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大师兄拿了女主剧本 第118章

鬼王妖气侵蚀性极强,又是高阶魔族属性,唯有用更纯粹的魔族血脉,与高阶术法,方可压制,以维持他肉身完整。

这便是白玉卿明知他是魔族,依然容许他出入十三峰的根源。

这具尸身,离不开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你们……这是何苦?”

萧清河闭了闭眼,喉头尽是苦涩。

聪颖如他们,岂会不知心脉尽毁,便无力回天,守着一副躯壳又有何用?

不过是自欺欺人,徒添烦恼罢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老子都狗带了,为何师尊还不醒!

第116章 男人的约定

师尊的心魔是大义灭亲,致使他死在破风剑下。

如今他虽身死,但却是冒牌货所害,且这冒牌货又双€€€€被挖灵丹救他,也算报仇雪恨了,为何师尊依然不醒?

岂不是白死了?

“玉卿师尊……”

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怯怯声音。

不复以往的黄鹂语调,而多了几分哀怨。

萧清河朝她看去,瞳孔骤缩。

只见欧阳素素面容枯槁,消瘦萎靡,那股自信满满的少女之气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面纱,遮住大半面容。

仅露出一双眼眸,泪眼盈盈,异常憔悴。

在她怀中,还捧着一束桃花。

“我来看看萧师兄,带了他最喜欢的桃花。”

“嗤!”谢筠冷笑。

他轻轻将萧清河的衣物理好,将那一捧沾着朝露的娇艳牡丹,放入萧清河怀中。

“有些人,你在时对你不理不睬,你不在……时贴上来,连你喜欢什么都一无所知,自作聪明拿一把烂桃花膈应人,当真迟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说的是谁,懂的都懂。

欧阳素素娇躯颤抖,摇摇欲坠。

“萧师兄不是我害死的,为何要迁怒于我?我只是来送送他,这桃花是他亲手种下的,他若不喜欢,岂会……”

“出去。”

白玉卿头也不回,并未看她一眼。

一字一顿,冰寒彻骨。

“清河睡得很好,无需任何人送,若我再听到这些话,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们都疯了!萧师兄是男人!他已经死了,躺着的不过是一具死尸,可我是活生生的啊!”

怀中桃花被她砸在地上,羞愤难堪之下,她将桃花踩得粉碎。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在自欺欺人,肖想一具死尸起死回生……啊!”

一股凶悍真气,将她震飞。

只见她鹅黄身影如风中落叶,狼狈落在小木屋之外。

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被面纱遮住的嘴角,淌下一道血色。

他竟不留情!

她是宗主之女,全宗门上下,不曾有人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白玉卿深居简出,不问俗世,并不代表他不通人情世故。

看在师兄欧阳崇的份上,对她也留着几分薄面,疾言厉色少之又少,更何况动手?

即便她重伤至此,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只微微垂眸,将萧清河那毫无生气的手,平放入薄被中,为他掖好被角。

“清河乏了,你退下吧,莫扰他清梦。”

萧清河:“……”

竟对女主绝情至此,师尊人设是不是彻底崩了?

欧阳素素眼泪横流,那股亲眼看到白玉卿与谢筠亲萧清河便开始憋着的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不是他在做梦,而是你们在做梦!萧师兄已经死了,你们守着尸体,他也回不来!他很快就会腐烂,丑得面目全非,最后只剩一副枯骨!”

“咻!”

一支牡丹凌空射来。

欧阳素素一缕面纱被钉在地上,露出爬着狰狞蜈蚣般狰狞疤痕的半张脸。

花梗如刃,擦过她面颊。

狰狞疤痕之上,又添新伤。

谢筠拿起另一支牡丹,妖孽俊脸上,杀气弥漫。

“再说他半句不是,我钉穿你喉咙!”

萧清河:“……”

完了。

又一个人设崩坏的。

欧阳素素恍然摸了一把脸。

一手血。

人面鬼的利爪剧毒无比,全宗门不知在她身上耗掉多少灵丹妙药,才止住毒素蔓延。

然而,一张倾城容颜,永久刻上丑陋疤痕。

那一支牡丹,便划在疤痕上。

伤口不深,只猩红地提醒她,此刻的她与萧清河,究竟谁比谁,丑得更面目全非。

“我的脸!我的脸!啊€€€€”

欧阳素素花容失色,捂着脸狂奔出去。

一不小心,撞到守门弟子。

“小师妹,你这又是何必?萧师兄终究是玉卿师尊的弟子,玉卿师尊悲痛欲绝,此时你凑上前去,怎么能讨得到好?”

“可萧师兄已经死三天了,自损修为守一副驱壳,可我是活生生的呀!我也受伤了,失去女子最在意的容颜,为何对我一句软话都没有?活着的人,难道还比不上一具尸体吗?”

眼泪淌过脸颊,本就血肉模糊的半张脸,被眼泪晕开血色。

猩红而狼狈。

自带光环,美颜滤镜,似乎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露出滤镜之下真实的,令人无法接受的某些东西。

守门弟子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竟无人安慰她半句。

萧€€手握剧本€€清河:“……”

很迷。

看不懂。

“系统,女主光环被狗吃了?”

系统沉默几秒,弹出一条猩红色大字€€€€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老子都挂了,还能咋地?”

【……】

萧清河突然眼皮一跳,心头涌上不祥预感。

他迅速飘回小木屋。

便见白玉卿扶起他的尸身,理好他的衣衫。

随之,取来一把玉梳,为他梳发。

温柔而细致。

“你想起来了。”

这话自然不是对萧清河说的。

谢筠深吸一口气,抬手折下一支牡丹,别在萧清河发间。

望着萧清河的目光,柔情缱绻。

“你何尝不是?”

他抬眸,目光射向白玉卿,冰冷异常。

他的确什么都想起来了。

也因此,明白萧清河为何总唤他师弟,也明白他说的等待究竟是何意。

“他因你遭受此劫,你还要他继续等吗?”

白玉卿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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