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O穿进了权谋文 第45章

“木轮椅之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可能要等过了年之后。”

郁鸣声闻言高兴不已,“无妨,郁某可以等。”

“银子呢我就不要了,毕竟我不靠这个营生糊口。不过你若是愿意的话,将来得了空,可否常来走动一二?我大哥这几年不怎么出府,身边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从前原悄摸不准原君怀性情时,是绝对不敢乱出这种主意的。

但经过诗会一事,他发觉原君怀内心深处,还是愿意同人交往的。

“小公子放心,郁某今日便带了几篇策论过来,想找令兄品评一二呢。”

原悄闻言有些意外,暗道这个郁鸣声倒是挺有心。

原君怀在府中待得太久,书应该是读了不少,但对于如今京中时事反倒知道的不多。这郁鸣声拿了策论来找他品评,等于是在帮原君怀了解京中时事,这可比谈论诗文什么的实用多了。

念及此,原悄对这个郁鸣声的印象不由更好了几分。

次日,小年。

原悄在府里忙了一上午,待午后便跟着金锭子上了街。

虽说家里的年货都有管家操办,不需要他插手,但原悄是第一次在古代过年,所以总想着出来凑凑热闹。

“公子咱们今日出来没什么可看的,小年大伙儿都在家里祭灶神呢,街上没什么人。您要是想看热闹,得等过了除夕,到时候灯会庙会能足足闹到十五。”金锭子道。

“这不有炸年糕吗?”原悄指了指不远处的摊子。

“公子要吃吗?小的去给您买。”

原悄看到炸年糕,不由想起了此前的经历,于是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确认没发觉卫南辞的影子,他才点了点头,带着金锭子去了年糕摊旁。

“要两份。”原悄朝那摊主道。

金锭子一听还有自己的份儿,冲着原悄嘿嘿一笑。

“等过了年街上热闹了,真想带着大哥出来逛逛。”

“大公子如今已经愿意见人了,昨日我听门房说,郁公子一直待到快黄昏才走呢。”

原悄一笑,“我就知道这人和大哥有的聊。”

说话间,两份炸年糕就出锅了。

金锭子付了铜板,主仆二人便一人一份吃了起来。

刚出锅的年糕,外酥里糯,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

原悄被烫得直哈气,却不愿将手里的年糕放凉些再吃。

“一会儿你再陪我去一趟木工铺子,我还有些东西要买。”原悄道。

“公子是打算过年的时候也不歇,还要替卫副统领制沙盘吗?”

“京城的沙盘本就费些功夫,帮他弄好了,才好尽快帮着郁公子制轮椅。”

金锭子闻言没再多说什么,他家公子自从转了脾气后,心就变软了,处处都喜欢替旁人着想。

原悄嘴馋,一份年糕几口就下了肚。

金锭子本想询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份,却见对方拧着眉头,面色有些不大对劲。

“公子?”金锭子一把扶住原悄,“您没事吧?”

原悄很想说自己没事儿,可他这会儿面颊绯.红,额头沁着冷汗,双腿不自觉发.软,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不会是年糕有问题吧?”金锭子吓坏了。

“去浴房。”原悄强忍着不适,朝金锭子道:“快。”

金锭子有些不解,心道自家公子这明显看起来就是病了,不应该去医馆吗?为何要去浴房?但他见原悄语气十分坚决,也不敢忤逆,只能扶着人去了浴房。

“你去找卫副统领,就说我要见他!”原悄努力稳住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而身上不断释出的信息素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渴.望,昭示着他再一次进入了发.情期。

明明还没到时间,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一定是因为上次在平安巷意外发.情,导致周期再次紊乱了。

“公子,不用先请大夫吗?”金锭子担心道。

“听我的,去找卫副统领……”

原悄呼吸紊乱,那样子看上去很不好,金锭子不敢再耽搁,忙依言快步去了巡防营。

然而金锭子去的时机非常不巧。

传话的守卫告诉他卫南辞此刻正在会客,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劳烦您给通报一声吧,真的有急事。”金锭子道。

“副统领说了,除非是军情,否则一律不得打搅。”

金锭子担心原悄的状况,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就不能行个方便吗?”金锭子央求道:“您就说是原家的小公子有事寻他。”

守卫虽然不认识金锭子,但一听原家小公子,却知道是谁。

“你先进去候着吧,待副统领议完事,我便帮你通报。”

这守卫倒也不是有意为难他,只是不敢轻易忤逆卫南辞的吩咐罢了。

金锭子没法子,只能跟着人先进去了。

守卫去了一趟前厅,却没敢进门打搅。

倒是殷时看到了他,出来询问了一句。

“原家小公子找卫副统领,说有事情。”守卫道。

殷时一挑眉,让人在外头候着,进门朝卫南辞耳语了几句。

卫南辞眸光微动,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一旁立着的男人开口问他。

男人看着约莫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英武,气度不凡。

而一向不可一世的卫南辞,在面对他时丝毫没了从前的跋扈,看得出对此人十分敬重。

“有个……熟人过来了。”卫南辞有些不自在地道。

“你不去看一眼?”男人问他。

“不急。”卫南辞说罢朝殷时耳语道:“天冷,给他弄一壶热茶。”

殷时闻言便退出了厅外。

“熟人?”方才那男人一挑眉,目光带着点揶揄。

卫南辞轻咳了一声,别别扭扭地道:“师父,您别笑话我。”

此人正是卫南辞与原君恪的师父,前任禁军统领,裴斯远。

今日他刚回京,便来了巡防营“视察”,大概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子表现如何。

“别让人等着,快去看看吧。”裴斯远道。

卫南辞闻言也没再废话,快步出了门,朝着门房行去。

然而待他到了地方,却没见着人。

“人呢?”卫南辞问道。

“方才您传了话说让候着,他不愿意等就先走了。”守卫道。

卫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不好撇下师父去找原悄,只能又快步回了前厅。

“见着人了?”裴斯远问他。

“不愿等,走了。”

“哈哈。”裴斯远一笑,“今日小年,我与余先生晚些时候打算去你师兄府上凑个热闹,你要不要同去?”

卫南辞略一思忖,也不知原悄今日来寻自己是何事,便想着不如一起去原府问问。

虽说他此前因为原君恪那沙盘的事情有些不高兴,却也不至于因为这个真就不理人了。

于是,卫南辞又带着师父去演武场看了一圈。

直到黄昏时,师徒二人才去医馆接了余先生一同去了原府。

原君恪今日当着师父的面,对卫南辞还算客气。

卫南辞也与他摆出一副师兄弟情深的模样,客客气气,不敢造次。

众人在前厅坐定。

卫南辞佯装随意问道:“怎么没见大公子和三郎?”

“大哥一会儿就来,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原悄今日出府了,还没回来。”原君恪道。

卫南辞闻言一怔,忍不住拧了拧眉,只觉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天都快黑了,也不着人去找找?”卫南辞道。

原君恪瞥了他一眼,心道自己的弟弟用得着你关心?

但当着师父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只能闷声道:“多谢师弟关心,已经着人去寻了。”

卫南辞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烫得舌头都麻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殷时低声问道:“今日去巡防营的是他还是他的小厮?”

“呃……好像是原小公子吧?”殷时犹疑道。

“什么叫好像?到底是不是?”

“属下……也没见到。”

卫南辞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登时想到了某个可能,暗道原悄难道是找他帮忙?

念及此他顾不上其他,起身朝师父告了罪,只说自己有些着急的事情要处理,便匆匆出了原府。

他一路催马去了浴房,刚拐进走廊便闻到了若隐若现的栗子香味。

“卫副统领,您可算是来了,我家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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