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以为自己是万人嫌 第72章

谢夫人也多少有点无语,“那他总不会也不吃她妈妈烧的菜吧?”

“不知道,曲奇我最后分享给同桌了。”

李珩是真的觉得家里烤的小饼干很好吃,甜但不会腻,非常香醇,口感也好。

“他说他……”少年费劲想了一下,“只吃什么JR的饼干。”

“那家二星的餐厅?”

谢夫人拢了下头发,不自觉坐端正了些,“如果他说那个JR是妈妈知道的那个JR的话,那妈妈只能告诉你,它的消费一点也不高。”

“不过授权这个店名的厨师去世之前,妈妈去法国的时候,确实偶尔过会去吃他做的菜。”

她回忆了一下,“甜品确实还不错,不过我感觉其实他还可以用品质再好一点材料去做。”

“家里饼干用的材料就很好。”

于是李珩好奇问她家里做饼干用的都是什么材料。

谢夫人做饼干的原材料几乎都是特供,要么就是产地限量。

他吃的可能不是曲奇,是金子。

不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了,毕竟现在他自己都有一个大农场,八月份的时候还收到了来自那个农场的特供蓝莓。

那些蓝莓确实会比在超市买的好吃。

“要说他知道原材料,说不定就会很高心地接受了。”李珩感慨了一下。

“也可能他并没有听说过,觉得你在骗他。”谢夫人更理智一点,已经判断出来幼子那个姓薛的室友眼界其实很有限。

“要说贵的话,S市消费最高的店之一应该是之前妈妈带你去订蛋糕的那家。”

她其实也不太确定,用词相对谨慎,“要是他下次再说什么……你就直接提那家店好了,妈妈上次给你办了卡,可以直接去报名字。”

“你直接带他们去那家店。”

“我感觉你和二哥可能都把他想得有点坏了。”李珩觉得不太有必要。

她提出来的解决办法和谢思之说的没有本质不同。

而且少年以这个为目的的话,其实对另外两个舍友,也不是很尊重。

“他其实也不能算故意吧,所以我也没有真的和他计较。”

“我知道。”谢夫人说,“妈妈没有把他想得很坏,只是觉得他自大短见,担心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会受委屈。”

显然对方的教养不是很好,否则也不会那种很明显的“高人一等”的观念。

不论身份如何,没有一个人是真正高另一个人一等的。

“哪怕你没有计较,真正往心里去,可是他确实没有尊重你,而且让感到不舒服了呀。”

谢夫人还是觉得有必要换宿舍。

“连你都这么不舒服了,那其他的室友呢?”她不觉得宿舍的另外两个孩子会毫无所动,“他们肯定也会很不舒服的。”

李珩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说了宿舍群的事。

谢夫人在得知群名后,也是笑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你们那个小卫还挺好玩。”

她这样评价,随即又有点担心,“小林性格是不是太弱气了?”

她其实觉得小儿子性格已经算柔弱了,但和他的舍友一对比,居然还很强势。

“我觉得阿墨有点怕他。”

这个他指的是薛策。

“说不定以前和这种性格的人起过矛盾。”谢夫人想了一下,“感觉他也挺不容易,你要是能帮,就帮着点他。”

“那肯定。”李珩很有自觉,“我们是舍友嘛。”

薛策的副班长只比班长少了两票。

回宿舍复盘的时候,因为林墨看起来有点闪躲,他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宿舍有人对自己有意见,还虚空说了不少意有所指的话。

“我就直接和他说,如果我们宿舍没有投你,那你肯定不会只比班长少两票了。”

“然后又说虽然他发挥得确实不是很好€€€€他自己也说他突然有点紧张,但是我们宿舍都觉得还是他更合适,给他台阶下了。”

算是给了一棒子,又给了一个甜枣安抚,所以薛策也没对他有什么意见。

当然,就算有,他估计薛策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的。

他告诉谢夫人,然后吐了下舌头,“但是我们确实都没有投他当班长。”

说不定,在薛策看来,他们才是搞小团体,自己反而是被欺负的那个。

“而且我有打算之后去找他好好沟通。”

最后,李珩这样总结,“总要让他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对,然后认识到错误。”

他总觉得薛策至少欠林墨一句道歉。

“那要是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反而觉得你们以己度人,小肚鸡肠怎么办?”谢夫人反问。

“那就让他这么觉得。”

李珩很自然地回答他,“实在没有办法沟通,就去找辅导员反映这件事,就算阿墨害怕他,我和阿伟两个人肯定也够了。”

