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起晾晒时,还贴心地撒上了香粉。
萧清河留意到,那香粉似乎就是欧阳素素用的那一款。
悄悄让师尊身上有跟她一样的味道?
萧清河无奈,“小师妹,这香粉一闻就知道是师妹的,不怕师尊发现?”
“师兄怎么知道这香粉就是我用的?”欧阳素素傲娇跺脚,“师兄好讨厌,偷偷闻人家!”
萧清河:“……”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
欧阳素素想的却是白玉卿发现白袍上有她的味道,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会流露出什么神情呢?
如此一想,她满面娇羞,又往白袍上倒香粉,满满一瓶几乎倒光,才对萧清河道:“萧师兄要保密,不能告诉玉卿师尊哦!”
萧清河:“……”
倒这么多香粉,除非重新洗,否则一公里开外都能闻到,这让他怎么保密?
最终,萧清河没有洗,而是疯狂抖掉香粉,直到香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抱去给师尊。
白玉卿在碰触到白袍时,眉头便是一蹙,“这外袍为何会有刺鼻香味?为何不用之前的香薰?”
萧清河暗暗叫苦。
只怪他为了以后不死在师尊剑下,三年来狂刷师尊好感度,过分献殷勤,不止衣食起居全盘包揽,还处处讨好,连洗好的衣物都找来寻香草捣制成凝香丸,专门为其衣物熏香。
这下好了,换个香料,师尊就不乐意了。
“寻香草的香味用三年了,徒儿怕师尊腻味,所以自作主张更换了。”
白玉卿却不好糊弄,一眼识破他有所隐瞒,“这香是女子香料,且气味与欧阳素素身上气味一致,对此,清河要作何解释?”
萧清河:“……”
师尊的洞察力也太bug了,堪比手握剧本的男人,这谁能瞒得住啊?
白玉卿见他不说话,便知自己猜对了,冷冷地将白袍丢回来,“你应该知道为师的习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萧清河心塞。
实在是师尊的习惯过于刁钻。
不习惯旁人伺候,就习惯他伺候。
不穿旁人准备的衣物,只习惯由他来准备。
甚至连衣物上的香料不是他准备的都不行。
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师尊终究是男人,终有一日娶妻生子,他不可能伺候一辈子。
萧清河小心道:“徒儿不可能一辈子侍奉师尊。”
白玉卿猛地看过来,目光微凝,“你要离开为师?”
“师尊总要娶妻生子,那师尊的衣食起居自然交给未来师母。”
“为师不需要娶妻。”白玉卿望着萧清河,暗暗思忖这徒弟拐弯抹角究竟在问什么。
莫非是担心他娶妻后,会与他疏远?
白玉卿扪心自问,他会吗?
不会。
不会存在这样的女人,能横亘在他与清河之间。
白玉卿抬起手,放在萧清河头上,轻轻一揉,丰神俊朗的眉眼,流露出淡淡的温柔,“徒儿无需多虑,为师有你就够了,无需娶妻。”
萧清河:“……???”
虽说他一直与师尊相依为命,师尊这话乍一听,没有任何不妥。
仔细一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师尊为何不娶妻?”萧清河皱眉。
《美男个个都宠我》连载到后期上百万字,女主欧阳素素依然在谢筠和师尊之间来回摇摆,而师尊自始至终似乎只对欧阳素素动过心。
若是他再撮合谢筠和欧阳素素,致使欧阳素素最终选择谢筠,那师尊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萧清河急忙道:“若是师尊终生不娶妻,徒儿甘愿终生侍奉师尊。”
谁让师尊是个生活废,老婆又被他搞走,往谢筠怀里塞了呢?
萧清河刚说完,便感觉到一道冷厉的视线射在自己身后。
是谢筠。
他满面阴翳,视线在萧清河和白玉卿之间流转,周身气场越来越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
萧清河风中凌乱。
这股莫名其妙的修罗场气氛是怎么回事?
第21章 他A上去了
白玉卿抬眸看向妖孽少年,冷冷一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轻飘飘一句话,带着只有两人能感觉到的火药味。
谢筠银牙一咬,没有半句废话,提剑,直刺白玉卿门面。
“昨日比试胜负未分,再来!”
一出手,便是致命杀招。
“不自量力!”白玉卿轻嗤,足尖一点,轻易避开,几乎同时,手掌一翻,一股真气从掌心射出,直击谢筠胸口。
不过是呼吸之间,两人便交手三个回合。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萧清河总算知道先前谢筠为什么会浑身上下一身伤了,这简直是往死里打,他能捡回一条命已经谢天谢地了。
切磋罢了,至于这么拼命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的世界?
只见谢筠长剑一挑,剑光凛凛。
白玉卿轻易避开,一掌袭向谢筠胸口。
谢筠闷哼一声,胸口被击中,捂住胸口连退两步,停在萧清河身旁。
萧清河吓得不轻,眼见他还要跟师尊过招,急忙将人拦住,“师弟,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莫要勉强,否则伤筋动骨,得不偿失。”
白玉卿见状,摆摆手,“带他下去吧。”
萧清河赶忙将人扶走。
眼见谢筠步履踉跄,显然伤得不轻,又想起这小子没让欧阳素素涂药,果真身上新伤添旧伤,只怕没一处完好的了。
他伸手就扒对方衣物。
“师兄?”谢筠浑身一僵,抓紧衣领,“这是要做什么?”
此情此景,萧清河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强抢民女,意图不轨的恶霸。
说起来,谢筠妖孽美艳,自带美颜滤镜的女主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此时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模样,比欲拒还迎的美娇娘还要惑人,简直男女通杀。
难怪原著中美男无数,偏偏是他杀出重围,让女主格外青睐。
但凡他用点美男计,对女主殷勤点,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三番两次把人给气走。
萧清河叹气,“衣服脱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谢筠僵硬几秒,终于慢腾腾解开衣服。
身上一片斑驳淤青,狰狞恐怖,极为骇人。
看着就疼。
也不知道他图什么,伤痕累累,还要自讨苦吃,挑战师尊。
“小师妹特意为你涂药,你为何不领情?这下可好,旧伤添新伤,吃尽苦头。”萧清河取来膏药,懊恼他平白浪费大好时机。
枉费他制造机会给他们共处,一番苦心,竟成无用功。
谢筠不喜欢他把欧阳素素挂在嘴边,只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男男授受不亲了?”萧清河训斥道。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有恐男症?
“如果是师兄……”谢筠抿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是师兄我可以忍。”
“你说什么?”萧清河听不清,微微倾身凑近几分。
谢筠呼吸一窒,身体僵得像木头,脸也热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萧清河诧异,抬手贴上他额头,“犯温病了?”
温病就是发烧。
可按原著的设定,修仙之人身强体壮,轻易不会患病发烧。
莫非是被师尊打得太惨,身体破防了?
“没有……”谢筠喉结微动,望着近在咫尺的师兄,他拳头紧握,强压下心头的某股躁动,“师兄,莫要再看了,我没病。”
“没病为何脸这么红?”
“说了没病!”谢筠突然一个猛扑,将眼前人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