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见白须瓷停了下来,便开口解释道:
“对这里好奇么?”
“其实是尊上的€€€€”语气很是温和。
白须瓷:“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煊俐在那?”
说完就朝那边指了指,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大堆漂亮姐姐,中间混杂着个猴子妖,还左拥右抱的,有点怪。
茯苓原本温和的脸顿时出现了点裂痕,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没能让她说出什么骂人的话。
而是温和地扭头看向了白须瓷:
“小白,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一下事宜。”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摆着衣袖往那边冲去了,白须瓷望着那个背影,莫名觉得有几分气势在。
像是去寻仇。
白须瓷倒是也没去凑那个热闹,只是环着胳膊看了看那个牌匾。
“尘缘殿……”喃喃自语道。
没什么表情。
移开了眼睛,觉得有些无趣。
“煊俐!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娘什么时候允许你来了?”茯苓叉着腰,全然没有平常那种温柔的样子,一副气急的样子。
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这个破猴子来这里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给漂亮小妖送脂粉,关您老人家什么事?”煊俐往前弯了弯腰,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很欠。
但是移眼看去,对方背后的手里确实拿着几个瓶瓶罐罐。
像是人间的胭脂什么的。
“你又去凡间做任务了?”茯苓有几分狐疑地问,倒是停了撸袖子的动作。
煊俐瞥了对方一眼,懒懒散散地说:“那是。”
竟然有几分骄傲的样子。
“……”
茯苓挥了挥手,把周边围着的女妖都给遣散开了,然后准备转身就走。
为何要和傻子计较。
“€€,走什么啊,老人家,给您的这是。”煊俐懒懒散散地扔了过去,然后才大踏步地越过了茯苓。
目标直指那个蹲在地上的雪白一团。
白须瓷因为闲得无聊,只好蹲在地上画圈圈,但是没过一会,一个阴影覆盖上了。
抬头一望。
啊,又是猴子。
把脑袋垂下去了。
继续画圈圈。
煊俐:“……”
第四十五章 果然在骗……
白须瓷本来就是在此处等茯苓的, 所以也没打算去理煊俐。
不过就是个花心的妖怪。
噫,嫌弃。
“你这小妖,难道不该跟我打个招呼吗?”煊俐环着胳膊,闭了闭眼睛, 有些无语凝噎。
他是得罪了这小妖吗?
对方是怎么敢的!
白须瓷闻言动作一顿, 思考了一下, 然后抬头望了过去,一板一眼地说:
“煊大人,您好。”
像是在完成任务, 没有一点“诚意”。
煊俐站在一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么好,这兔子怎么脾气渐长啊?
他也没说什么吧。
就在这个“僵持”阶段,一阵香气飘来, 煊俐扭头一看, 原来是茯苓过来了。
姿态摇曳生姿,胳膊上的轻纱飞舞, 俨然一副淑女的形象。
煊俐皱了皱眉, 觉得有些奇怪。
“小白, 等久了吧,我们走。”茯苓拿着自己刚收到的胭脂小盒子,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煊俐。
眼神中暗含着警告。
似乎在说, 要是敢说“老人家”,老娘一刀劈了你!
煊俐:“……”
白须瓷本来兴致就不是很高, 见茯苓姐过来了, 就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了。
“好。”语气听着有些乖。
茯苓温和地一笑, 点了点头, 重新走上了小路。
头也不回的那种。
煊俐站在原地, 顿时有些迷惑。
他……是不是还没说几句话?
抬眼望去,人都快走远了。
白须瓷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有一些懊恼。
兴许是秋冬季节的缘故,现在风好像大了些,他的衣袖又宽松,走起路来老是会蓬起来。
迎着风走,居然还有些阻力。
像个大号灯笼。
“小妖,€€,你别€€€€”熟悉的声音跟来了。
白须瓷脚步停下了,面无表情地扭头,然后开口说道:
“这个小妖的名字叫白须瓷。”
然后就继续迈步走了,不大开心。
“煊俐,你是不是闲啊?”茯苓压根就没有回头,只不过手中凝起了一团灵力。
准备随时甩后面去。
烦得很。
煊俐听到白须瓷的话后怔了一下,然后又快步跟上了,开口说道:
“白须瓷,好好好,我记住了,怎么跟人类一样小气啊?不就是没喊你名字吗……”
一边偷摸看着,一边堪堪接住茯苓甩过来的攻击。
白须瓷移眼看了下煊俐,脸上有些疑惑。
“您是来找我的?”葱白的手指伸出来了,然后指向了自己。
他确实不理解,自己和这猴子有什么交情吗?
对方不应该跟在大魔头后面做事的吗……
来找他做什么?
茯苓闻言倒是也好奇了起来,便也收回了手里的光球,好整以暇地扭头去看。
想要听点什么。
煊俐一下子被搞得有些尴尬了,眼神往四处躲,颇有些不自在。
白须瓷眯了眯眼睛,索性站定在原地了。
茯苓也期待了起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
白须瓷拧了拧眉毛,总觉得后面的话不会正经到哪里去。
“你是怎么和尊上打好关系的啊?”一张脸凑了过来,十分认真的模样。
“……”
“已经两次了,我都看见你和尊€€€€”
白须瓷顿时警铃大作,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然后直接伸手堵住了对方的嘴。
“好了好了,你可以不说了。”
深呼吸一口,努力放平心态,保持微笑。
茯苓瞬间知晓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唔……”煊俐眉毛快成拧成一团麻绳了,不太清楚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他不就是想取取经吗?
白须瓷真是觉得头大,这连想都不用想,对方能看到什么。
方才在大殿,他连挣都挣不开。
“……”
但是可能妖怪也没有那个观念,白须瓷脑袋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