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专注的样子,不哭也不闹。
甚至开心的吮起了自己的手指。
“呼,幸好没哭。”松了一口气,两个耳朵很适时地弯了弯。
梵越单手抱着兔子,垂眸看了看那个趴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
然后
动手狠狠地摸了一下。
第二十二章 你说是不是?
白须瓷本来正低头看囡囡的,但是突然被“拉”了回来,兔爪差点没扶稳。
“……”
因为魔头在“揉搓”他的兔头。
半空中的黑雾尽职尽责的表演,床上的人类幼崽看的入神,甚至还挥了几下肉乎乎的小手。
像是在鼓掌一样。
白须瓷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当时他还害怕囡囡知道陪她玩的是个妖怪,会很害怕的。
但是现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兔爪,又抬眼看了看努力摆姿势的黑雾,顿时无语凝噎。
这场面也太吊诡了吧?
不过€€€€
“尊上,您倒是把我变回来啊!”扭过来兔头,有些不满地控诉。
金色的眼眸微动,看着那双粉嫩的耳朵十分灵活地从他的指缝中穿过,然后弹了起来。
很是精神地直立着。
“待会叔叔婶婶可就回来了啊!”有点着急,并且前腿使了点力,想要探身去看看窗外。
梵越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小脑袋上,然后抬手一挥。
原本有着水光波纹的结界瞬间消失,半空中的黑雾“马戏团”也随之消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老头子,去把十三叫过来吧,我们去院子里吃€€€€”
“记多拿两双筷子啊!”妇人特地嘱托道。
白须瓷顿时紧张的心跳都停了,扭头看向这魔头。
眼神中不可置信。
“快把我变€€€€”
“嘎吱€€€€”木门推开了。
林叔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目光向小床那里移去。
那个衣着尊贵的客人,此刻正在……
林叔疑心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单手抱着他们家的十三,甚至还深情的“凝望”着,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十三的脸。
白须瓷双手撑着梵越的肩膀,身子僵硬了一下。
“叔……”想要解释一下。
但是对方像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低头环视了一圈地板,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我、我找点东西啊!”
走到了木桌上,也不顾行为有多奇怪,拿着个茶杯就出去了。
“阿瑶啊,我把碗给你拿来了,等我啊。”
说完就磕磕绊绊地走了,双眼无神。
白须瓷用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真是觉得绝望了。
“尊上,您把我变回来的时机也太……”
难道不应该先把他变回来,再去撤结界的吗?
梵越不是很理解这小妖为何反应这么大。
此事有问题吗?
他满足了对方的诉求的。
“太怎么?”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了。
白须瓷把手给放下了,露出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或许……您也可以把我扔地上再给我变回来的。”
起码不要现在这个样子啊!!!
梵越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非常顺从地松开了手。
扔地上了。
白须瓷因为一开始兔爪就是悬空的,眼下手也是没有什么稳定的支撑点的。
于是轻轻一抛。
“啪唧。”
整个人坐在地上,竟然还莫名有几分狗血剧女主的样子。
黑色的眼眸扫过来了,颇有几种坦然的模样。
似乎在问,你为何不起?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白须瓷:“……”
算了算了,做什么和妖怪一般见识?
拍拍衣服就直接起来了,不过背后又传来声音。
“你也是妖。”
“!!”
白须瓷还没放松一秒,精神就立马紧绷。
连忙踮脚往窗外望去,确保林叔林婶还在外面才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十分大逆不道地看了过去。
“我知道。”好声好气地说。
白须瓷双手叉着腰,真是觉得头疼。
“是我麟山的妖。”梅开二度,面无表情。
囡囡在床上听的认真,不是传来吮手指的声音,黑眼珠转来转去。
“我是,我是……”真的欲哭无泪。
白须瓷往前走了几步,算是求对方了。
“但是现在不能说,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啊?”语气很委屈,仰着头认认真真地请求。
梵越垂眸盯着这个小妖,最后开口。
“你很在意他们?”
虽然是问句,但是听出了陈述的味道。
白须瓷心说这不是明摆的吗,有什么好强调的?
“你真心待他们,却害怕他们知晓你身份而疏远你。”很是平淡的语气,顺带还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类幼童。
到底有何好看的,依然想不通……
“说明你根本不信任他们。倘若最后结果真如你所想,那他们也同样不值深交。”接着补充道。
还顺带把视线移了过来,直直地看向面前的俊俏少年。
白须瓷听到这话怔了一怔,但是随即又很是无奈。
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刚想要开口€€€€
“三年来,为何执拗来此地?我麟山何处不好?”
院子里€€€€
“阿瑶,我、我好像错怪你了……”林平生失心落魄地站在杀鸡的案台边,看着一旁用粗布擦拭血水的妻子。
难得的产生了几分自我怀疑。
唤作阿瑶的妇人原本就是皱着眉的,眼下听了这无厘头的话顿时有些烦躁。
“不是让你去拿筷子的?怎么拿来个破茶杯?”
孟瑶头上绑着粗布条,拢起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但依然还是有些热,额上渗出点细细密密的汗水。
“也不知道十三从哪里认识的人……”轻声喃喃道。
林平生顿时来劲了,拉住自己妻子的手,很是激动地说:
“阿瑶,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啊,你说十三会不会真的被卖给人家了,刚刚我、我看见那人直接抱……”
支支吾吾的,到了关键处居然卡壳了。
孟瑶烦的很,直接把案台上的大刀给扔到了半空中。
“铛!”
刀尖不偏不正的嵌进案板上,杀鸡的血水慢悠悠地从刀面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