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再不来,我就生气了哦~”
“我的师兄啊……”
……
燕云鹤:“……”
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若真钟情于他,为何放他离开?这可不符合你们魔族的一贯秉性,你当真愿意放手?”
“放手?不可能!”
谢筠捧着怀中的花瓣,突然笑了。
轻轻的笑,语调婉转,犹如对待挚爱的情人。
“我的师兄啊,即便身子回到白玉卿身侧,心里必定也是挂念我的。”
“你为何如此笃定?”
谢筠捂着胸口,感受着那一丝鬼奴与鬼王灵丹之间的感应,笑意单纯而痴狂,“师兄能感应到我的心情,只要我想他,狠狠地想他,他便不得不想我。”
这小子,果然心机!
燕云鹤轻嗤,猛然想起什么,折扇掩面,露出一双狐狸般的双眸, “你可还有别的药?”
谢筠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病美男果真病得不轻,“上回的锦囊,还不够你用?”
燕云鹤望天,“我被罗厉所伤,打不过他,锦囊被他夺了。”
“他便将里头的东西,反过来用在你身上?”
“咳咳……”燕云鹤轻咳两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道:“如今我伤势痊愈,可再与他一战,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谢筠的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
那是一张病美男的脸,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病气。
而这股病气,比初见时更重了。
“你这残破身体,再动武,无异于赶着去阎王殿报到。”
燕云鹤顿住,随之轻轻一笑。
眉宇间意气飞扬,仿佛不是病入膏肓,半只脚踏入修罗地狱之人。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一心想要那人,苟延残喘非要吊着一条命,早在十年前,我早已是一副枯骨。”
“你本就时日无多,每一次与他……身体便会坏一分,值得?”谢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丢过去。
燕云鹤折扇一转,锦囊便落在折扇上,“与他每一次碰触,千般滋味,胜过人间春色,这区区病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望向痴狂之态不输给他的少年,“这般心情,你岂会不懂?”
这魔族对萧清河的执念,丝毫不比他对那人的少半分。
正因如此,同道中人,心境相同。
有些话,心照不宣。
“懂又如何?”谢筠摇头,“他与师兄一般,并非同道中人,你如此纠缠于他,他心高气傲,怎会屈服?我可听说,青云门主为他择偶,安排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便要在剑云大会上,昭告天下。”
燕云鹤浑身一震,本就病弱的面色,霎时血色褪尽。
“娶妻啊……当初说过要娶我的少年,果真……”
低低的自言自语,几乎消散在风中。
谢筠并未听清,顺势又问:“以你这身体,怕是支撑不到看他娶妻那日了。”
燕云鹤把玩着锦囊,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终究忘了当初的海誓山盟……”
“若是我逝去之日,是他成亲之时,于他而言是解脱,不再受我纠缠,也好……”
“只是在此之前,他是属于我的!”
一声声呢喃落下,枯枝轻晃,而那道病美男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只留下枯藤老树之上,绝美少年对着满怀的日月锦花瓣,伤怀出神。
他捧起满手花瓣,微微低头,一张绝世容颜深埋进双掌之中。
被满手的花瓣掩埋,闻到热烈的芳香。
如同心心念念之人身上的香气,如此令人沉迷。
有痴痴的声音,从指缝中流泻出来。
“师兄……我的师兄啊……”
“师兄感受得到我,师兄需要我啊……”
“若师兄再不来找我,我要生气了哦~”
“我生起气来,便会想对师兄……”
此时的萧清河,猛地打了个喷嚏。
感觉大大不妙!
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来不及细想,便被白玉卿的话给震得魂不附体。
“师,师尊,您……刚才风太大,徒儿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一定是灵魂互换产生的副作用,特喵的耳背了,不然怎会听到师尊说要跟他双修?
这太吓人了!
白玉卿面无表情,却每个字,犀利如刀,“你甘愿冒着堕魔的风险,与那魔族双修,也不愿让为师带你净身,驱散体内魔气,走回正途?”
怎么听着像在控诉他选正宫还是情人?
这特喵的……
萧清河欲哭无泪。
不能坦言那是系统任务坑爹,只能硬着头皮,编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蒙混过关。
“师尊万金之躯,不可亵渎,徒儿身怀鬼王灵丹,身染魔气,已非清白之……啊不是,非纯正人族,怎敢染指师尊?若与师尊……稍有不慎,便会令师尊体内沾染徒儿的污浊之气,这般罪责,徒儿受不起。”
白玉卿一拂手,“无妨,为师自有分寸。”
“可是……”
白玉卿双眼微眯,“徒儿不信为师的技术?”
“……”
这话说得,我没法接啊。
“那,那徒儿就逾越了?”
“嗯。”白玉卿骄矜点头,而后,自然而然张开双臂。
萧清河:“???”
白玉卿眉头轻蹙,“你用着为师的身体,便不想伺候为师更衣就寝了?”
“就,就寝?”
白玉卿翻开那本万恶之源,指着其中一句€€€€
【息交之法终极秘诀!史上最简单轻松的修仙秘法,让你睡梦中也能轻松升级!】
第79章 恭喜师尊再得一分
萧清河脑海中天人交战。
终于一咬牙,走上前,褪下白玉卿身上的衣裳。
自己给自己的身体脱衣服什么的,感觉真是……
酸爽!
外衫落下,只留薄薄里衣,里衣之下,肉身若隐若现。
加上师尊那股仙风道骨的贵气加持,越发曼妙诱人……
呸!
老子堂堂七尺男儿,一身王霸之气,诱人个屁!
“徒儿,过来。”白玉卿轻轻招手,将人拉到床边,扶坐下。
而后,便开始脱萧清河身上的白袍。
“师尊,别……”
萧清河受宠若惊,急忙自己脱,“不敢劳烦师尊,徒儿自己来。”
【叮咚!叮咚!叮咚!】
读者突然嗨起来了!
萧清河无暇顾及,因为他赫然发现,师尊身子端正,已经平躺下。
但别开了眼,似乎不敢看他。
并且,耳尖悄悄红了。
萧清河:“……”
这让我如何下得去手?
感觉老子像要非礼良家姑娘的臭流氓,很罪恶啊。
“师尊,要不改日再……”
“不必。”白玉卿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而后一个巧劲。
萧清河措不及防,身体歪倒,直挺挺撞上去。
整个人,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