谢夫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打击他,问他万一辅导员并不公正怎么办。

人总归要受点挫折,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而且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总得让孩子有“正确且合理地利用家里的资源并不可耻”的认知。

要是辅导员真当和事佬,怕惹麻烦,各打五十大板,那她大不了就去学校,也当一回不讲理的家长嘛。

谢夫人还没有当过那种不讲理的家长。

作者有话要说:

妈:跃跃欲试.jpg

第66章

军训结束刚好在周五下午, 李珩慢吞吞在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 刚好在遇见正拖着行李箱, 准备回家的薛策。

为了保障学生安全,宿管每天都会在熄灯前过来查寝,确保宿舍所有人都好好待在房间,没有晚出不归。

但本地学生也有周六周末回家的需求, 所以前几天, 查寝的时候, 宿管特地问了他们宿舍的情况,做了登记。

周五不上晚自习。

也就是说, 查寝的时候, 他们可以周五和周六不在,但周日晚上必须要点名答到€€€€因为第二天要上课。

如果临时有事,没有办法赶回来,需要提前和辅导员请假, 然后让舍友帮忙报备给宿管, 否则视做一次警告处理, 累计三次正式记过。

“你不回家?”薛策心情还算不错,主动问了他一句,“要是不方便打车去地铁站我可以让我家的司机顺路带你一程。”

李珩带着点无语地对他表达了感谢, 表示自己可能要晚点。

不知道为什么, 他上次明明没有承认, 但薛策好像就认定他家住在相对偏远城区,需要从地铁的一头坐到那一头。

前几天晚上, 薛策甚至还突然问他, 他住的地方是不是真的还有城中村, 有人在路边种那种小白菜。

他的问题李珩没办法回答,总觉得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

毕竟他家确实在郊区,自己修的路,邻居也没有几个,而且距离都还挺远,隔着大片的绿化带遥遥相望,几个月也不一定能碰上彼此家里的司机一回。

而且家里的花园确实也有一小块菜地,福伯摆弄的。

......然后薛策就更加坚信他虽然也住本地,但实际上在自己这种老S市人面前,不能算真正的S市人,并且家境很普通了。

以至于卫卓伟觉得他应该去看个眼科。

“连我这种对摄影没什么了解的都能看出来的你那些镜头有多贵。”阿伟同学这样和他吐槽,对此十分不理解。

“也有一种可能,我的设备是省吃俭用好几年才换了来的。”李珩慢吞吞地回答他,“考上大学,家里咬咬牙,虽然很贵但还是给买了。”

卫卓伟顿时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分析薛策的看法,还是在认真和自己解释家境问题。

脑子不太够用的阿宅最后还是放弃了那点探究的欲/望,把好奇心压了下去。

人是靠心和游戏交朋友的,又不是靠钱,他珩哥还是那个能给他指点迷津,还能现场演示的珩哥。

€€€€尽管李珩实际上要比他还要一点,但是没有关系。

必要的时候,卫卓伟甚至可以毫无羞耻感地自降辈分,喊他爸爸。

爸爸不行就爷爷,爷爷不行就祖宗,为了无伤通关游戏,卫卓伟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那就把看眼科改成脑子,再去庙里拜个佛续一续嘛。”

最终,阿伟同学这样总结,“他能平安长到这么大,应该是有一点运气成分在的。”

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表情,李珩还是有点想笑。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周六吗?”薛策又问。

“收拾完东西,大概八点吧。”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带着点失望地“哦”了一声€€€€他知道几个距离S市很近,连高铁都没有做小县城也会自称为S市人,但是那边高铁、地铁都没有,往来很不方便,只有公交定点发车,而且七点就没有车了。

要是舍友周六回去的话,他大概就能确定他家连S市郊区都不是了。

但不管是郊区还是外地,对方没有办法给自己带来人脉是肯定的,所以只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就好,没必要深入交往,发展成朋友。

李珩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对方好奇。

他送走薛策,关上宿舍门,顺便用扫帚把地板扫了一遍,又坐下来,写完了自己的军训感言,保存好,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说实话,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是非带回去不可的,最后只好把周一要上的那几门课的课本装进了包里,准备回家。

卫卓伟和林墨还没回来,应该是还在排队。

他吃完饭的时候,看到那两个人排在烧鸭饭那个窗口的最末。

€€€€不过也有可能已经吃上了。

给林墨留了张便利贴,又把柜子之类的重新锁好,少年这才背着书包,从外面带上了宿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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