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走吧,我亲爱的雄主,你的放风时间已经结束了。”
时宿直视他:“你要用杀死那些战俘的手法杀了布莱克吗?”
首领不置可否,紧紧抓住时宿的手腕,就要带他离开。
时宿却是甩开了他的手,试图和大boss讲道理:“我知道他以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但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不应该再滥用私刑......”
但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嘴巴被首领堵住了,用嘴的那种。
时宿瞪大了眼,众目睽睽下瞬间羞耻心攀升,赤着脸就要将首领推开。
却被雌虫越锢越紧,舌头越来越深入,就像一只饥饿许久的猛兽,对猎物疯狂索取。
过了许久,首领终于感觉身上的躁动平息了些许后才将时宿放开。搂着乖乖趴在他肩上的雄虫,扫视着周围。
那些成虫和幼崽偷瞧他的脸上充满了羡慕和敬仰,隐隐间又露出几分贪婪,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到底还是要比帝国那群脑残看上去顺眼几分。
帝国......
他冷峻的眉眼再次染上冰寒,张开了身后一对巨大的翅翼,抱着时宿飞回了回去。
*
时宿终于知道了被榨干是什么感觉。
被绳子绑了许久的手腕已经红肿,时宿已经疲惫得感觉不到疼痛,像个布娃娃般任由首领摆布。
水池中,首领一边给时宿清洗着身体,一边继续玩他,过了会遗憾道:“还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时宿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到了半夜,他又醒了过来。
随即各种一直压制着的负面情绪铺面而来,睁大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
时宿现在是侧躺着的,他想换个姿势,可首领的手臂一直环绕着他,钳得很紧,时宿只好去掰他的手。
一有动作,首领自然是片刻便清醒了。
首领拍了拍时宿的屁股,“做什么呢?”
时宿对他说:“侧着睡不舒服。”
于是首领将他翻了过来,随即又紧紧圈在怀里,“行了,睡吧。”
时宿吸了口气,“你能放开我吗?”
首领:“睡觉,不然就起来继续办你。”
此话一出,时宿果然闭嘴,也不动弹,只是睡得极其僵硬。
过了会首领似乎是觉得怀里的雄虫抱着有点硌手,捏了捏雄虫的脸,“别绷这么紧......”手上确触及到一片湿润。
首领这次是真的清醒过来了,打开灯后覆在时宿身上。
灯光下雄虫脸上的泪痕还未风干又再次流下,紫色的眸子平静而心碎,湿润的双眸无声地注视着他。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中一般,首领不明白为什么,却本能的不想再见到这一幕。
他轻柔地将雄虫脸上的泪都吻掉,然后吻着他的眼角,唇上传来雄虫细长的睫羽颤动的痒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雄虫在很早以前在虫族就属于濒危物种, 而这种濒危物种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对雌虫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漫长的岁月中,雄虫早已将这两项优势在雌虫身上发挥到极致。
而当雄虫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时,精神力波动和信息素会将这些情绪传递给附近的雌虫。
根据记载, 对那种感觉的形容是痛不欲生。
因此,首领现在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令他更难受的是, 他的体内正在进行一场战斗。是那个本该消失了的,占据了这具身体十几年的浅金色头发的的雌虫, 正在不要命似的疯狂攻击着他。
自己打自己。首领再次确定,那个雌虫脑子绝对有病。
而那个雌虫突然发疯的原因, 显然是眼前这个被他欺负哭了的雄虫。
身下的雄虫是那种难掩的矜贵长相, 像一朵被采摘下来的高枝玫瑰。而现在,这朵娇贵的花朵被□□后正无声淌着泪。
明明就是一道难得而迷人的风景。
这样恶劣地想着, 身体里那个可恶的雌虫像是要和他同归于尽般,搅得他头颅仿佛要炸裂。
首领只好更卖力地舔舐着雄虫的泪水, 咸咸的, 像是一汪泉, 迟迟都干涸不了。
首领又将他翻身抱在了身上, 想了想那个叫希尔的雌虫哄幼崽时的模样,耐心无比地模仿着:“乖, 别哭了,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语气竟是无比的轻柔。
时宿被他抱着,眼中首领的模样朦朦胧胧, 那张和希尔一模一样的脸让他如坠梦中,瓮声瓮气地喊他:“希尔,希尔......”
首领的脸上瞬间染上冰霜, 这个雄虫居然在他面前念叨那个讨厌的雌虫!那个在他身体里疯狂拆家的雌虫!
身体里原本还在疯狂折腾的雌虫也终于消停了一瞬。首领咬着牙, 明明头颅没那么难受了, 却又产生了另一种痛苦。那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是真的不敢再凶怀里还在哭的雄虫,于是声音就显得阴沉又别扭,不忿道:“你提那个蠢货做什么?”
时宿哭得迷迷糊糊的,这句话倒是一下听了个明白。
瞬间就炸毛:“希尔才不是蠢货!”你才是!
