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 第5章

好在金锭子及时将那些东西都拿走了。

“那个人好凶。”原悄道。

“是啊。”金锭子道:“他们巡防营的人都这样。”

“你认识巡防营的人?”原悄问。

“那倒不是。”金锭子忙道:“我都是听说的。二公子和巡防营的卫副统领不是打了好多年吗?京城有好些关于他们的传闻,只是公子您从前不怎么在意这些,可能没听过。”

原主从前确实不怎么关心吃.喝.嫖.赌之外的事情,再加上彼时他性情跋扈,金锭子也是万万不敢与他说这些闲话的,所以原悄不知道这些,金锭子并不觉得奇怪。

“什么传闻?”原悄有些好奇地问道。

“二公子与卫副统领师出同门,都是裴统领的徒弟。当年裴统领统管禁军,深得陛下信任,后来他辞了官,陛下便让人将禁军改成了羽林卫,还分设了南北两衙。”金锭子道:“传闻当年二公子被提拔为南衙统领时,陛下曾有意让卫副统领去管北衙,但他却拒绝了。”

“为何?”原悄不解。

羽林卫管着皇宫,按理说应该比巡防营的差事清闲,还能整日在皇帝身边转悠。换成一般人,肯定都会优先选择去羽林卫。

“因为……”金锭子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小声道:“人家都说卫副统领性子暴戾,喜欢打打杀杀。但宫里规矩多,就算有人犯了事情,行刑也有内侍司,轮不到羽林卫动手。可巡防营就不一样了,就像方才在街上……他们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当着百姓的面动私刑,也没人约束。”

原悄有些惊讶,问道:“你是说,方才那人是卫副统领?”

“这倒不是,我看他那武服看着也不怎么金贵,不像是大官。”金锭子是原悄的小厮,平日里不跟在原君恪身边伺候,所以他并不认识卫南辞,“但是他们巡防营这做事的习惯,可都是跟那位学的,不好惹。”

言下之意,巡防营兵“凶”凶一个,将“凶”凶一窝。

“我看方才逃跑那个人,做事也不讲究,把人家摊子都撞翻了好几个。”原悄道:“要不是我拦着,那炸年糕的油锅倒了,不知道要伤到多少人。说不定他也是个穷凶极恶的,那个人才会那么对他,否则给他跑了岂不麻烦?”

“这倒是。”金锭子点了点头,又道:“但巡防营的人不好惹却是真的,公子难道忘了吗?先前那巡防营的人救了您性命,却非要大张旗鼓地去找二公子的麻烦,还害得您险些挨了二公子的打。”

原悄纠结地抿了抿唇,并未接茬。

不论如何,湖边那人都救了他的性命,他不好以怨报德。

不过有一点金锭子是说对了,巡防营的人确实不好惹。

尤其那个卫副统领……他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一来是因为这人与他二哥有过节,二来则是因为书中对这人的描述与金锭子所说无异,好勇斗狠、暴戾无情。原悄胆子小,最怕的就是凶狠之人,他在自家二哥面前都不敢吱声,更何况是那个比他二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卫南辞?

待他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便会和巡防营的人彻底划清界限!

主仆二人并未在外头继续逗留,匆匆回了府。

木工店里的伙计已经将原悄购置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原悄带着金锭子一起清点了一下工具和木料,确认无误后,便将这些东西都收到了小院闲置的杂物间里。

“公子,您这是想弄什么啊?”金锭子好奇问道。

“我还没想好,等我琢磨两天。”原悄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而是决定先花一两日的功夫,画画图纸,做做准备工作。

反正他已经答应了二哥要好好做人,再加上原主本就对木工活感兴趣,所以原悄忽然开始弄这些东西也不算突兀。

另一边。

原悄今日出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原君恪耳朵里。

“我就知道他待不住,幸好找了人盯着。”原君恪道:“说罢,他又去了哪儿?画舫还是赌坊?”

“都不是。”那属下开口道:“小公子今日带着小厮出了门,在街上逛了一阵子,然后就去了木工铺子,在里头买了一些凿子锯子之类的工具,又购置了好些木材让人送到了府里。”

原君恪道:“没了?”

“好像还吃了碗面。”那属下又道:“后来巡防营的卫副统领在街上拿人,撞到了小公子,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小公子就回府了。”

原君恪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别的什么都没做?”

“对,咱们的人还盯着呢,他确实回府了。”

原君恪想了想,冷笑道:“估计这小子是想弄这一出哄我呢。”

他倒是隐约记得听父亲说过,原悄在祁州老家时喜欢过那些杂七杂八的活计,他甚至在原悄书房里看到过一切木工类的书籍。

但以他对原悄的了解,这臭小子是绝对不可能耐下性子做这些的。

若是不出他所料,顶多三天,原悄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不管小公子是不是哄人,他在家里玩儿木头总比出去厮混要强。”那属下道:“您还不如顺其自然,也别拆穿他,且看他能演到什么时候。若是他一直如此,就算是假的又能如何?”

