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受宠若惊,再看那张熟悉的俊脸,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师尊,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没错,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白玉卿沉默两秒,伸手过来,手背轻轻贴上他的额头,“又犯病了?
萧清河:“……”
求问,该如何让师尊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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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河欲哭无泪,接过瓷瓶,解开衣衫,露出淤青遍布的身体,以及因修习魔道而染上的隐隐黑气。
白玉卿眉头轻蹙,将一本修炼心法放下,道:“莫要与欧阳素素再纠缠,日后勤练此心法,可助你脱离魔道,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沉迷魔道不慎入魔,莫要怪为师不曾提醒,大义灭亲。”
萧清河:“!!!”
说好的即便吞下鬼王灵丹,成为半魔之躯,我依然是您唯一的徒儿呢?
师尊,您变了!
紧接着,便见白玉卿起身离去。
就走了?
真走了?!
萧清河人都傻了,“师尊,您不帮徒儿涂药啊?”
白玉卿回头,面无表情地,“岂有师尊伺候徒弟的道理?徒儿,你今日究竟怎么了?言行举止为何如此异于平常?”
萧清河:“……”
这特喵真的是师尊?
他的师尊,即便他因被鬼王灵丹污染,也不曾厌弃他,甚至在月圆之夜,不惜割掌心取血,只为他能少受魔血折磨。
面冷心软的师尊,怎会见他身受重伤,却只留下一瓶玉膏,便任凭他自生自灭?
这不是他献过三年殷勤的师尊!
坑爹梦境,还我师尊啊啊啊!
萧清河吐血三升。
实在没办法,只能倒出玉膏,涂完双手触及的部分,而后,将手背在身后,以一种憋屈扭曲的姿势,涂抹身后伤痕。
突然,一只手接过玉膏。
随后,膏药轻轻涂在后背。
一种轻柔而微妙的力道。
与其说是在涂药,不如说更像在抚-摸。
萧清河正襟危坐,暗想梦境中的师尊依然面冷心软,狠不下心对他置之不理嘛。
这不,嘴上冷言冷语,不还是去而复返了?
只是这力道,似乎不太对?
怎么越摸越痒?
倒像在给他挠痒痒?
师尊何时变得如此贴心了?
萧清河不自在地动了动,“下`面痒。”
后背那只手顿住。
手指一挑。
丝滑里衣从肩膀滑下,露出整个白-皙后背。
因为资质平庸,无法舞刀弄枪的身体,瘦削修长。
薄薄一层秀气肌肉恰到好处,两道呼之欲出的蝴蝶-骨中央,一道脊柱蜿蜒而下,缓缓在后`腰凹陷下去。
曲线曼`妙,像是一道沟。
在末梢处,弯进去一个迷人弧度,在末梢又翘起,被亵`裤遮掩住。
若隐若现地,绽开两个小腰`窝。
撩`人,又可爱。
有视线,在那小窝处停了好几秒。
随之,微凉的指尖轻抵那道脊柱,顺着脊柱曲线下滑三寸。
停住。
挠了一下。
萧清河一颤。
有点爽。
但没爽到点上。
“再往下点。”
“对,就是那里。”
“再用`力点。”
“嘶……疼!”
萧清河身体猛地一僵,“师尊,轻点……”
“师尊?”那只手停住,而后传来戏谑的低笑声。
这声音,不是师尊!
萧清河面色微变,倏然回头,对上一张艳丽妖孽的俊脸。
在笑。
却令人浑身发毛。
萧清河迅速将衣服扯好,“师,师弟……你怎会在此?”
谢筠眯起眼,“你叫我师弟?”
萧清河:“……”
原著的萧清河一心跪舔小师妹,眼见谢筠后来者居上,竟夺得女主芳心,他岂会甘心?
实际上,他就没给过谢筠好脸色,对谢筠从来直呼其名,从未叫过师弟。
谢筠步步紧逼,将人逼至床边,倾身。
犀利双眸靠得更近,视线似乎要将他洞穿。
“今日在大殿上,你便是这么叫我,为何?”
原著的谢筠好凶残!
这不是他那乖巧的小师弟!
萧清河慌得一比,“你我同为宗门师兄弟,我不叫你师弟,还能叫什么,呵呵……”
谢筠整个人压上来,几乎将人压在身`下。
白瓷般的手指,点在萧清河眼角。
力道曼`妙,却极致危险。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模样很笨拙,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有。”
“哦?”谢筠语调微扬,似乎兴趣盎然,“何人如此火眼金睛,一眼识破你的伪装?”
“……”
特喵的,不就是你告诉老子的吗!
只不过,此谢筠非彼谢筠罢了。
明明是同样的躯壳,为何内里的芯儿差这么多?
还我乖巧单纯的小师弟来啊啊啊!
萧清河脑壳快炸了,然而,这竟只是开始。
“唔!”
少年手一转,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力道之大,痛得他闷哼出声。
那双黑瞳,隐隐泛起一丝血腥色。
“你不是萧清河,究竟是何人?说!”
萧清河怒了!
“臭小子,你竟然掐我!松手……”
再不松手,老子要挂了!
“松手……师弟……”
那两个字,宛如魔咒,令谢筠手一颤。
第98章 左右为男
鬼使神差地,他松了三分力道。
没由来地,他似乎对眼前的萧清河下不了狠手。
这不可能!
没有人能如此左右他的心绪!
谢筠面色变了又变,重重将人按倒在床上,“谁是你师弟?不许再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