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徒弟总是以下犯上 第42章

玄月宗主呵道:“陵虚宗被一个魔修搞崩溃,栖云何德何能坐上宗主之位。”

悬天宗主见不得玄月宗主踩这踩那,儿子都已成年,他还这么爱说闲话。

临走时,悬天宗主怼道:“人家的事要你置评?有空好好管教儿子,提高自身修为,莫要遇魔退缩,毁了名门声誉。”

玄月宗主原地暴躁:“老夫何时遇魔退缩过?仙魔之战老夫以一敌百……”

后面的话无人再听,连玄月也撑着腰杆走了,空余他爹吹胡子瞪眼。

***

魔域€€炎狱营

红枫半跪在月字旗下,正前方的枭首黑晶座上坐着一个恶鬼铁面遮脸,黑袍白发的男子。

他听完红枫传的话,仰头大笑。笑声阴厉,宛如枭鸣,令人毛骨悚然。

红枫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撒娇告状:“尊上,那少年差点把枫儿的头发扯秃,你要为枫儿做主啊。”

月屠握住红枫仰望的脖子,道:“你说的话有几分真?一个少年仙修竟敢与本座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枫儿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尊上说假话啊。”月屠手劲奇大,捏得红枫喉结凸起,像只待宰羔羊。

月屠俯身,冷冰的面具贴在红枫脸上,声音低柔:“量你没胆乱说。你去烈风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天绝,看他怎么说。”

“尊上,天绝性情暴烈,枫儿怕是有去无回,你不疼枫儿了?”

月屠沉声笑道:“本座与他争位良久,是时候决出胜负。你为本座贡献颇多,不差这一回。他若敢动你,本座便以痛失所爱为由将他诛杀。你意下如何?”

红枫早知自己传话没个好,魔修绝情,私欲为重,弱肉强食乃天经地义,就算为他们肝脑涂地,一旦涉及私利,他们便翻脸无情。

但红枫脑子灵活,在两个阵营都有耳目,给天绝传话不必亲自出马。

红枫讨好月屠:“尊上的命令枫儿坚决服从,誓死完成任务。”

月屠放开他,挥手:“去吧,你很聪慧,应当能全身而退。”

红枫告退,转身走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午夜,红枫带着一封天绝亲笔下的战书回来。

信中大致意思为:魔域群龙无首,被修仙界看笑话,无名小卒都敢叫嚣嘲讽。月屠你这狗东西,还不出来与本座一决生死,灭了你,本座再去提那狂傲小仙修的头颅。

信纸在月屠手中化为灰烬,洒在枭首黑晶座旁的彼岸花盆栽里。

月屠起身,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久未活动筋骨,身体都迟钝了。枫儿,把本座法器请来,本座去宰了天绝给你压压惊。”

红枫:“……”

两只有头无脑的野兽,现在不该一致对外吗?你们最好两败俱伤,老娘黄雀在后弄死你们一统魔域。

€€€€每个魔修都有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野心,区别在于实力配不配得上野心。

接下来的日子,各方势力都在暗自发育。

叶澜玄顶着退病劫的反噬,闭门修炼。有变强的理由和目标,才能强行忍受千刀凌迟之痛。

他的身体本不适合继续修炼,从萧鼎之那里吸来的灵力耗光后痛苦加倍。

他常常呕血昏迷,坠入迷幻深渊,又凭超强意志力自救回来,歇息一阵再行修炼。

如此折磨持续了一段时间,萧鼎之怕他病弱的身子撑不住修炼的强度死在澜轩里。

春暖花开那日,萧鼎之推开澜轩的门。

门开的刹那,一股腥风扑面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一个订阅、评论的小仙女。

收到忧心HE的反馈,今天带两个崽子来说道说道。

作者:萧萧,向衣食父母说说你的想法。

萧鼎之狠盯:我想崩人设把老婆宠上天,狗币作者非要弯弯绕绕。

叶澜玄:要这黑心作者有何用?徒儿你看着办。

萧鼎之:宰了!

作者头顶锅盖疯狂逃窜:啊……不,你们听我狡辩,人设这事儿……

冷光划过,作者卒。

后面怎么发展与作者无关。嘤~

第30章

室内幽暗无光, 烛火耗氧,密室靠洞顶的七颗灵力球照明,灵力越强越光明, 亦可验证练功进度。

眼下情况不言而喻, 叶澜玄无法靠自身修炼破阶突破, 反而把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

萧鼎之走进暗室, 身体散发出幽冷香气,很快将浓郁腥味全面覆盖。

蒲团前,卧榻上很多暗褐色血斑, 叶澜玄侧倒在地, 双腿还呈打坐姿势盘曲着。

散开的墨发四散铺开,无神的双眼微微涣散, 瞳孔里印着萧鼎之的鞋履, 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萧鼎之俯身抱起他,放在榻上,给他渡灵回魂。