原君恪一听他这话,觉得有道理。

万一对方演着演着上瘾了呢?那不是皆大欢喜?

原府。

原悄检查过木材之后,便开始琢磨他买回来的其他东西。

“这两把锯子拿去洗洗吧。”原悄指了指那两把沾着血的锯子,他本来想说直接扔了算了,但想起来那是金锭子一路拿回来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锭子拎着两把锯子刚出来,便见到了匆匆而来的门房。

门房手里拿着一份裹着油纸的东西进来,说是巡防营的人送来给小公子的。

“什么东西啊?”金锭子警惕地问。

“不知道,闻着挺香的,还热乎。”门房道。

这时原悄也听到动静出来了,他示意门房打开那油纸包一看,便见里头包着的竟是刚炸好的年糕。那年糕外浇着一层红糖,外皮被炸得焦黄,一看便知口感外脆里嫩,定然十分可口。

“谁送的?”原悄吞了下口水问道。

“巡防营的人,说是有人借了小公子的东西,这是还的人情。”

“是那个人!”金锭子忙道。

“哪个人?”门房不解。

原悄一拧眉,骤然想起了先前“借”他锯子那人。

哪怕他如今已经回了府,再想起那一幕仿佛都还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压迫感。

“公子,您要吃吗?”金锭子问。

原悄看了一眼那油纸里包着的年糕,满脑子里都是对方将锯子从那人腿里拔.出.来的画面,哪里还有半点食欲?

“巡防营的人送来的东西,让我二哥知道又要生气,不收。”原悄道。

“啊?”门房一怔,“扔了?”

原悄想了想,道:“送回去吧。”

既然要和巡防营划清界限,哪儿能随便吃人家送的东西?

于是,小半个时辰之后,那份凉透了的年糕重新回到了卫南辞手里。

卫南辞惦着手里的年糕,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送东西的人怎么说的?”他问。

“说是给大街上抓人的那个人,那不就是您吗?”传话那士兵道:“原家小公子还带了句话。”

“哦?”卫南辞有些好奇,问道:“什么话?”

“说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士兵话音一落,旁边卫南辞的亲随便沉不住气了,问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

“啊?”士兵不解。

“咱们巡防营的人救了原家小公子的性命,却要去找原君恪讨人情。他借了咱们锯子却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不是阴阳怪气咱们吗?”这亲随名叫殷时,今日卫南辞当街擒人时他也在场。

估计他对于自家卫副统领送了人家年糕却被退回来一事有些耿耿于怀。

“啧。”卫南辞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捻起一块年糕放到了嘴里。

可惜这一来一回,年糕已经凉透了,吃到嘴里又硬又油腻,口感实在不美。

“从前怎么没听说原君恪家里有个这么有趣的弟弟?”卫南辞问。

“那小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行!”殷时道:“他那日落水,就是因为在画舫上和歌姬打闹……”

卫南辞闻言一挑眉,不由便想起了先前那抱着两把锯子的少年。对方大概是没怎么见过血,被自己那一手吓得面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过于紧张而盈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怀疑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胆子那么小,几乎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那样乖顺的人,怎么都很难和吃喝.嫖.赌搭上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

卫南辞一边琢磨,一边又拈了一块年糕放进嘴里。

殷时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心道自家副统领什么时候这么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晋€€江€€唯一正.版

那日之后,原悄便一直躲在书房里画图纸。

他是个准机械师,这种图纸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为了不让人觉得突兀,他还刻意给图纸做了些“包装”,故意模仿原主画图的手法,计量单位和其他细节也是仿照了木工书籍上的标注。这样即便是这个时代的人看到他画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异样。

图纸画好之后,原悄便打算开工了。

虽然这里的器械比不上星际时代,但做木工手艺远比工具重要的多。

再加上原悄在军事学院时动手能力就很强,这些操作根本难不倒他。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因为没有很好的保护措施,原悄的手第一天就磨出了水泡。这是他在学校时从来没遇到过的问题,因为学校配备的特质手套,不仅能将手保护得很好,还能做到轻薄便捷,不会影响机械师的操作。

可在古代世界,这种最基本的需求都变成了难题。

金锭子帮他找过两幅所谓的手套,那东西戴上就没法干活了。

“公子,锯木头这样的粗活还是我来吧。”金锭子接过他手里的锯子道。

一开始他还以为原悄只是找个乐子,直到经过这两日,他才明白自家公子这是要来真的。

而且他看过原悄那副图纸,不得不说,他也挺好奇那东西能不能做出来。

原悄闭门锯木头的事情,很快又传到了原君恪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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