就没答应,这会儿也懒得跟她们周旋了,直接道:“我觉得两家不太合适。”

既然刘桂花也不同意,云哥儿便没什么顾虑了。他回头看向李氏,讥笑道:“‘秀才娘’当年敢欺辱茗儿,怎么还会妄想我们愿意和你家结亲呢?不过还好你们有眼无珠退了亲,也算是间接成就了我和茗儿的好姻缘吧!”

李氏被他冷嘲热讽,心里很是气不过,她撕下了那副仁厚的面具,恨恨道:“我们好意来议亲,你们却为了一个杀猪的小哥儿侮辱我,你就不怕我儿日后高中了,让你们一家子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吗?”

云哥儿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老婆子还想拿她儿子压他们呢。

“且不说你儿子能不能中举,就算他中了举,至少还得通过会试才能做官,做了官也不过是个九品小官,你知道茗儿的义兄燕捕头如今是几品吗?是八品。你知道给茗儿赐牌匾的钦差是几品吗?是二品。”

云哥儿看李氏一脸惊惶,又缓缓道:“你觉得是等你儿子当了官来找我们报仇容易,还是我们让你儿子进不了考场容易?”

云哥儿说完轻笑一声,一低头便看见宁乘风亮晶晶的眼神,他捏了捏宁乘风的脸,头也不回地对李氏道:“识相点就自己滚出去,别让我请你。”

李氏吓得脸色煞白,讷讷不敢言。她大嫂见状,忙拉着她和那媒婆一道出去了,三人对视一眼落荒而逃。

李氏她大嫂一直以为刘靖安和宁乘风是好聚好散的,没想到李氏还曾经欺辱过宁乘风。她这妯娌真是平日里一副和善的样子,竟都是装的,今天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原本以为今日请李氏过来,能帮她促成这桩亲事,没曾想反倒被她坏了好事,还得罪了宁家,李氏她大嫂真是懊恼不已,没忍住在背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其实云哥儿说的这些大都是吓李氏的,燕行秋虽是八品的府城总捕头,但他属于吏,和九品的官相比,很难界定谁的身份更高。而且科举做官也不一定是从九品的小官做起。

钦差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他很快就要回京了,天高皇帝远的,任是他位高权重也鞭长莫及。

不过普通百姓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些,所以会被云哥儿唬住。

李氏三人走后,堂屋里气氛松快了许多,王英憋了很久了,这会儿见那几人都走了,才愤愤不平道:“那恶妇还欺负过茗哥儿?茗哥儿你也是脾气太好了,你骂不过她可以打她呀,她和她儿子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你啊!”

刘桂花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她嗔了王英一眼,“你这话说得,茗哥儿要真打了她,估计得被人指着鼻子骂。”

刘桂花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王英今日还知道护着宁乘风兄弟两,倒也算她有情义。

岳茗也难过极了,当年他还小,眼见着哥哥被欺负也没有办法,今日看云哥儿为他哥哥出了气,对他这哥夫崇拜极了,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同他吃醋了。

没一会儿云哥儿也进去了。

他之前在后头隐隐听见前院有人吵架,走近听了一下,没想到还跟他有关,听到李氏辱骂宁乘风和岳茗时,他正想冲出去和她理论,却被他大嫂拉住了,说有二嫂在,不会让人欺负了宁家人。

果然二嫂一开口便将那李氏的气焰压下去了,云哥儿没听多久便被她大嫂拉回屋了,这会儿才被放进去。

云哥儿进去后跟王英一起,两人又痛快地骂了李氏一番才消气。

晚上宁成安他们回来后也知道了这件事。

终于不用担心媳妇儿和弟夫不和了,宁成松了口气,将王英好一顿夸奖,说她不仅能言善辩,还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了柔弱的茗哥儿。

王英知道他在瞎扯哄自己难过,但听了这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很是得意。

云哥儿在帮宁乘风按摩,他想着茗宝今天受了委屈,得好好安慰一下。

但按着按着,他的手便伸到宁乘风衣裳里去了,宁乘风没忍住低喘了一声。云哥儿呼吸重了起来,宁乘风总能轻易的让他失控,云哥儿俯身,狠狠的亲住这个挑拨自己情绪的人。

拥吻片刻后,云哥儿一把将宁乘风抱起,两人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屋里的蜡烛明明灭灭,闪烁着温暖的橙光,帐子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拽住灰色的帐子,过了许久才松开。

临睡前,云哥儿又想到了今日被李氏威胁的事,平民百姓的命在这里真的轻如蝼蚁,如果刘靖安真能高中,也许还真会报复他们。

有了自己的软肋后,云哥儿更加无法忍受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在想,要不要再试一下这科举之路。

第44章 决定

到了腊月,那些养了猪的人家都开始杀猪了,宁乘风迎来了他的事业高峰期。很多能当家作主的哥儿女子,在选屠夫时,都优先考虑宁乘风,几户人家排着队等他过去杀猪。

宁乘风忙得脚不着地,一天要杀三头猪。云哥儿成日里跟着他跑,已经能熟练的帮他按住猪腿了。

一些认识他两的人都在背后嘀咕:这茗哥儿当屠夫也就罢了,云哥儿以前那么清高的一个读书人,竟当起了屠夫的助手?杀猪这癖好难道还会传染不成?真叫人无法理解。

不过毕竟养得起猪的人家少,宁乘风忙了几日又没生意了。

今年家里条件好了,刘桂花说要好好筹备一下,过一个热闹隆重的年,大家听了这话都很期待。

以前家里穷没办法,逢年过节都是将就着过,如今家里宽裕了,免不得想大肆操办一番,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好好乐呵乐呵。

刘桂花给家里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连康康都没落下。大家都很上心,兴致勃勃的行动起来。

岳茗负责去镇上挑些布匹,他来设计指导,刘桂花等人来缝制,给家里人一人做一身新衣裳,两双新鞋子。

宁成福和宁成安兄弟两开始给家里洒扫除尘。宁家平时打扫得很勤,他们住进来好几个月了,这宅子还是干净得像新搬进来的。不过毕竟是过年,还是得再彻底打扫一遍,家里的牲畜们住的地儿也得好好清扫。

宁老汉负责去买祭祖要用的物件,这些小辈们都不懂,还是得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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