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悄也想过,假如他们的孩子是Alpha或者Omega,也无妨。
一方面,原悄相信冥冥之中的定数。
他在宇宙学中学到的知识让他相信,自然万物都是有其规律的。
就像命运安排他来到这个世界,会让他遇到卫南辞一样。
如果他的孩子是Alpha或者Omega,说不定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也会有另一个上天为他们命定的人。
另一方面,孩子们会到少年时才分化,在此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抑制剂的替代品。先前余先生就说过,这个法子不是行不通,而是需要时间来试错。原悄觉得,他和卫南辞用十几年的时间,足够让余先生和姜大夫试错,从而找出抑制剂的替代品。
“你担心吗?”原悄问他。
“我想我们能照顾好他们。”卫南辞朝原悄道。
原悄点了点头,他想,卫南辞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头儿……”殷时从门外进来,朝卫南辞道:“余大夫和仵作解剖了第一具尸体,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卫南辞闻言看向原悄,原悄有点害怕自己留在这里,小声道:“我可以躲在你身后。”
“我不进去,到门口看看他怎么说吧。”卫南辞道。
两人跟着殷时过去时,余敏行正在院中透气。
“如何?”卫南辞问道。
“只解剖了一个,内脏什么的都看不出异样。”余敏行道:“我们打算再选一具尸体切开看看,不过只怕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收获,做好心理准备吧,可能破案得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卫南辞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余敏行白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一个大夫,来给死人开腹,也是够离谱的。
当天下午,余敏行和仵作又解剖了一具尸体,依旧没有收获。
入夜后,众人便一起回了宅子里。
陈年听说了衙门里的事情,特意重新加强了宅子里的防卫,殷时也将自己的人都交给了他,由他统一调配,以求最大限度保证宅子里的安全。
“你们巡防营和羽林卫总算是尿到一个壶里了,我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余敏行玩笑道。
“我们和羽林卫本来就是一家子,闹别扭那都是暂时的,我和你原师兄关系好着呢。”卫南辞说罢看了原悄一眼,却见他眉头深锁,似乎依旧在担心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卫南辞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再这样,晚上就得使劲儿安抚你了。”
余敏行懒得看他在眼前腻歪,起身要走。
卫南辞却叫住了他:“这几日你别出去,要出去先找我报备,听到了吗?”
“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
卫南辞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也很紧张?”原悄朝他问道。
“有点,你要不要安抚我一下?”卫南辞问他。
原悄握住他一根手指,“你明天又要去衙门里吗?”
“我今晚就得再出去一趟。”卫南辞道:“不过你放心,陈年和殷时都在家里,咱们这里是整个云州最安全的地方。”
“你不带人吗?”原悄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带人,再说了衙门里人多得是。”卫南辞道:“我得让他们调整一下城中的布防,不然不放心。明日再也临县走一趟,让那边的村子里也要加强防卫。”
原悄知道他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他私心里明明是希望卫南辞哪儿也别去,不要去涉险,也不要离开自己。但是知道对方要去做的事情,是可以保护更多人的,他又会觉得很心动。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原悄有些不习惯。
卫南辞见他一脸严肃,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道:“是不是很担心我?”
“嗯。”原悄点了点头,并未否认。
他承认得这么直白,倒是让卫南辞有些意外。
“那你安抚我一下我再走。”卫南辞道:“给我一点栗子香。”
原悄轻嗅着鼻息间淡淡的烈焰味,心中怦然一动,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卫南辞:!!!
这是三郎第一次主动亲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南辞:awsl
第57章 晋€€江€€唯一正.版
少年的唇温热柔软, 还带着点香甜的栗子味。
卫南辞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都忘了回应,只呆呆屏住呼吸任由原悄结束了这个吻。
“我……我走了。”卫南辞起身, 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原悄笑吟吟地看着他, 便见他大步走到门口,路过门槛时被重重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头儿, 您这是怎么了?”候在外头的殷时忙迎上去伸手要扶他。
“没事,有点醉了。”卫南辞朝他摆了摆手,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
“您这身上也没酒味啊,啥时候喝得酒?”殷时一脸不解。
“不该问的少问。”卫南辞看向他,“今晚不必跟着我,和陈年一起守着家里。”
“看家的事情有陈年就够了。”
“让你留下就留下, 少废话。”
殷时不敢再犟嘴, 只能老老实实留在了宅子里。
当晚, 原悄等了一会儿, 没见卫南辞回来,便先睡了。
如今已到了六月, 为了通风凉爽, 金锭子每日都会将原悄住处的窗子打开。
到了入夜后气温下降, 他再把大部分窗户都关上, 只留角落的一扇窗户开着通风。
不巧的是今夜变了天, 忽然起了风,半夜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原悄被那声响吵醒,伸手一摸旁边没人, 便知道卫南辞还没回来。
他心中略有些不安, 却没任由自己多想, 起身走到窗边打算将窗户关上。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原悄吓了一跳,开口就想喊人,却嗅到了熟悉的烈焰味。
“卫南辞?”他开口唤道。
窗外之人并未回应他,但原悄随即发觉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沾着血迹。
“你受伤了吗?”原悄问。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与此同时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像是脱力了一般,慢慢垂了下去。
原悄顾不上其他,忙快步出了房间,便见窗下躺着的人满身是血。
“卫南辞!”原悄吓得一颗心几乎停跳,一边快步上前,一边喊着人来帮忙。
然而整个宅子里就像是被人施了咒一般,竟是没有人回应他。
原悄抱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卫南辞,只觉周身尽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啊!”原悄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床帏,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
“公子怎么了?”金锭子关好窗户凑过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原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卫南辞还没回来?”
“没有。”金锭子道:“公子做噩梦了?”
原悄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丑时一刻了。”金锭子道。
原悄想到方才那个噩梦,心中很是不安。
“你去看看殷时在不在?”原悄道。
金锭子忙应声去了,不多时便将殷时带了回来。
“原司使有何吩咐?”殷时立在门口朝他问道。
“我有点不放心卫副统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原司使,我们头儿的命令是让我守着宅子,我若是走了那就是擅离职守啊。”
“那你派个人去看看呢?”原悄问。
“您是担心他的安全?”殷时问。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
殷时挠了挠头,在去和不去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情感上他是很想去的,但是理智上他明白,卫南辞既然安排他守在宅子里,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于是他朝原悄道:“原司使您不用担心,我们卫副统领那本事,寻常的危险困不住他。若是真遇到了他扛不住的事儿,我去了也帮不上忙。”
他本意是想安慰原悄,没想到这话落在对方耳中,着实是没什么安慰的效果。
原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可真是乌鸦嘴,怪不得二哥那么讨厌巡防营的人。
“奇怪。”待原悄进屋后,殷时朝身旁的一个弟兄道:“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那人不解道。
殷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刚想起来,咱们头儿一直和原司使住的一间屋子啊!”
“这不是早就有的事情吗?咱们来京城的路上,他们不就经常一起住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