不过后面那半句当着首领的面又不敢说,硬生生憋了回去。
首领冷笑:“信了时昕那玩意的鬼话在军部当个破上将,连那群垃圾都能骑在头上,结果为了帝国出战,被帝国和异族一起联手弄死。不是蠢货是什么?”
灯光下的雌虫有着和希尔同样俊美无铸的脸庞和完美无瑕的身躯,但不同的性格在同一具身体上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感,一个温柔含蓄,一个乖张叛逆。
时宿怵怵地瞪着首领,莹润的眸无声地撩人,尾音又软又凶:“希尔不是!”
首领被他勾得心痒痒的,忍不住又想继续欺负他。
不过在看见雄虫两颊还未风干的泪痕时,又迅速压制住了这种邪恶的念头。
抱着他,顺着雄虫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抚摸,语气轻柔到首领自己都难以置信:“乖,别哭了好吗?”
首领贴着他,眼前的雄虫只呆呆地看着他,那双高贵的紫色双眸将他照了进去。
可怜又无助的,继续默默流着泪。
首领再怎么离经叛道,但种族依然是虫族,性别依然是雌性。
终于,又亲又抱,怎么哄也哄不好雄虫的他受再也受不了了。在三更半夜急冲冲地用终端给一个有雄虫的下属拨了过去。
那个下属很快就接了,终端中那个下属的声音像是被冷水刚泼过似的无比清醒。
在首领的“请教”下,那个下属立即给首领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雄子可能是饿了!吃饱了就犯困了!
听完全程对话的时宿:“……”
时宿眼睁睁又无奈的看着首领吩咐仆虫弄了一大桌虫族雄性喜欢吃的食物。然后直接将他抱起放在板凳上,首领那双金色的眼中看着他还充满了催促。
面对一大桌甜食的时宿:“……”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
时宿想起了刚来到虫族世界的第一顿饭也是一大桌甜食,那时候又不会做饭又不敢崩人设的他就起了坏心思,故意使唤希尔给他顿顿做饭。
那时候希尔那个傻雌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直到后来,很多时候都是希尔亲自下厨,直到把时宿的嘴养得越来越挑剔。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一大桌甜食,这一幕就像是他刚来时那样。但画面虽有重合,希尔却已经不是那个希尔。
*
首领脸上可以说是非常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雄虫这种生物为什么会这么难伺候。
雄虫此刻脸上杂糅的各种悲伤他也难以理解。那种情绪过于复杂,复杂到很难从虫族身上看到。
首领等了许久,见时宿既不动筷,脸上依然黯自伤心,终于耐心告罄,又将时宿抱在了怀里,端着碗筷就要一口一口直接喂。
雄虫抱在怀里就像是精致而脆弱的布偶,但当首领将勺中甜腻的食物递到时宿嘴边时,原先还任由摆布的雄虫却立即挣扎了起来,倔强地闭着嘴,死活都不肯吃下去。
首领:“???”干嘛呢这是?
他就纳闷了,皱着眉循循诱哄道:“乖,快张嘴,吃饱了就困了。”
时宿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又不是猫,吃饱就睡。他兀自触景生情,全然没发现一旁首领越来越黑的脸色。
首领觉得这只雄虫就是故意的,故意大半夜折腾他。
怀里的雄虫这时候倔得要死,死活都不肯张嘴。可是不吃东西就睡不着觉,睡不着觉......
其实首领完全可以换个房间继续休息,但这个想法升起的一瞬间就被他自己掐掉了。
凭什么这个雄虫以前和那个叫希尔的雌虫在一起就能睡那么香,和自己在一起就像受刑似的。
首领觉得自己哪哪都比那个叫希尔的雌虫要好,越想越不服气,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让雄虫睡着。
他干脆将食物送到了自己嘴里,味蕾瞬间被€€甜的味感侵占。
首领捏着雄虫的下巴,在雄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不由分说便将将食物对着嘴送进了雄虫的嘴里。
唇齿相缠的那一刻,时宿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首领的吻是不由分说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
如果,眼前的雌虫是希尔,那他完全可以接受。可是,眼前这个雌虫是首领啊!那个爱好杀虫的首领!
再次被强行的时宿,终于爆发了!
在下一口到来之前,他顿时就使劲挣扎起来,眼中的首领就和绑匪似的,是要拼命逃离的存在。
他们现在依然是在这个顶层的房间,时宿回到这个世界后睁眼见到的就是这个房间,和首领第一次相遇也是这个房间。
上一次从首领身边挣扎逃离还是在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根本就是用来关押他的监狱!
时宿越想越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跑得远远的,直到身体抵住墙壁,退无可退后,才转过头,瞪大了双眼愤怒地直直盯着首领。
首领也直直盯着他。
虫族雄虫的瞳孔相较于雌虫要偏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