叶澜玄手指微动, 醒来忽然咯咯发笑, 笑声喑哑撕裂,听着颇为惊悚。

萧鼎之观他没有走火入魔之相,便任由他笑。

笑失了声,叶澜玄又紧紧握住萧鼎之的手腕, 力度大的似要捏碎才好。

各种发泄行为轮番上场, 直到他声嘶力竭方才作罢。

这种癫狂的状态称之为复魂。

无论仙魔妖, 只要修炼到一定阶段都有瓶颈期, 心浮气躁意志力撑不住痛苦幻象, 精气反噬就会走火入魔。境界越高,越难自控, 下场便是暴毙而亡。

萧鼎之度过无数瓶颈期才摸到魔神的边界,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如今看叶澜玄在疯魔的边缘痛苦挣扎,他身子弱,意志力却很顽强,不输于自己。若是治愈心疾,解除不知谁下的灵力禁锢,下一个大乘仙修就是他。

萧鼎之靠在叶澜玄耳畔,问:“魔域危机四伏,为一把剑器以身犯险值得么?”

叶澜玄满脸是汗,水色看着比平日都好,但精神恍惚,听得进话,却不知道谁在耳旁呢喃。

他断断续续道:“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我愿……或不愿。”

萧鼎之:“你徒弟从未敬过你,在他眼中你朝三暮四,他打心底瞧不上你,你做什么都是徒劳,何必费这心神?”

“我没有……许多事不是……”说道此处,叶澜玄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胸口,嘴角有古怪的东西溢出。

他想吞咽下去,萧鼎之扶着他的脖颈,用手轻轻揉捏他的脸颊,柔声哄道:“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叶澜玄哇地一声,呕出一团暗褐色丝絮状粘稠物。

萧鼎之看着那污秽东西,越发觉得栖云该死,若非他守口如瓶,不肯透露极乐的信息,怎会留他贱命苟延残喘。

萧鼎之运灵帮叶澜玄吸出体内残余的魔力,他很快就能恢复神识。

极乐翎羽会使人产幻渴欲,人力无法消除,所以萧鼎之才笃定叶澜玄会难忍欲念,求着双修,然而他宁可折磨自己,也不放下尊严相求。

这是叶澜玄吗?重欲的他去哪儿了?超常的定力从何而来?是我不够强,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还是那几个废物道君有我没有的独特魅力?

从未自我怀疑过的萧鼎之,看着叶澜玄虚弱的面容陷入沉思。

叶澜玄走过地狱,回到人间。单薄的眼皮缓缓睁开,看到萧鼎之守在身边,一时激动难以自持,水汽晕湿双眸:“徒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鼎之回神,说:“你日日唤我逆徒,说我气你,见不到岂不更好?”

“我说的见不到是生死相隔。”叶澜玄偏头,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心情起伏太大,含不住的水光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消失在发丝中。

几番生死一线,每每转醒看见的第一个人必是萧鼎之,这不可能是巧合,言出必行的大魔尊守在黄泉路上,不让无常轻易勾走自己的魂魄。

他不会生死相随,只会全力相护。

“你命硬,轻易死不了。”

“……”

萧鼎之总有本事打散叶澜玄澎湃的情绪,生死对他而言完全无感。

叶澜玄悻悻然,刚才那滴泪白流了。

萧鼎之不打招呼,起身便走。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手里端着清水和一些水分足的果子。

“擦擦脸,簌簌口,吃点东西。”他说。

叶澜玄不爱吃水果,嘟囔:“我不吃果皮。”

“嘿。”这是要我伺候?萧鼎之脸色又沉了。

“嘿什么,不许人说实话啊?”叶澜玄洗漱完毕咸鱼躺平,“不吃也无妨。”

萧鼎之盯他一眼,不再多说。

四下没有短刀匕首,他拿着陌上霜开始削果皮。

三尺长剑着用在巴掌大小的小果子上,便是萧鼎之这种用剑高手也有些不顺手。

画面就更不用说了,绝色美人蹙眉低头认真小心地在剑刃上转动小果子,一大截突出的剑刃寒光熠熠,随着动作划出一圈圈淡淡光晕。

场面既好看又好笑。

他提剑便是杀戮,何曾做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好比杀鸡用了屠龙刀,令人懵逼的同时又无比震撼。

萧鼎之削完果皮,本就很小的果子基本只剩果核了。他不甚满意,重新选了个大的果子再试。

叶澜玄拿起盘中的果核吃得津津有味,酸涩的口感冲这心意也变得甘甜无比。

“我闭关的这些日子外头平静吗?”叶澜玄咂嘴问道。

萧鼎之没回话,专心削果子。

好像明知故问了。

叶澜玄转了个话题:“不知魔修为何侵扰雁北城,上回你抓到那个偷窥魔修该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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