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突然变得幼稚了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
*
少顷。
白须瓷再度地开始锻炼了,不过有些划水就是了。
兔腿拉伸一下,然后换个方向。
哼哧,哼哧。
兔眼往旁边看了下,发现玄灵镜好像是消失了。
然后松了口气。
监控终于停了……
白须瓷甩了甩自己的耳朵,然后舒坦地往后一倒,躺下了。
梵越应允出去给他买东西了,但是要求他要炼体,甚至还弄了这破镜子。
累死了。
白须瓷抬起自己的兔爪看了一下,十分认真地思考。
反正本体是可以跑来跑去的,这好像也碍不了什么事。
“……”
兔耳朵微微翘起,然后盖住了兔眼。
先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靠近,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兔子后,眉毛微微挑了下。
“咳咳。”符霖装模做样地咳了几下。
床上抬着的兔脚抬了下,但是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只是甩了甩耳朵,然后往里侧一翻身。
露出个兔背影。
“……”
符霖抿了抿唇,觉得尊上真有先见之明。
但还是出手略微施了个法,兔身被慢悠悠地扶了起来,两个耳朵耷拉着。
白须瓷眼睛终于睁开了,然后慢吞吞地看向对面,然后开口说:
“怎么。”
“又是你。”
说完这话,就又想回去睡觉,刚想扭头的时候。
“你现如今还不能掌握基础的修为,还怎么同尊上去沧€€山?”符霖环着手臂,略带无奈地提醒道。
白须瓷动作一顿,略微回过神了,清醒了几分。
然后施了个法,把自己重新化成了人形,然后本能地就想往前走过去,结果膝盖一弯,生生地又跌回了床上。
“……”
“……”
白须瓷抬手扶了扶额,最终还是决定跳过方才那一环节,开口问:“沧€€山?”
“是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频繁地听到这个词了,无论是在青云派还是方才的议事殿。
这个不是主角会拿的机缘吗?
应该只是个小剧情……为什么……
眼眸一抬,然后开口问:
“是要取那边的传承吗?”语气有几分认真。
符霖这下倒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他好像还不曾解释,转而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眸色闪烁出几分光,确实有些不解。
白须瓷把视线移开,有种莫名的心虚,心说我知道的更多呢,但还是开口敷衍过去了。
“方才在议事殿睡觉的时候听到的,不过不太清。”
符霖一下子语塞了,然后仔细一想,竟然觉得也有些合理。
“别问这个了,是梵越要得到那个传承吗?”白须瓷往前倾了倾身,略带疑惑地问。
沧€€山这个机缘在正文中并没有多次的提及,只是描写了主角得到了而已。
再往后,就没有再提过了。
为什么这时€€€€
“自然。”符霖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必要,沧€€山必须去的。
这早就在计划安排之内。
“那梵越为何要带我?”
符霖:“我又如何得知?”
说完这句话,符霖便上前一步,拢着袖子给这小妖探了探脉。
眉锋微敛。
移眼看了过来,面色有探究之意。
“怎么了?”白须瓷仰头看了过去,略带不解。
他的那什么空灵体不是早就好了吗?难道还有问题吗?
符霖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然后收回了手,神色如常地说:
“没事,恢复的不错。”
但内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说的话,可不是恢复得不错,按道理一个脆弱的壳子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多的灵力的。
现在如此,多半是€€€€
“嗷,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路啊?”白须瓷微微撇了下嘴,有点懊恼。
符霖看了对方一眼,还是觉得没必要说。
尊上自有安排。
“不会费多大功夫,你暂且继续炼体就可以,至于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伸手往斜后方指了指。
白须瓷看了过去,发现是些药匣子,顿时蔫巴巴的。
怎么天天灌丹药啊?
他好像也不是病秧子。
“总之,你好好准备沧€€山之行。”符霖开口说道,并准备转身离去。
但是走到一半,还是回头,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尊上花费那么多时间让他去炼体。
稳固虽稳固,但沧€€山已经快开了……
思忖片刻,还是补充了句:
“炼体……或许你可以尝试调动一下灵力。”
提点一二,然后才离开了。
白须瓷坐在床上,抬了抬自己的脚,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可以动弹,但为什么不能站起来走路?
灵力……调转……
纤细的手指翻飞了一下,凝出来点莹润的光,流光溢彩,贯通于全身经脉。
白须瓷睁开眼睛,抬手按住自己的胸膛,莫名觉得喉咙有点血腥气。
轻微地晃动了下脑袋,身子有些略微不稳。
白须瓷缓了一会,才抬起来脑袋,手扶着旁边的柱子。
试着往那边用力,腿好像是可以支撑一点了。
最终缓慢地站起来了。
“€€€€!可以了。”白须瓷直接松开了手,然后下一秒直接摔倒了地上。
膝盖磕到了床下的台阶。
白须瓷几乎是瞬间就憋出了水汽,好疼啊,怎么摔都不能摔个好地方?
但是想到沧€€山,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摆烂了。
青云派那群人不是已经再往那边赶了,要是梵越赶不上……
扶着地板,撑了撑身子,不太熟悉地用着灵力。
再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迈下台阶。
但是刚踏出一步,白须瓷惊恐地发现那另外一只脚突然挪不动了,也忘了方才是怎么用灵力了。
身子还在往前倾。
“!!”
完了,完了。
白须瓷直接闭上了眼睛,心脏怦怦跳,这回摔得肯定更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